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体脏了,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凶手。”
这是27岁韩国女兵李艺琳生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而就在她自杀的那一天,她才刚刚与相爱多年的男友结婚领证。在亲朋好友看来,李艺琳过着令人艳羡的生活,家境殷实、感情顺利,还凭借自己的努力当上了空军,前途一片大好。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完美女孩,却在新婚之夜结束了自己生命,还是用自缢这样决绝的方式。
就在大众纷纷猜测她死亡的真正原因时,一段李艺琳生前拍摄的视频,揭开了背后残忍的真相。
一、女兵因何自缢
李艺琳从小的梦想便是成为一名空军,身为女子当兵实属不易,更别提能驾驶战机守卫国家了。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李艺琳一刻都不敢松懈,功夫不负有心人,李艺琳成功加入了韩国空军的王牌部队——第20战斗机联队。
本以为李艺琳能在这里尽情施展自己的抱负,没成想却成了她坠落的深渊。长相清纯漂亮的李艺琳在部队里有很多追求者,可李艺琳心中只有自己的飞行梦,对这些追求者都是礼貌拒绝。然而这并不能让他们停止骚扰,反而还会变本加厉,有李艺琳在的场合,男人们不怀好意的目光都是常事,有时候甚至还会故意和李艺琳进行身体接触。而一旦李艺琳有所反抗行为,他们就会摆出一副“长辈”的样子,劝说她不用那么敏感。
为了能在部队安稳地呆下去,李艺琳不得不时常忍受所谓男同事的骚扰,直到2021年3月,李艺琳被迫参加了一场私人聚会,本来,她像往常一样推脱拒绝,哪知她的上司卢准尉却以职位为要挟,强迫她“乖乖听话”。
酒桌上,众人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这个传说中的美丽女兵,他们的目光让李艺琳一度想逃离,好不容易熬到了聚会结束,李艺琳正想借口离开,却被上司要求送一位醉酒的中士回去。殊不知,她的噩梦开始了。
当车行驶到一条僻静小路时,原本醉醺醺的张姓中士突然暴起,对李艺琳实施了侵犯,李艺琳的哭喊声淹没在寂静的夜空中。事后,李艺琳并没有选择继续隐忍,她马上向上级报告了这件事,然而得到了却是虚与委蛇的推脱。
更令李艺琳难以接受的是,张中士并没有反思自己的犯罪行为,而是以各种方式威胁李艺琳闭嘴。无奈之下,李艺琳只能将此事上报军事警察,并将当晚行车记录仪拍下的视频作为证据交了上去。然而换来的却是警察一遍遍地询问案件细节,这也意味着李艺琳必须一遍遍地回忆那段痛苦经历,这几乎要将她逼疯。最后,军事警察以张中士醉酒为借口,将这件事草草结案。
曾经将军队视为梦想之地的李艺琳,此时才真正看清它的丑恶,身体与心灵的双重折磨让她无法承受,最后选择在新婚的第二天结束自己的生命。
李艺琳死后,她的丈夫在她的手机中发现了一段视频。视频中,李艺琳声泪俱下地诉说着自己的遭遇,言语中透漏出的无力和绝望让人心如刀绞。最终,李艺琳的丈夫选择报警。
这件事曝光后,迅速引起了韩国各届的关注,李艺琳父亲的请愿书立马收到了40万人的支持。当时韩国的总统文在寅也对此事非常关注,要求严查。最终,张中士被判处有期徒刑九年,部队中的渎职人员也受到了相应的处罚。但是这份迟来的公平,却无法再挽回那条鲜活的生命。
二、韩国部队霸凌事件盛行
事实上,李艺琳事件在韩国并不是特例,不论男女,在部队都存在被霸凌的现象。
2014年4月6日,隶属于第28师团的20岁士兵尹一兵,被部队里的五名老兵殴打致死。最初调查团对外称是偶发性致死意外,直到四个月后民间召开的记者会,才揭开其中的隐情,让这场霸凌事件得以曝光。
老兵对尹一兵不仅使用语言暴力、殴打,甚至还剥夺其睡眠的权利,被要求吃掉呕吐物,在霸凌过程中,有些干部也加入施暴队伍。最初韩国军方还为霸凌者辩护,称“无法判断他们是否要杀死被害人”,计划要用窒息致死结案。但是随着舆论压力越来越大,他们才不得已重新调查,最终揭示了霸凌的真相。
而讽刺的是,在尹一兵死亡两个月后,林兵长因为长期遭受同阶孤立,最后向战友投掷手榴弹,并且用武器扫射军营,导致了5人死亡,8人受伤。事件发生后,林兵长携带武器逃营,韩国军方发布了一级戒严,抓捕过程中双方甚至发生了交火对峙。2014年6月23日,林兵长自杀未遂,最终落网。
像这样的事件在韩国屡禁不止,因此,在面对强制服兵役时,很多人甚至想尽办法拖延、逃避进入部队。那么,为什么会出现这些现象呢?相比于其他国家,韩国军队为何会成为霸凌者的温床呢?
