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辉是一名医生,9年前接诊的一位老人。送来的人都以为老人去世了,可李辉硬是让老人死而复生,此后又照顾了他九年,这其中到底为什么?还得从李辉6岁的一段往事说起。
01
李辉是武汉某大医院的一名外科医生,这天,医院送来了一位老人,送来的时候,李辉发现老人已经没有了呼吸。
送老人来的是一名出租车司机,当时老人上车的时候还好好的,可是当司机抵达目的喊老人下车,才发现老人没有了反应,这才急匆匆地将老人送到了医院。
李辉根据多年从医的经验判断,老人可能是心脏病突发造成心脏骤停、呼吸停止,李辉并没有因为老人没有了呼吸而放弃抢救,当即对老人进行了急救。
经过十余分钟的急救,老人终于有了心跳,尽管还十分微弱,却给接下来的抢救赢得了时间……
李辉出生于湖北一个普通的农村家庭,父亲早年去世,母亲因为和奶奶关系不好,在李辉五岁那年来到武汉,投奔李辉的大姨。在大姨的帮助下,李辉的妈妈李冬云进了一家工厂工作。
李辉6岁那年的冬天,妈妈带着他来到一家公共澡堂洗澡。他被妈妈带进女澡堂时,还是非常不好意思,低着头往里面进,不小心撞到了正准备出澡堂的女人身上。
女人看到李辉后,尖叫一声,顺手推了他一把,还把他推倒在地,指责说:“这是谁家的孩子,怎么跑到女澡堂来了?”
李冬云见儿子被推倒在地,立即和那名女子理论。李冬云说:“你一个大人打小孩儿,真没素质。”
女人说:“这么大的孩子怎么能往女澡堂里带?你不知道男女有别吗?”
李冬云说:“我儿子还是个孩子。”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争吵起来,女人说话越来越刻薄,两人就扭打在一起,从澡堂里面打到外面。女人的丈夫看见妻子和李冬云吵架,忙劝妻子不要动怒,然后拉着妻子往回走。
愤怒的李冬云大声地喊着让他们别走,顺手拿起一根棍子往女人身上打,男子立即挡在了妻子面前,护住妻子。就在这个时候,李冬云仰面摔倒在地,发出了一声惨呼,然后不动了。李辉只见到了母亲倒地的那一幕,立即扑在母亲的身上嚎啕大哭起来。男人定睛一看,不由倒吸一口凉气,他的反应还算迅速,立即抱着李冬云往医院里跑。
李辉被大姨接回家中,直到几天后,他才见到母亲,母亲头上缠着绷带。看见母亲还活着,李辉终于放下心来。那几天,他真的害怕再也见不到母亲了。
母亲那一次在医院住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李辉一直在大姨家生活,隔段时间大姨就会带他去看这母亲,母亲的状态越来越好。
有一次,李辉在医院再次遇到的那个和母亲吵架的女人以及她的丈夫,他们是提着水果过来的,母亲对他们的态度很不好。李辉也从心里恨他们,他觉得如果不是因为他们,母亲就不会住院,所以对二人也是怒目以视。
六岁那年的经历给李辉留下了深刻的记忆,在随后的日子里,他的日子过得很平淡,几乎再没有经历大风大浪。和母亲相依为命,母亲对他十分疼爱,几乎没有让他吃什么苦,唯一希望的就是李辉能够考上大学。
李辉还算争气,学习说不上是班儿上最拔尖的,却是班上最努力的孩子。高考之后李辉顺利的进入一所医学院,后来又考了研究生,毕业以后回到武汉,进了一家大医院。
02
当初李辉选择学医,也是因为母亲。母亲的身体似乎一直不怎么好,经常头痛,到医院检查又查不出什么原因。
直到李辉读研期间,带着母亲去做了脑CT,才发现母亲的脑袋中长大个肿瘤。因为位置很特别,之前可能因为小没有被发现,后来长大了一些才被一位权威专家发现。
李辉就问能不能手术?那位专家说风险很大,可能手术之后就成了植物人。饱受头痛病折磨多年的母亲,哀求李辉,即便成为植物人,他也希望把手术做了,或许会好起来也不一定。
送母亲去手术前,母亲突然提到李辉六岁那年的事情。母亲说,她挺对不住那家子人,当年如果不是她咄咄逼人,或许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情。
李辉对于那年母亲带他去女澡堂的事情,一直有着深刻的记忆,母亲也是为了保护他这个儿子不受欺负,护犊之心李辉能够理解,他让母亲不要想太多,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
