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和秘书在办公室里亲热,被我当场撞破。
妈妈一怒之下提了离婚,我被判给了妈妈。
离婚后,妈妈带着我了一段苦日子。
转头又怪我破坏了她的家庭,将我活活殴打折磨致死。
再睁眼,我回到了爸爸的办公室门口。
看着地上撕烂的衣服,我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这次,我不会再戳破妈妈的美梦了。
1
“顾总,这里是办公室……”
林秘书意乱情迷的声音从没关紧的房门里一波波的传了出来。
透过门缝,我看清了屋内的情形。
狂放的姿势,嘎吱作响的书桌,无一不显露着里面正进行着一场激烈的战争。
我站在门外,纤细圆润的手指不自觉地痉挛。
我清楚地记得上一世自己的十指被坚硬的皮鞋碾得血肉模糊。
阴暗的房间里,爸爸扯着我的头发,狞笑着开口:“贱骨头,你敢撺掇着你妈离婚打胎!”
妈妈护着并不显怀的肚子,远远地站在一旁,神色淡漠。
我倒在地上,被踢了一脚又一脚,五脏六腑似乎都移了位置。
脸上滑腻腻的,全是我自己的血。
脑袋像是撞到了什么硬物,更多的血涌了出来。
“刺激!”办公室里的人发出满足的喟叹。
思绪被骤然打断,看着办公桌上交叠纠缠在一起的两人,落在门把手上的手慢慢松开。
这次,我不想再当冲在最前面的大冤种了。
2
“念林,你爸不在办公室吗?”
我被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打了个激灵。
转过身,妈妈正站在电梯口,隔着层层玻璃门冲我笑着。
恍然间我想起上辈子出租屋里的她披头散发,一巴掌接一巴掌狠狠地甩在我脸上,边打边骂:“贱蹄子,都怪你……”
那时候爸爸和林秘书的亲热的场景被我撞破,妈妈才知道自己不过是爸爸娶回来给顾家传宗接代的工具。
林秘书才是爸爸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他不仅整日以工作为名将林秘书带在身边,还特地在办公室里隔出来一个小房间。
小房间里边放了张大床,专供两人使用。
妈妈从前在一众被狐媚小蜜纠缠的太太圈里颇为得意:“我家老顾就是疼人,身边连个母苍蝇都没有。”
一朝事发,她面子里子丢了个干净,头脑一热,吵着闹着要跟爸爸离婚。
离婚那天,她流着泪看向我:“念林,你会一直陪在妈妈身边吗?”
我心疼妈妈,不假思索地开口:“妈妈你放心,以后我养你。”
只是我没想到这句话后来成了索我命的钩子。
离婚后,爸爸给的赡养金很快就被妈妈大手大脚地挥霍了个干净。
她逼着我辍学打工替她挣钱。
每次我拖着疲累的身体回家,得到的也只有妈妈的破口大骂。
她将跟爸爸离婚的缘由都怪到了我身上。
她恨我当时推开了那扇门,恨我怂恿着她离婚,恨我毁了她的富太太生活。
没过多久,妈妈又被查出来怀了孕。
我的第一反应是让她打掉。
我微薄的工资养不起这个孩子,况且有这样的爸妈,倒不如一开始就不要出生。
可妈妈却瞒着我偷偷去找了爸爸。
她把所有的错都推到了我头上,冷眼看着暴怒的爸爸将我活活打死在阴暗潮湿的出租屋里。
而妈妈踩着我的尸骨,凭借着肚子里的孩子,重新过上了养尊处优的生活。
想到这,我垂下眼,掩去心中所有的恨意。
她既不在乎这些,那我又何必去出头当那个恶人。
3
我微微侧身,遮住了虚掩着的门缝。
大声喊道:“妈,你怎么上来了?”
屋里激烈的动静一顿,继而响起了一阵忙乱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等妈妈带着我进了办公室,爸爸早已穿戴整齐坐在办公桌前,林秘书却不见了踪迹。
办公室里弥漫着一股子腥臭味,妈妈捏着鼻子大骂底下的人办事不经心,指挥着让我去开窗通风。
我看着遗落在窗台上的蓝色药丸,忍着恶心顺手从打开的窗户里扔了出去。
转过头,屋内的几人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小动作。
妈妈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絮絮叨叨跟爸爸抱怨着不久后要去老宅的事情。
奶奶就住在老宅,她一向看不惯妈妈生了我一个丫头片子后肚子就没了动静。
毕竟当初她点头让妈妈进门就是看中了妈妈是天生宜男像。
这些年奶奶淘了不少偏方,一到老宅,必定满屋子都是药香。
那些药稀奇古怪,蚯蚓、泥土、鸡屎在奶奶给的药里都是最常见的东西。
妈妈不乐意喝,两人因为这事闹过不少矛盾。
而爸爸一向都打着孝顺的旗号站在奶奶那头,浑然不觉得生不出孩子是因为他已经很久没有碰过妈妈了。
可这次爸爸却一反常态,极好说话,没等妈妈说完就不耐烦地挥挥手:“知道了,不想去就不去,我过会儿派人去跟老太太说一声。”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骤然变了调,抖得不成样子。
妈妈恍然未觉,只是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喜色。
听着爸爸逐渐粗重的呼吸声,我上前一步,试探性地开口:“爸,我参加了一个化学竞赛,就是要出省,住宿费要自己出……”
没等我说完,一张银行卡甩到了我面前。
这下子就连妈妈都惊了一惊。
爸爸一向都觉得女孩子是要泼出去的水,能供我读完九年义务教育就顶天了。
哪怕家里再有钱,也跟我没什么关系。
同龄女孩都穿着花裙子在各种补习班里穿梭时,我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对着昂贵的学杂费发愁。
爸爸手握成拳,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声线,嗓音喑哑:“出去吧,我这还有点工作要处理。”
硬挺的银行卡咯得手心生疼,我看着办公桌下缝隙里露出的白衬衫衣角,不动声色地移开了视线。
前世,我连高中都没能毕业就被迫辍学。
这一辈子,只要能供我读到大学,我乐意粉饰太平,当个睁眼瞎。
4
刚出办公室的门,妈妈就迫不及待地冲我伸出了手。
“念林,你年纪还小,这钱就先让妈妈替你保管着,等你大了妈妈再还给你。”
她说的理直气壮。
我低下头没动,妈妈惯会这套说辞。
我从小到大的压岁钱奖学金全都在她手里,可到死也没见她还给我。
我没说话,只捏紧了手中的银行卡。
触到我防备的眼神,妈妈一下子火了,上来就是一巴掌:“顾念林,你上学都上到狗肚子了,谁教的你,敢用这种眼神看我!”