三、霸凌背后的深层原因
韩国的军队,也叫做大韩民国军队,是1948年9月5日在美国政府的扶持下建立的。在日本殖民时期,朝鲜军队的风气文化与日军一脉相承,多数基层军官都有过在日军或伪满洲国军服役受训的经历。二战时期,日本军队的习惯和传统表现为下级士兵必须完全听命于上级,打骂、体罚是管理军队的重要手段,这种森严的等级观念和霸凌传统,又在早期韩国军队的内部管理体制和军队精神中延续下来。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日军没有演变成像韩国军队这样霸凌盛行呢?其实主要原因还在于自身的文化。
受古朝鲜历史文化传承的影响,韩国形成了特殊的儒学文化。在韩国现代化过程中,儒学发挥着极其重要的作用,但是却表现得过于极端。儒家思想强调群体观念,认为个人是生活在群体当中的,是群体中的成员,如果群体利益受到损坏,个人生活也必然受到影响。如果我们对韩国军队中的霸凌事件进行系统分析,就会发现一个共同点,他们的霸凌行为并不由单独的个体发起,而是一个群体对弱势个体发起的霸凌行为。
从群体观念衍化而来的,就是韩国独特的前后辈等级观念。在韩国,无论是在演艺界、职场还是军营,后辈都必须要严格遵守前辈的管理和训导。而出道、入伍前后的顺序和年龄,都被直接作为区分前辈与后辈的标准。前辈与后辈的相处模式也十分严格,按照儒家文化中长幼有序的规定,后辈和前辈说话必须得使用敬语,若后辈没能做到这点,将会遭到集体的孤立或排斥,甚至被体罚。
就这样,在极端儒学思想的影响下,韩国军队形成自己独有的治理军队的隐形规则。
韩国是当今世界上少数实行义务兵役制的发达国家之一,在这样的制度下,拥有不同教育背景、社会地位、家庭出身以及三观的人,因为年龄相仿而被安排在一起生活训练,自然就容易产生矛盾。同时,韩国军队的政审并不严格,强制兵役使一些流氓地痞、霸凌者和有前科的人也能被收编,进入韩国军队,而他们身上的那些不良社会习惯自然也就败坏了军营的风气。
前面我们提到了前后辈观念,这在韩国军队中体现得尤为突出。在韩国军队的义务兵制中,会把义务兵划分为四个等级,从小到大依次为二兵、一兵、上兵和兵长。其中,兵长是基层小队中的最高管理者,会体罚上兵和一兵;上兵体罚一兵和二兵;一兵作为前辈,则把遭受霸凌的欺侮转嫁到了二兵身上。
在霸凌转移的过程中,霸凌的程度自上而下变得愈演愈烈。这种行为的间接传递,使得被害者成为了加害者,而被压迫得最惨的一兵和二兵往往不敢反抗,因为当他们使用暴力反抗时,不仅会受到关禁闭的惩罚,还会换来变本加厉地欺凌。
四、霸凌行为带来的后果
韩国军队霸凌的严重性以及军队内部的不作为,正在慢慢损伤军队在民众心中的信任度,不少人调侃,韩国士兵口中的“团结、忠诚”口号,其实指的是老兵“团结”起来欺负新兵,让他们对其“忠诚”。
年轻人不再以当兵为荣,反而对兵役产生了严重的抵抗情绪,这让韩国的军事基地建设以及国防政策难以推行,久而久之,势必会对韩国国防产生不可预估的影响。可能有人会有这样的疑问,难道韩国军队高层面对这种现状就真的无动于衷吗?也不尽然,或许曾经也有人想要大刀阔斧地斩断这些罪恶,可是当他真正提起刀时,就会发现,底下已经盘根错节、根深蒂固了。
参考资料:
新浪国际新闻:结婚当晚她自杀,揭开韩国军队的黑暗
中文期刊:韩国军队霸凌事件为何屡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