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过金织蛊吗?以人的头发和皮肤为食,最后织出世人所赞叹的皮囊,而我,是它的宿主

每夜有情 2023-11-28 14:36:02

午夜,我头皮奇痒无比。

用力一挠,整张头皮竟被我生生扯下。

有人告诉我,我中了金织蛊,而且命不久矣。

所有证据都指向了我姐姐,可她却早已经死了......

1

「咔咔咔......」

午夜,我在半梦半醒中听到上方传来一道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

就像是某种生物在啃食发出的声响。

且响动越来越近。

直至这诡异的啃咬声完全与我的头皮紧紧贴合。

霎时,像针刺般又痒又痛的感觉密密麻麻地从头上袭来。

我忍不住伸手去挠。

痛痒感不仅没有减弱,而且还越来越重。

好痒!

好疼!

受不了了!

我狂躁地大力一扯——

随着『刺啦』一声,我感到脑袋一凉,手上感受到一股湿意。

定睛一看。

满手都是我扯下来的头皮和头发!

上面还沾满着鲜红的血迹!

我惊恐地看向床尾的镜子。

镜中自己那失去表皮的脑袋早已血肉模糊,只有零星一两条头发还留在上面。

「啊——」

刺耳的尖叫声窜出喉咙。

我猛地睁开双眼。

刺亮的阳光透过床帘照射进来。

原来是梦呀。

我拍着胸口重重吐了一口气,余光瞥向了床尾镜子的那一瞬间,瞳孔骤然一缩,随即捂着脑袋大声尖叫起来。

镜中自己的那秀丽的黑长发和头皮都消失了,脑袋上只留下血淋淋一片的烂肉。

昨晚的那个梦竟然真的......

「穆清清,大清早的,鬼叫什么?」

被吵醒的舍友不耐烦地吐槽,随后不情不愿地起床刷牙洗脸,准备去上课。

我生怕被室友发现自己这副骇人的模样,死死捂着嘴不敢出声,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等到舍友走后,我颤抖着手拨通电话,把今天这事告诉了最亲近的姐姐。

姐姐听后忧心忡忡,让我赶紧去医院看一下。

2

医院的检查报告却显示我身体健康,无任何疾病。

可是我头上那模糊的血肉又是怎么回事?

一群医生围在一起探讨我的检查报告,支支吾吾也给不出所以然。

只能先帮我将头上的皮肤包扎好,让我回家等消息。

我绝望地走出医院。

双眼又忍不住红起来。

难不成我这辈子就这样了吗。

顶着个秃头过一辈子吗?

这时,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中医在医院门口猛地抓住我的胳膊。

「孩子,你最近夜里是不是听到奇怪的啃咬声,头皮和头发一夜之间全不见了?」

我抹了把眼泪,连忙点头,问道:「您知道我患了什么病吗?」

老中医将我带到医院隔壁的中医馆,把手搭在我的手腕上把脉,面色凝重道:「孩子,你被下蛊了。」

他说此蛊为金织蛊,寄生于人体,活动于午夜之间,以人的头发和皮肤为食。

这金织蛊一旦在宿主体内养育成年后被操纵者唤醒,宿主的头发和皮肤会慢慢被蛊虫吃光,其余的血肉将会腐烂掉落而死。

按照我现在的身体状况,金织蛊已经被唤醒了,我只剩下三天的时间。

我听后像被泼了一盆冰水,寒意从脚底直窜全身,浑身颤抖起来。

老中医安慰我说但蛊虫也不是万能的,需要有人操纵。

虫也,以铃召之。

蛊虫也是需要操纵者用铃声控制的。

老中医接着问,「你身边有没有什么是会发出铃响的物件?」

我想起小时候曾经被人贩子拐走过一次,逃跑时意外跌下悬崖,背上还留下一大片丑陋的疤痕。

被救回来后,姐姐就从神婆那里给我求来一个平安符。

而平安符下面就挂着一个铃铛。

姐姐说它会保佑我一切顺利,并且嘱咐我不能取下平安符,不然就会犯大忌。

所以我一直都贴身带着它。

难道会是这平安符吗?

我带着怀疑的心思取下平安符递给老中医。

老中医接过平安符一闻,「这个平安符有紫萝草的味道。」

我连忙问,「紫萝草是什么?」

老中医一脸严峻地说:「紫萝草生长在云南一带,是养蛊之物。紫萝草搭配铃铛,这个平安符肯定就是控制金织蛊的工具。」

他让我今晚不要再佩戴平安符,从源头切断对蛊虫的操控。

接着他又给我拿来一包药材和一个黄色的大铃铛。

「这个是知心草,是用来抑制蛊虫的,你每晚用知心草敷在皮肤和头皮上,敷上三晚,接着配合铃铛每晚响三下,三天后便可驱散蛊虫。」

3

回宿舍的路上,我脑海中一直回响着老中医的话。

姐姐给我的平安符为什么会有紫萝草的味道呢?

