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8月初,冷眼已经写了一篇关于《快乐的大人》的稿件,其中就聊到,一段真诚的内娱原生关系,以及在真人秀中原汁原味地还原这种友谊的能力,让《快乐的大人》与其他节目区分开来。
而对于这段原生关系本身,与节目对友谊的刻画和展现,冷眼显然还是个“局外人”。
因此,带着对这段美好友情的好奇,冷眼邀约到了“野居一家”的“一家之主”王敬轩接受采访,从“局中人”的视角讲述《快乐的大人》,看看到底还有哪些我们未曾发现的惊喜。
《快乐的大人》的神仙开局
一段真情实感的友谊,是《快乐的大人》这档节目能够成立的基础。
四人同属《开画!少女漫》剧组,而王哥,则是“野居一家”的“攒局人”。
王敬轩和沈月是最早熟络起来的。两人早在《开画!少女漫》开机前,就在一次饭局上相遇过。再加上两人在剧组中的对手戏最多,相处时间也最长,几次三番就成了很熟悉的朋友。
而崽崽吴宇恒则是王敬轩“安利”给沈月的。
王敬轩:拍戏的日子难免有闲下来的时候,我就会把逗崽崽当成生活的调剂品。崽崽很可爱,一逗他,他的耳朵会变红,脖子也会变红。我经常一到片场就大喊“崽崽”,所有人都看过来,崽崽就会红着耳朵说:你不要再喊了。
很快,三人在剧组就变成了同出同进的朋友。
弟弟也是王敬轩拉进“野居一家”的。
王敬轩:弟弟就像一只孤狼,总是独来独往一个人。所以在大家聊天的时候,我就会不经意地把话题抛给他,开始喊他“弟弟”,渐渐大家就跟着我一起这样叫了。
或许每个人都是一座孤岛,而友谊可以是桥梁。
就像“野居一家”在节目中说的:王敬轩是连接每一个人的桥梁,没有他,这个家就散了。
粉丝们时常调侃王哥是“为I做E”,明明自己也是个喜欢在小圈子里呆着的INFJ,但在剩下的三个大社恐面前,王哥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责任感”,有责任活跃氛围,有责任不让话掉在地上,也有责任让身边的每个人感到开心。
原来,“一家之主”果真名不虚传。
当然,更有责任感的人,时常就需要多承担一些。
王哥偷偷告诉冷眼,在节目录制时,由于自己承担着cue流程的工作,因此得以获得较完整的行程。
王敬轩:我们有时会在群里讨论第二天的行程,然后他们必经的一个过程,就是来逼问我:王敬轩!明天下午三个小时的空白我们在干什么!我们几个人都对过了,我们的行程里都没有这一块!快说,在干什么!我就会说一点无关轻重的糊弄过去,比如“我觉得这个时候应该都饿了,会吃点东西吧”。但其实,每一次都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在等待着他们。
节目播出后,很多人都特别羡慕“野居一家”的关系,说从他们身上看到了朋友间最理想的样子,说他们是现实版的《请回答,1988》,每天都有人为他们的友谊“哭死”。
那么冷眼便很好奇,作为当事人,对于王哥来说,朋友究竟意味着什么?一段好的友谊应该是什么样的?
王哥的回答是:交朋友,就是在别人的身上找自己的过程。
王敬轩:我们所交的朋友,其实他们身上都有一部分,是我们喜欢或者缺失的东西。我们这个小团体是互补的,每个人都补齐了对方身上的一些不足。
在弟弟身上,王敬轩找到的是坚定。
王敬轩:弟弟虽然年纪小,但其实很多地方比我们几个都成熟,他会设定一个目标,然后非常认真地朝着这个目标直直地过去,很看重事情的结果。而我们几个有时候非常摇摆。
在崽崽身上,王敬轩找到的是执着。
王敬轩:不要看崽崽每天可可爱爱的,其实他身上有很执着的一面,尤其在追逐自己想做的事情的时候。
在沈月身上,王敬轩找到的是真性情。
王敬轩:沈月其实是一个很内向的人,而且是真的社恐。但她也是一个特别真的人,上节目和下节目完全是一样的,非常难得。
而从四个人的相遇,到节目成型,显然还差一个契机。
其实早在《开画!少女漫》拍摄的时候,沈月和王敬轩就已经萌生了策划一个节目的想法。
两个人一个学编导,一个学主持,想法一碰,一拍即合。
当时的构想是做一个旅游美食类节目,到处走走看看,吃吃喝喝,体验一下当地的风土人情。
后来,王敬轩在《朝阳打歌中心》录制结束后的媒体采访时,聊到了“野居一家”,还表示:希望各个制片人看看我们,我们很有综艺感,也不需要剧本,很真诚地想要做一个节目。
于是,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
节目落地的契机来了。
王敬轩:这段采访,被海哥,也就是后来《快乐的大人》的制片人意外看到。他也十分意外,为什么会有艺人直接说出来想做节目,希望能够被看到,特别真诚。于是去翻看了沈月VLOG,发现:哇,好好看!
于是,海哥顺着网线找到了“野居一家”。这个关于《快乐的大人》的缘分,也就这样开始了。
节目开播前,“野居一家”也曾经紧张和担心过节目播出的效果,甚至还有点“羞耻感”。
王敬轩:人就是这样一个复杂的动物,我们渴求各方面的情感,但又羞耻说出这些情感。一旦有节目把这些东西说出来的时候,我们会有羞耻心,这种羞耻心会转变成一种担忧:大家能不能get到我们的点?会不会喜欢?
