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内容为虚构小故事,恳请理性观赏,切勿对号入座。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夜深了,薄家依然灯火通明。薄从善背着双手,在厅堂里走来走去,不时地侧头看向卧室。卧室的门紧闭着,里面静悄悄的。
薄从善叹息一声,坐了下来。今夜老婆分娩,这是第三胎了。前面一个儿子一个女儿,最小的已经五岁了。没想到,时隔五年,老婆又怀上了身孕。只不过,接生婆已经进去好久了,为何迟迟没有传出消息呢?
困意悄悄地来袭,薄从善觉得眼皮发沉,似乎有千钧重,索性闭上了眼睛。就在这时,他看见一头花豹走了进来,来到他的面前跪下。
这一头花豹,屁股上有一道疤痕,薄从善很熟悉,两者是老相识了。薄从善狐疑地问道:“花豹,你怎么来了?”
花豹说了一句话,站起来往卧室里走去。薄从善急忙喊道:“我老婆正在生孩子,你不要吓唬她。”话音刚落,花豹已经穿门而入。
一瞬间,屋里传出了喊声。
说起这一头花豹,薄从善还是它的救命恩人,为了它,薄从善几乎耗尽了家产,从富户沦落到一个贫困之家。
三年前,也就是大唐永泰初年,薄从善骑着马带着一个老仆,去州城探望姑母。前两天,他得到口信,姑母生了重病,恐不久于人世了,想见侄儿一面。
州城路途遥远,在路上要花费将近三天的时间。第二天,薄从善从客栈里出发,走到半路上,到了一座高山的脚下。
就在这时,一头花豹从树林里冲了出来,屁股上插着一支箭,浑身血污,跪在薄从善的马前。马儿吓得直立起来,不住地嘶鸣。
片刻后,追出来一队人马,领头的是一位富家公子装扮,高声喊道:“呔,过路的,这是我的花豹!”
薄从善听他说话口气很冲,怪他无礼,板着脸说:“花豹跪在我的马前,就是我的,你凭什么说是你的?证据呢?”
那人跳下马,叉手站在地上,气冲冲地说:“花豹屁股上的箭支,就是我射的,这一头花豹,我们从山上追到山下,花费了将近小半个时辰,不是我的难道是你的?”
薄从善见他如此无礼,心中有气,就说道:“箭支上没有写字,凭什么说是你的呢?花豹跪在我的马前,就是我的,你休得无礼。”
那人气得脸色通红,猛地一挥手喊道:“儿郎们,不必废话,给我把花豹抢回来。”话音刚落,几个壮汉跳下马,手持钢叉,冲上前刺向花豹。
薄从善高声对老仆喊道:“薄二郎,给我教训这些恶人。”
老仆答应一声,舞起棍棒和这些人打在一起。他从小练武,棍术最为精湛,十几人难以近身。这些恶奴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呢?很快就被打得东倒西歪。那人见势不妙,呼哨一声,带着人跑了。
薄从善对花豹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跪在我的面前,就是要我搭救你。如今恶人们已经跑了,你跟着我到前面小镇上,给你治伤吧。”
花豹点点头,站起来跟在马后,慢慢地走着。大约走了三里地,前面有一个小镇。薄从善来到医馆里,恳请医者给花豹治伤。
医者吓得两股战战,不敢上前,薄从善只好让老仆把花豹捆了,医者这才胆战心惊地上前查看伤势。
花豹的身上除了一处箭伤,还有两处叉伤。医者清洗了伤口,涂抹上药膏,又开了一副药,叮嘱薄从善煎熟后,灌给花豹服下,早晚各一次。三天后,再来换药。
为了给花豹治伤,薄从善只好留下老仆住在客栈里,照顾花豹。他则独身去州城探看姑母。
姑母见到薄从善,心里一高兴,病症竟然减轻了。薄从善在姑母家里住了三天,见姑母的状态一天好过一天,就告辞回家了。
到了小镇上,花豹的伤势恢复的很好,伤口已经结疤了,薄从善就打造了一个笼子,雇了一辆马车,把花豹拖回了家,继续疗伤。
大约过了半个多月,花豹已经能正常行走了,薄从善就把它放归山林了。
几天后,大半夜里,忽然来了一班差役,使劲地敲着薄从善的家门。薄从善提着灯笼出来,隔着大门,高声询问何事?差役高声说:“你被告到县衙了,县太爷令我们拘押你到大堂上,他要审案。”
薄从善令老仆拿来几贯钱,散给差役们,差役们也就不为难他,没有上镣铐,也没有捆绑,让他跟着走。
到了县衙,已经天光大亮,县令升堂问案。薄从善来到大堂上,看见旁边站着的人,心里顿时明白了。
原来,此人就是当初追赶花豹的那个富家公子,他姓韶,因为为人奸诈,心肠歹毒,人们背地里称呼他为韶坏心。
薄从善抢走了花豹,让他心里愤愤不平,暗地里打听到了薄从善的家世,决定报复他,于是一纸诉状将薄从善告到了县衙。
县令的小妾是韶坏心的姐姐,就是因为仗着县令姐夫撑腰,韶坏心才敢胡作非为。在韶坏心的授意下,县令对薄从善严刑拷打,然后把他收监,关在大牢里。