难道这蛊虫是姐姐下的吗?

我从小就不受爸妈喜爱,都是姐姐护着我,爱着我。

爸妈不给钱我读书时,姐姐还弃学打工供我上学。

姐姐不可能是下蛊之人。

这肯定是哪里搞错了。

可是老中医确实说得有鼻子有脸的。

想起头上那腐烂的血肉,我就忍不住害怕。

我不想身上其他皮肤再经历这些蛊虫的啃咬。

现在只能先按照老中医的办法死马当活马医。

就在我下定决心之际,姐姐突然打来了电话。

姐姐一改以往的温柔,「穆清清,你今天是不是将平安符取下来了?」

电话里尖锐的怒吼声刺破我的耳膜。

我吓得一愣,心虚又紧张地否认,「没......没有啊。」

姐姐听到我的答复后才满意地换回以前那温柔的嗓音。

她絮絮叨叨说平安符一定不能取下,不然会有生命危险的。

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听到姐姐发出这么可怕的声音。

而且这时机也太巧,我刚取下,姐姐就打电话给我,就像.....

就像她能察觉一样。

我瞬间被自己的想法吓得汗毛都竖起来。

挂了电话后,我按老中医的办法,将知心草敷在头皮和身体的皮肤上。

然后拿起他给我的铃铛响铃三声。

4

今天周末,室友都回家了。

我和男友顾易打着电话,想告诉他今天发生的事情,又怕吓着他让他担心,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和顾易说了晚安后,我躺在被窝里久久不能入睡。

午夜十二点,诡异的啃咬声再次响起。

「咔咔咔!咔咔咔!」

我吓得一激灵,全身害怕得不停地抖动。

这次的啃咬声是从我的四肢传来的。

手脚顿时传来被虫子撕咬的痛痒感。

我瞬间头皮发麻,哭着起身将手机的灯光打开。

这一看,差点把我吓晕过去——

只见我的手脚都爬满像米粒大小的黄虫!

它们的眼睛冒着绿光,嘴巴长满了一排排尖尖小牙,不停地在撕扯我的皮肤!

我发疯似地一边哭一边将身上的虫子打掉。

可是这些虫子根本杀不死,就算被打掉了也会瞬间爬回我到身上。

皮肉不断地被虫子撕扯,很快就变成血淋淋的模糊一片。

我用仅剩的皮肉完整的右手拨打了姐姐的电话,一边哭喘,一边向姐姐求救,「姐姐,救我,救我......」

姐姐听后急忙说道:「快将那个护身符带上,再用上面的铃铛响三下。」

我照做了。

身上的黄虫果然瞬间停下了撕咬的动作,慢慢地退散离开。

可下一秒,这些黄虫竟钻进了我的身体里!

我顿觉汗毛倒竖,头上冒出一层细密的汗水,哑着嗓子哭,「姐,姐我好怕啊,它们......它们都钻我身体里去了。」

姐姐咬着牙骂道:「只会哭,被人骗了都不知道!」

原来她早上听说我的事情之后,赶紧去找之前给我平安符的神婆。

神婆从我生辰八字中测出我今晚会有一劫。

所以她马上打电话让我不要取下平安符,结果我根本不听劝。

姐姐恨铁不成钢地说她从神婆那里求得一瓶符水,已经寄给我了。

让我明天喝下,再配合平安符上面的铃铛响三下。

坚持三晚,蛊虫便会自行离开。

5

第二天,我从医院包扎好手上被虫子撕咬的伤口后,生气地找老中医算账。

老中医听后却摇头反问:「你被你姐姐骗了,如果平安符是有用的,为什么第一晚你的头发和头皮会被虫子啃掉。」

我辩解道:「因为我那晚没有响铃。」

老中医叹气:「你有没有想过蛊虫为什么会听从平安符上铃响的指挥?没有专业的经过训练和培养,蛊虫是不会轻易被命令的。」

「能命令蛊虫的只有蛊虫的主人。」

我听得手心直冒冷汗。

老中医接着说,平安符上面的紫萝草的味道是连接操蛊者和蛊虫之间的桥梁,而铃铛就是操蛊者控制蛊虫的工具。

昨晚我姐姐只是让那些蛊虫暂时退下,如果我连续三晚响铃三下,第三晚后蛊虫就会被彻底激活。

届时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我便会瞬间被金织虫吞噬全身的皮肤,直至只剩下一堆腐烂的血肉而亡。