母亲突然说:“我这么多年饱受痛头痛的折磨,可能就是遭到报应,如果可能,我真想亲自登门道歉。”
李辉安慰母亲,等她手术后,病好了就带她去。只是母亲手术之后,和专家猜测的一样,没有苏醒过来,成为了植物人。治疗了四年,母亲始终没有苏醒的迹象,原本身上的其他疾病也突发,最终病逝。
对于母亲的离去,李辉其实也挺伤心的。母亲一路走来,含辛茹苦,一直守护着他,还没有来得及享受一天的清福。每每想到这些,他就忍不住的落泪。
不过,母亲的离世也给了李辉工作的动力,他不愿意再看到和母亲一样辛劳的大半辈子人,最终因病痛而逝,所以,他把业余时间几乎都花在了钻研医学上面。
十年的辛苦钻研,让李辉的技术越来越好,成为了一名非常出色的外科医生。李辉也有了自己幸福的小家,妻子是大学的一名讲师,温柔贤惠,儿子小壮聪明懂事,学习成绩也好。
六岁那年的经历,随着母亲的去世,渐渐被李辉封存在记忆深处,这件囧事,他自然不会告诉妻子和儿子。
03
那位乘坐出租车“死而复生”的老人叫宁宏,宁宏的老伴去世多年,有一个女儿与老人的关系不太好,远嫁到东北,好几年都没有回来。老人靠着每个月3000多块钱的退休金生活,日子过得孤单而无趣。
这一次,老人因心脏病突发造成心脏骤停,检查之后,李辉发现老人需要做心脏搭桥手术。这个手术由李辉亲自主刀,手术很成功。
老人住院期间,考虑到老人孤孤单单一个人,李辉对老人的关照就多了一些。即便平日下班回家,他也交代医生护士对老人多一些照顾。
老人在医院住了一个月,李辉觉得老人身体正在康复,就建议老人出院。老人似乎对李辉不舍,不愿出院。可李辉知道,在医院即便不打针吃药,每天费用也不少,对于每个月只有3000块钱的老人来说,的确消耗不起。
见老人不肯出院,李辉只好亲自给老人办了出院手续,还把老人送回到他的家中。可是在李辉即将离开时,老人像小孩一样拉着李辉的衣角不愿松开,甚至有些老泪纵横。李辉于心不忍,告诉老人说自己要上班,还有很多病人需要他救治,在李辉的耐心劝说下,又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这才得以脱身。
李辉很快就发现,这个叫宁宏的老人真的是缠上他了,经常给他打电话,有时候一天要打几遍。李辉经常要给患者做手术,没法接电话,手术完之后,他会把电话给老人打过去。闲暇时,李辉也会亲自上门看一看老人。
这种日子持续了一年多,老人的身体渐渐康复,精神越来越好,完全看不出是做过心脏手术的人。老人对于李辉自然是感激涕零,还做了一个锦旗送到医院。
李辉原以为自己和老人之间会因为这个锦旗不会有太多的交集,毕竟他这些年也经历了不少类似的事情,救了患者,患者及家属对他感激,时间稍长,李辉就忘记了那些被他救过的患者。
然而,老人似乎把李辉当成了亲人,病好之后,他也经常到医院来找李辉。他也没有什么事,就是想看看这个救过他命的医生。
和宁宏老人熟悉后,老人和他聊天也就敞开了心扉,聊起了自己的家庭。
04
宁宏退休前是一家单位的职工,妻子和他是同事,他们有个女儿,女儿五岁那年,妻子被查出患了肝癌。不过,因为发现的早,治疗及时,经过几年的治疗基本康复了,却花光了他们家所有的积蓄。
那年冬天,妻子在一个公共澡堂洗完澡,出澡堂时发现一个六岁左右的男孩正往澡堂里进,妻子当时就想把男孩推出去,却把男孩给推倒了。
男孩的母亲就和妻子吵了起来,后来两人扭打在一起。宁宏当时在男澡堂洗澡,出来后发现妻子和别人争吵,因为宁宏知道妻子长期癌症治疗,药物的作用让她的情绪很容易失控,所以他想息事宁人,就劝妻子离开。
正在宁宏带着妻子离开时,孩子的母亲不依不饶,操着一根棍子要打妻子,宁宏把妻子护在身后,没想到女人随后倒在地上,后脑撞在路沿石上,当即昏了过去。
宁宏把孩子的母亲送进了医院,在对方苏醒之后,宁宏和妻子多次去医院探望,向孩子的母亲道歉,希望对方原谅。
那位母亲却故意刁难,在医院住了两个多月也不肯出院。主治医生已经说过了,对方并无大碍,早就可以出院的。只是对方狮子大开口,要20万元的赔偿,否则就要告到宁宏坐牢。宁宏当时找过律师,律师在听完他的叙述之后说,一旦打起官司,就只能够按照涉嫌过失犯罪犯罪进行,当时双方有肢体冲突,如果对方强行以故意伤害起诉也不是不可能的。听了律师的解释,宁宏和妻子顿时如坠冰窖。