“你以为我会贪你这点小钱。”
她越说越来气,高跟鞋被她踩得啪啪作响:“我看以后你也不用上学了,明天我就去找你们老师。”
“连我的话都敢不听了!”
她气急败坏地转身离开,似乎笃定我会追上去。
妈妈最会拿捏我的命脉,只要涉及到我的学业,我就会无条件的退让。
上一世也是这样,跟爸爸离婚后她用退学当把柄逼着我放学后打工给她挣钱。
便利店按工时算钱,她又嫌我工资少,瞒着我直接去学校给我办了休学。
我想不明白,即使妈妈没有工作,可爸爸对她历来大方,妈妈却总是一副极度缺钱的样子。
看着妈妈的愤怒的背影,我扭身往最近的ATM走去。
这钱我只有换成现金才能安心。
我把钱分成了三份。
一份交给了老师,一份买了几个针孔摄像头,另一份用来当做请私家侦探的订金。
做完这一切,卡里的钱就花得差不多了。
看着渐落的夕阳,我这才慢吞吞地往家里走去。
刚到门口,就撞见了妈妈。
她竟也才刚到家,心情似乎好转了不少,满面春风。
只是她脸上的笑意并未维持多久,就被奶奶猝不及防的一耳光打散了大半。
5
奶奶满是褶皱的脸上此刻全是凶意。
她扯着妈妈的头发,把她往屋里拖去:“贱货,我看你就是想绝我们顾家的后。”
妈妈一时没反应过来,脚步踉跄地被拽着往里走。
我眯了眯眼,抬脚跟了进去。
客厅里,反应过来的妈妈挣扎着摆脱了奶奶的辖制。
她气红了起眼,刚想说些什么,却在看到地上散落的一袋袋黑色药汁时瞳孔骤缩。
妈妈沉默的反应让奶奶怒火更盛,冲上去就是两巴掌。
奶奶常年干农活,力气极大,蒲扇般的手掌扇得妈妈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贱货,不知好歹的东西,老娘辛辛苦苦熬得药不是让你糟蹋的……”
奶奶越说越来气,掐住妈妈的下巴强迫她张嘴,自己用牙撕开一袋中药咕嘟咕嘟地给妈妈灌了进去。
妈妈被呛得脸都红了,眼泪鼻涕直流,黑色的药液顺着下巴溢了出来。
奶奶仍觉得不够,又撕开了一包。
灌到最后,妈妈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奶奶直起身,冷冷地盯着妈妈:“我之后就住在城里了。”
“等你什么时候让我抱上孙子我什么时候回去。”
妈妈瘫在地上,也不知道听到了没有,只是红着眼不停地往外呕着黑水。
我背着书包,目不斜视地从妈妈身旁走过。
6
奶奶这次是铁了心要抱上孙子。
她离开呆了一辈子的老宅,在我家住了下来。
每天什么也不做,就守在药罐子前熬她“一举得男”的神药。
熬好了就端给妈妈,眼都不眨地盯着她喝下去。
我坐在餐桌旁,看着妈妈苦大仇深地咽着那又黑又臭的药水。
重又低下头,喝着香甜的粥,同时把我跟奶奶的聊天记录删了个一干二净。
从我出生第二年奶奶就开始到处搜罗偏方了。
可这些年进妈妈肚子里的药水却没多少。
除去在老宅不得不喝的那些,剩余被带回来的药全被妈妈随手扔到了冰箱里。
“呕~”思绪被打断。
我嫌弃地看过去,妈妈又吐了。
奶奶早有准备,拎着大碗将妈妈吐出来的全部接好,又一滴不落地倒了回去。
又是响亮的一耳光。
奶奶面色森冷,语气却不容置疑:“贱货,你要再敢浪费一点,老娘扒了你的皮。”
妈妈被打怕了,不敢反抗,只露着一双眼求救似地看向我。
我想起上一世在老宅时,妈妈也是这样的神色,我于心不忍,悄悄地替她把药倒掉。
被奶奶发现后妈妈却将所有的事情全都推到了我头上。
我蜷在地上,被奶奶打得不成人样。
想要张嘴解释,却只尝到了满嘴的血沫。
妈妈端着药坐在一旁淡淡开口:“念林,这都是你奶奶的心血,你怎么自作主张的都给倒了。”
转头看向奶奶,一脸讨好:“妈,您放心,我一定乖乖喝药,早日让您抱上大孙子。”
想到这,我起身去厨房将药罐里残余的药汁跟药渣一股脑的倒进妈妈碗里。
“奶奶,都说药渣才是精华,妈妈吃了肯定能早日怀上小弟弟。”
妈妈看着碗里不知形状的黑色渣滓,神色一片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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