特殊的葬礼。——编者。
归途
阴历六月间,正是气温高易变腐的季节,然而,齐默特色木丕勒这么有地位有影响的人物,丧葬仪式怎能简单从事,旗公署和王府商定,为王爷祭奠九天九夜。
王爷府第六进院的正堂前搭起了宽敞的灵棚,顶部和四周罩着灰布,白色檀香木套棺停放在灵棚内,阿拉街庙的喇嘛昼夜轮番诵经。
诵经的事自然应该由席勒活佛主持,但席勒活佛却很少露面,倒是海利安跑前跑后尽心尽责地张罗;
接待之类的事情当然由业锡扎拉森负责,王府内的旧班底还有一些遗老遗少,自然也不会怠慢;
安全防卫的问题不用说就是朝克图承担,他和两个侍卫站在第六进院的月亮门口,外人谁也别想进去;
吴本录也带着一些警察来过,但终因“官身不由己”,被博多野给撵回去了;
福田仁三郎真装得像个干儿子,夹在人堆里忙来忙去的,他总是问这问那,有时还装作找东西企图进入第七进院,但是卫队把守严密,他始终没得机会。
那个叫阴哲的义女可是再没露面,二格格正等着她呢,她却无影无踪了。后来再也没来过郭尔罗斯前旗,这件事也引发了不少传说,构成了“阴哲小姐失踪之谜”。
前来祭奠的人可真不少。
王府和旗公署官员自不必说,沾亲带故的都不落后,原哲里木盟其他九旗也都派员吊唁,就连时任满州国总理兼外交和蒙政部大臣的张景惠、兴安总省省长寿明阿、副省长博彦满都,还有日本关东军的一些有关将领和伪兴安军等军政要员,也参加了祭奠活动和最后的葬礼。
灵棚里除了喇嘛诵经外,每当有要人前来,除了烧香化纸上供,还要念祭文。
念祭文时喇嘛停止诵经,家属亲眷和在场的祭奠人都要跪在地上陪着,当祭文念到最后一句“大恩大德的王爷不幸走了,我们心中万分悲痛,噎……”时,全场便响起一片哭泣声。
繁复的祭奠活动终于满了九天,出殡的仪式更为盛大,32人抬杠两班倒,百余名喇嘛随灵柩诵经,送葬的队伍从王府大门迤逦连续至东衙墓,差不多有3里地长,再加上两旁看热闹的闲散村民,可真够隆重的了。
东衙墓北依青龙山余脉哈达山,东望松花江,南面是地势平坦的草原,地势就像簸箕一样。陵园由七尺多高的砖墙围成一个正方形,陵园大门涂着红漆,门侧建有3间红墙碧瓦的祭堂,终年有喇嘛守护、诵经。
陵园内古木参天芳草匝地。齐王爷的墓室很宽敞,约有3间房子大小,四壁为青砖抹灰砌就,里面筑有棺床,正中放着棺椁,棺前摆着牛羊瓜果之类祭品,香炉中香烟缭绕,棺椁两侧站立着纸扎的侍女卫士。
墓室的上部还修了一个高约两米,直径为一米的半球形建筑物,蒙古人把这个建筑称作“蒙安”,蒙安上镌刻了7个字:“嗡吗呢叭哒哞哄”。
下葬时,贾耘圃老先生高声念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