听到这,我瞬间脸色白了几分。

但我对老中医的话任是半信半疑,「按你说的那样,平安符是操纵蛊虫的。那我昨晚已经将平安符取下,也按照你说的办法来,为什么蛊虫还会来袭击我?」

老中医沉默了半响,道:「那就证明,还存在另外一道铃声操纵着蛊虫。」

老中医让我接着回忆,每次睡前我都会听到哪些固定的铃声,或者音乐。

我突然想起起我的舍长每次睡觉前都会打开音乐盒听一段音乐。

舍长平时都是属于大大咧咧,活泼好动那种人。

但她每次打开音乐盒听音乐时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一言不发,静静地坐在椅子前发呆。

起初我和其他舍友都以为她是对这个音乐盒有什么深厚感情。

直到有一次,我一个舍友在她听音乐的时候有急事呼唤她,她却怎么都不回应。

舍友好奇地怕了一下她的肩膀,却见她的手猛地向后一推,活生生将舍友推开至两米。

力气之大直接将舍友推得胃出血,而她本人却对这事完全没有记忆。

后来我们都不敢在她听音乐的时候打扰她。

老中医说这就对了,我的舍长也被人下蛊了,下的是线蛊。

线蛊会通过吞噬宿主的脑干神经来控制其行动,且受控制期间也会变得力大无穷。

老中医接着问,「你姐姐是否和舍长有过接触?」

我咽了咽口水,「姐姐曾在这学期开学的时候来宿舍探望过我。」

回忆起这个,我瞬间感觉头皮发麻。

因为我想起,舍长确实是从这个时候起开始每晚听音乐盒。

6

老中医一脸严肃,「错不了,你姐姐在当时趁机给舍长下蛊,然后通过控制舍长来控制你身上的蛊虫,按照你说的时间,现在你舍长的脑干已经被线蛊吞噬完毕,变成一个行尸走肉的躯干。「

我疑信参半,总觉得这个老中医在说谎话骗我。

舍长平时的举动就像正常人一样,怎会如他所说一般只剩下躯干?

但舍长听音乐盒的时间点确实太巧了。

老中医见我还是不太相信。

让我今晚在舍长听音乐盒时拿出他给我的黄色大铃铛响铃三下。

如果我的舍长没有被线蛊控制,就不会有什么影响。

如果被线蛊控制了,听到铃声后她身体会出现变异,甚至会有异于常人的疯狂举动。

老中医说如果今晚的情况确实如他所料,让我记得继续按照他说的做法,将姐姐给的平安符取下,敷上知心草。

7

回到宿舍,我望着书桌上摆着姐姐寄来的符水和老中医给的铃铛,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我总觉得姐姐和老中医都有问题,可是我又分辨不出哪里有问题。

我不知道该相信谁。

最后我决定先按照老中医的方法测试一下舍长,如果舍长真有问题我就相信老中医。

于是我坐在书桌前,一边假装看视频一边等舍长回来。

半个小时后,舍长和两个舍友一起回来。

还没到宿舍门口就听到舍长爽朗的笑声传来。

她们进来见到我在宿舍都惊呆了,「清清,两天不见,怎么把头发剪了?」

我心虚地摸了摸头上的那顶假发,「最近心情不会,想换个发型。」

却在无意中看见舍长直直盯着我桌子上老中医给的大铃铛,且脸上露出可怖的扭曲神色。

这让我心里一抖。

难道舍长很在意这个铃铛?

不过她很快就恢复像平常一样,继续和舍友嬉戏打闹。

更令我奇怪的是,舍长今晚老是在我身边打转。

一时问我作业,一时问我其他。

视线还总是黏在铃铛上,还带着一股子阴狠的意味。

我心里不禁开始发毛。

但看着舍长和其他舍友有说有笑的,我又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如果是被线蛊吞噬脑干的人,应该不会有这么大的表情和情绪吧?

就这样,终于熬到舍长听音乐盒的那段时间。

一直闹腾的舍长突然安静下来。

她平静地坐在桌子前,拿出柜子里面的音乐盒。

平时我没有留意。

这次经过我仔细的观察,却猛然发现舍长这时的瞳孔是向上翻到眼眶里,只露出大片的眼白。

看起来阴森又可怕。

而且期间动作没有发出一丝响声,安静得似乎连她的呼吸声也没有听到。

这时,顾易却突然打电话进来,我被吓得呼吸停滞了一下。

赶紧挂断电话,发短信说我没空。

等我发完信息回过头,瞬间双目瞪大,害怕地捂住嘴——

只见舍长的头以一个不可能的角度猛地向后转,嘴角向上裂开至一个可怕的弧度。

露出的牙齿一直在上下相互碰撞,发出‘喀喀喀喀’的怪异声音。

而就在这时,音乐盒里诡异的音乐调子也随之响起,是《TheGROTTO》的纯音乐版。

我被这一幕吓得不轻,直接拿起老中医给的铃铛,摇响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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