薄从善的家人为了把薄从善弄出来,四处求人,县令和差役们趁机敲诈勒索,弄走了不少钱财。县令传出话来,要想不治薄从善的罪也行,赔偿韶坏心800两银子,然后上交县衙5000两银子的罚款,就可以无罪释放薄从善。
人比钱财重要,钱财要是没有了,还可以有机会再挣,人要是没有了,那就是真的再也没有了。薄从善的家人不惜变卖家产,几乎把家产消耗殆尽,最终把薄从善弄了出来。
薄从善摇身一变,从富户变成了贫困之家,从此过上了捉襟见肘的日子。好在他的心态平和,没有往心里去,有钱就多用,无钱就少用,吃得饱穿得暖就行了,生活倒也安逸。
就这样过了两年多,薄从善的老婆忽然怀上了身孕。她已经将近五年没有怀孕了,也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怀上了。
一转眼,十月期满,到了分娩之夜。
薄从善在厅堂上走来走去,迟迟不见卧室里传出消息。他困意来袭,靠在椅子上睡了过去。就在这时,花豹走进来跪在他的面前。
他询问花豹为何来他家?花豹说:“我的寿数已经,因病而死。但是,你为了我,家产几乎消耗殆尽,这个大恩大德还没有报答,特地来投生到你家,给你当儿子。”
说完,花豹就穿门而入,进了卧室。与此同时,里面传来了喊声,“贺喜老爷,夫人生了一位公子爷。”
薄从善听见喊声,猛地惊醒过来,才知道刚才做了一个梦。他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明白这个儿子是花豹投胎转世的,于是取名薄豹生。
自从薄豹生出生后,家里的财运似乎好了起来,粮食年年丰收,慢慢地,薄从善的日子好过了起来。
一转眼,20年过去,薄豹生已经长成了20岁的小伙子,身强力壮,善使双剑。
这一天晚上,薄豹生一夜未归,直到天色微亮,才越墙而入。薄从善担心他出事,一夜未眠,见他回来,询问他干什么去了?
薄豹生什么也没有说,倒头便睡,顿时鼾声大作起来。
薄从善摇摇头走了。
到了上午,忽然传来消息,韶坏心被人割下了脑袋,奇怪的是,门窗紧闭,也不知道凶手是怎么进来的。此时,县令早已换了人,他深恶痛绝韶坏心的恶行,追查了几天后,就怠慢了下来,成了悬案。
薄从善心中装满疑问,暗地里询问薄豹生,他却闭口不谈。
过了一段时间,薄豹生到深山里打猎,忽然发现了一头花豹。奇怪的是,他接连射了几箭,明明射中了,却发现花豹毫发未伤。
转过两个山角,花豹跑进了一个山洞里。薄豹生追进了山洞,发现花豹躲在洞底里。他射了一箭,花豹应声倒地,白光一闪,变成了一堆黄金白银。
薄豹生大喜过望,把金银运回家中,一过秤,黄金一千多两,白银将近两万两。有了这么一笔巨款,他家摇身一变,成了当地的首富。
听薄豹生讲完得到金银的经过,薄从善心知肚明,这是花豹报恩留下的金银,如今借薄豹生的手,送给他家。
薄从善购置了大量的良田,又另起了一套宅院,让薄豹生居住,为他完了婚。薄豹生的妻子姓龙,温柔贤惠,深得薄豹生的宠爱。
就这样过了两年多,薄从善忽然得到了消息,当初偏袒韶坏心的县令,如今已经升迁,成了西蜀的刺史。他心里愤愤不平,这样一个恶人,竟然在官场上如鱼得水,真是天道不公啊。
薄豹生给父亲请安,看见他闷闷不乐,就询问了起来。薄从善就把往昔的事情讲了,不住地抱怨老天不长眼,竟然让一个坏人步步高升。薄豹生淡淡地一笑,转身走了。
到了晚上,妻子龙氏醒来,发现薄豹生一动不动,没有了呼吸和心跳,顿时吓得大哭了起来,派人去喊薄从善过来。
薄从善见状,也是不明所以,派老仆连夜去请医者来。
哪知道天色微亮之时,医者还没有来,薄豹生醒了过来,恢复了正常。他淡淡地说:“我没有事,只不过灵魂出窍,去杀了那个混账刺史而已。”
薄从善心里起疑,悄悄地委派老仆,去西蜀打听。一个月后,老仆风尘仆仆地回来,告诉薄从善,西蜀刺史果真被杀死了,门窗紧闭,也不知道凶手是如何进去的。刺史死在晚上,日期正是薄豹生失魂的那一晚。
至此,薄从善这才相信,薄豹生具有特殊的本领,能够灵魂出窍,千里除恶。他也笃信,韶坏心就是薄豹生杀死的。
这正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能够快意恩仇,也不失为人生一大幸事。做人还是心存良善的好,居心不良之人,做下了坏事,早晚会遭到报应的,纵使逃过了人间的惩罚,最终也逃不脱天道。
本故事笔法荒诞,意在借事喻理,劝喻世人,与封建迷信无关。内容纯属虚构,文中出现的任何人名、地名,或涉及的其它方面,俱是艺术加工的需要,与现实毫无关联,请理性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