那些天妻子一直失眠,半夜还会不断的哭泣,觉得自己当时完全是多嘴,宁宏只能够安慰妻子,这件事肯定会有转机。
宁宏开始四处筹钱,那个时候,20万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一套房子只能卖十余万。为了平息这件事,宁宏决定把房子卖了,又找亲戚朋友借一些钱。宁宏的妻子则多次去找男孩的母亲,希望能够少点钱,结果女的不松口,还说如果不给钱就上法庭。
宁宏卖了房子,又借了一些钱,结果只凑了12万元。当他们找到男孩的母亲,对方却说少一分钱都不行。
后来,对方真的把宁宏夫妇告上了法庭。在法庭上,对方说,他一个单身母亲带孩子不容易,没办法才带孩子进澡堂,她是看到儿子被欺负才和对方理论,没想到自己还被殴打,推摔倒在地昏迷。孩子的母亲一把鼻涕一把泪,讲得声泪俱下。
宁宏当时只顾着护着妻子,至于孩子的母亲是如何摔倒的,并没有看到,警察在调查中也没有找到目击证人。
法庭进行了三次调解,最终宁宏拿不出没有推男孩母亲的证据,法庭最终把赔偿金敲定在15万元。
虽然案子以赔偿结案,宁宏家并没有因此平息下来。首当其冲的就是家庭经济拮据,房子没有了,还欠下了好几万元的债务,一家三口挤在不到20平米的出租房里。
妻子因为这件事儿非常自责,原本活泼的女儿变得沉默寡言。两年后,妻子郁郁而终。女儿把母亲的去世责任推到了宁宏身上,认为宁宏当初如果不推男孩母亲一把,就没有后面的事情。
宁宏发誓自己当初没有推那女人,可女儿不相信,二人因为这个梗,关系变得越来越差。女儿虽然最后考上了大学,却选择去了东北,并在那里结婚生子。结婚的时候,都没有通知宁宏,回来的次数也极为有限。
05
听完了宁宏的叙述,李辉何尝不清楚,当年那个男孩就是自己,和宁宏打官司的正是他的母亲。当然,母亲和宁宏打官司的事情,李辉并不知道。
李辉不由想起母亲在开颅手术之前说的一番话,或许当年母亲是自己摔倒,却诬陷了宁宏。当然,李辉并没有立即告诉宁宏,自己就是当年那个男孩,不过因为当年的事情造成宁宏一家人的悲剧,让李辉也感到非常的自责,所以决定好好的补偿一下老人。
看到宁宏对自己挺依赖的,而且老人住的房子还是租的,狭窄又阴暗,他就对老人说,不如搬到他家,帮他接一下孩子。宁宏听后有些不相信,当得到确切的答案之后,老人顿时喜出望外。
老人住进了李辉家中,李辉只是对妻子说,老人曾对自己有恩,妻子便没有多问,还专门收拾了一间房子让老人住。儿子小壮也挺喜欢这个爷爷,很快和老人打成一片。
老人平时帮李辉夫妇接送小壮,闲暇的时候和公园的老头下下象棋。而且李辉每年带家人旅游的时候,也会把老人带在身边。这种平静而安逸的生活又持续到九年,老人还是去世了。
这9年间,李辉和妻子一直待他如同亲人,照顾得无微不至,尤其老人在最后的岁月,李辉把他安排在自己所在的医院,给予最好的治疗。
李辉也多次和老人的女儿联系沟通,在他的不懈努力之下,父女二人终于冰释前嫌。在老人生命最后的日子里,女儿一直陪在老人的左右,让老人没有留下遗憾。
至于自己是当年那个六岁男孩的身份,李辉也曾经告诉过老人,老人却显得很平静,笑着说:“我搬进你家时,看到你母亲的遗像就知道了……”
男孩进女澡堂的事情孰是孰非无法定论,从一个单亲妈妈的角度,带着儿子进女澡堂也是无可厚非。但是从一个女性的角度,觉得男孩进女澡堂不适合,也说得过去。
只是本文中,原本一件不起眼的事情,最终演变成了一个重大的事件。男孩的母亲护犊心切,看到儿子被推倒,与人争吵,对方得理不饶人,发生了殴斗。宁宏原本想息事宁人,却因为他的出现,让事件进一步升级。
男孩的母亲摔倒昏迷,到底是如何摔倒,至今依然是个谜。文中虽然猜测是男孩母亲自己摔倒,宁宏的口述是否有所隐瞒也无从考证。
当然,不管事件最终的结果如何,那都是过去式。让人感动的是,当年的小男孩成为了医生之后,不仅让老人死而复生,而且又活了九年,还帮他和女儿化解了隔阂,所做的一切让人感动,令人钦佩,是一个值得称赞的好医生!
图文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