但显然,结果没有辜负“野居一家”和导演组的期待,他们也从观众的反馈中,获得了很多乐趣和幸福。
王敬轩:印象最深的是看到一条弹幕说,他们去的这个地方环境真好,一直有鸟叫声!(大笑)这个其实是每次我们都会忍不住说一些不能播的话,后期老师就只能用鸟叫声帮我们“哔”掉。现在看节目我也在感叹:我们当时可真敢说。
好的真人秀让友谊自然发酵
作为综艺创作的观察者,在这种“敢说”背后,冷眼感受到的是嘉宾对导演组的绝对信任。
王哥也坦言,自己特别喜欢文海团队的原因,就是他们给“野居一家”的自由度非常高。
王敬轩:我和海哥的聊天特别多,聊天框里最多的一个词就是真诚。海哥一直在跟我说:如果你们都不享受这个节目,那这个节目就根本没有存在的意义和必要。
有时候,导演组花了很多精力想了一个他们觉得很有趣的方案或者游戏,但在前期沟通的时候,“野居一家”觉得没意思,导演组会特别直接地说:那就不玩!即使这个游戏可能是导演组前期开了很多会,过了很多遍的方案。
但导演组依然将最终的选择权,交在了“野居一家”的手里。
也正是这种自由度,让原生关系得以在节目里自然流动和发酵。
王敬轩:其实《快乐的大人》并不像一档综艺,它像是一档纪录片。和我们原本的VLOG比起来,可能技术层面好了很多,但相处的感觉和平时都是一样的,有时候录着录着就会忘记我们在录节目。
而被问及,担不担心导演组激化矛盾,或者用“恶剪”炒作话题的时候,王哥则坚定地告诉冷眼:一点都不担心,我们非常了解彼此。
王敬轩:海哥也说过,如果节目通过恶剪来制造话题的话,就变相地表明,这个节目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当然,想做一档好的节目,导演组不可能真的“无为”。
在冷眼看来,《快乐的大人》所做的,是通过节目的契机,让嘉宾们发现彼此未曾见过的一面。
王哥告诉冷眼,其实“野居一家”在日常相处中,是几乎不会对彼此说:“我很在意你”、“我很珍惜你”这样的话,都是放在心里。
但当这些话,在某个契机被说出口的时候,现场的所有人都很难绷住。
对王哥来说,他印象最深刻的是第一天录制节目番外篇《你最好是》时,崽崽突如其来的那句表白。
王敬轩:崽崽的性格,是需要你往前走99步的。我们之所以成为朋友,也是因为我主动走了99步。这个过程中我也犹豫过、想过放弃:他是不是真的没想跟我成为朋友?所以当他说出“很感谢你们走进我”的时候,我和沈月都震惊了:他怎么会说出来的?也是那个时候真的发现,原来你一直对这个人好,这个人心里也会默默对你好。
王哥哭得最惨的一次,则是露营那一期。
王敬轩:因为马上要进组了,崽崽和弟弟就先走了。崽崽走得很慢,然后突然停住,回头看我们。我当时就完蛋了,泪崩,就喊:吴宇恒你为什么要回头!妹妹也在哭,她就像一只脆弱又漂亮的蝴蝶,也很渴望身边有一群这样的朋友在她身边,让她不断感受到爱。很多人看到我们的关系,可能会觉得是演的,或者假的,但妹妹就是觉得,世界上有这样的友谊真的太好了。
而再好的友谊被暴露在镜头前,也免不了要经受观众的质疑。“野居一家”的友谊也是如此。
王敬轩:“野居一家”已经变成了一个标签,我们的相处模式在这个标签之下,可能会被观众过分解读。我吃了一碗面,别人看到了就会说“怎么不分给别人,你们不是朋友吗?”这是我们不愿意看到的。
但好在王哥也看得很开。
王敬轩:如果放在以前,我可能会很生气,觉得你凭什么这么说?但是现在我完全不会生气。每个人看世界的角度是不一样的,认知角度也不一样。你不能要求一个一直吃米饭的人一定懂馒头的味道,也不能要求一个一直吃馒头的人要多喜欢米饭的味道。你没有遇到过,不代表它不存在。我只会希望说这句话的人,也拥有这样的友谊,也会一直被爱着。
在对话的最后,冷眼也逼问了《快乐的大人》未来的故事。例如,会是番外《你最好是》中提到的《必须要做的100件小事》吗?
王敬轩:《必须要做的100件小事》的缘起是我的一个遗愿清单,是我离开这个世界之前一定要做的一些事情。我跟沈月讲完之后,她就觉得:这个特别好!而且有意思的是,它还可以衍生出很多可能,比如必须要跟朋友做的100件小事,或者必须要跟恋人做的100件小事。所以就把这个作为一个备选。
但这也只是《快乐的大人》众多计划中的一部分。
让冷眼感到遗憾的是,这一季的结尾,《快乐的大人》未能实现第一期的小目标——去芬兰看极光。
王哥则告诉冷眼,我觉得一定要留一个遗憾,一个没有满足的东西在那儿。只要我们不说再见,就一定会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