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期将继续讲述抗战时期的战斗战史。上一更新完结的系列讲述了太原会战时期的历史,新系列将把视角转向中国南方的抗战战场,讲述昆仑关战役期间的历史。本期为该系列第一期,将主要讲述昆仑关战役中充当主力的国军第五军,一支国军中少有的装甲部队精锐,其装备与人员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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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军之始——陆军装甲兵早期沿革1937年8月至11月的淞沪会战,南京国民政府投入了中央直辖调整师之大部兵力.在上海一隅抵抗日军近三个月,这支由德国军事顾问团协助编成的新制调整师,系当时中国陆军中最趋近于现代化标准的野战师,其中以陆军第87师、第88师、第36师、以及中央军官学校教导总队为代表。这支德制新式中央军在淞沪会战及其后的南京保卫战中消耗殆尽,以德国制度与方法为本的建军方案,随着这支德制新式中央军的逐次消耗,以及1938年中德关系的破裂,而画上了休止符。
(上图)作为典型的黄埔系大将,稍微有民国军史常识的人都不会不知道杜聿明,但杜竞也是中国陆军中少见的机械化长才,这确为隐没在历史迷雾中的真相了。
在德国顾问撤离中国之前,其对中国陆军所完成之最后一项建军工程,当属陆军第200师的成立。该师系在向苏联、意大利所购买之新式坦克抵达国内后,以原陆军装甲兵团为核心所扩充而成,实际上其编装形态为一德制装甲师。1938年1月第200师成立时主要战斗部队有第1149团、第1150团与第1152团三个团,其中前二者为坦克兵团、最后者为机械化步兵团,如此的编制,即为同时期德制装甲师的基本架构。
在师战斗支援与勤务支援方面,则有炮兵第52团、该团系由装甲兵团所属之反坦克炮教导队扩编而成;另有搜索营、反坦克炮营、补充营、准备营、辎重营、通信营、工兵营、高炮营、特务营等单位(补充营、准备营于同年7月合并扩编为技术补充团)。第200师编成之后,由原装甲兵团团长杜聿明少将直升师长职,前教导总队参谋长邱清泉少将为副师长,参谋长为彭璧生少将(后为廖耀湘)。该师尔后以突击军编组形态,参加了1938年5、6月间的兰封战役。
第200师的德国装甲师编装形态,正是德国陆军参加第二次世界大战时实施闪击战的装甲师模式,在当时系除了德国本土的三个装甲师(第1、第2、第3装甲师)外,全世界第四个以该模式编成的机械化师。事实上,德式装甲师的编装形态与运用原则,最初在当代的西方列强中被认作为异数,而不被接受认同,追论国家社会形态仅具备近代化雏形的中国。当时同为世界军事发展龙头之一的法国与苏联,对于装甲兵的态度看法,均将之视为步兵的辅助兵种,虽然极端重要,但是其使命却是支援步兵作战,为步兵开创克敌制胜之条件。这个装甲兵学派在二战前的世界军事思想发展潮流上,颇占上风,严然为一种主流的观念。
中国陆军第200(装甲)师辖下搜索营的德制摩托车队。
由于国民政府在抗战爆发以后、向苏联购买了相当数量的军备、有装甲车、各种口径火炮、军用飞机、各式轻兵器等,其中便有T-26B轻型坦克82辆一项,这批装甲车便构成了1938年装甲师时期之第200师i的主力车种。自德国军事顾间团在希特勒的命令下、于1938年7月撤回国内去后,苏联军事顾问便取代其地位,在中国陆军中发挥举足轻重的作用。随着俄制坦克的进入国内,苏联顾问数十人同时到达,为中国陆军机械化部队之编训、装甲车之操作保养等事宜,进行建言与指导。
自然地苏联军事顾问会对德制装甲师的编组形式感到无法认同,依照当时苏联红军陆军内的装甲部队模式,是以坦克旅为基本战术单位、每个坦克旅下辖三个坦克营、一个步兵营、总兵力有80—90辆坦克。坦克旅合编为坦克军,由战区或方面军司令部统制,用以支援步兵军、步兵师作战:其战术运用则倾向打散建制,以坦克营、连以下部队,配属各步兵单位使用。相对照之下,德制装甲师系以战场主兵的姿态编成,其运用方式亦是朝这个方向出发。
持平而论、苏联红军陆军的办法,较为适用于现代化条件较不成熟之社会下所产出的低度专业化陆军,以当时的条件而言,中国陆军实属于这类军队(此非价值判断,而系事实陈述,请读者注意)。是以,苏联的装甲兵运用原则与思想,反而较贴切于中国陆军当年的实际状况。在这种情况之下,德国人曲高和寡之高专业度的复杂思维与制度,很快就在中国陆军中被苏联的方法取代,德制装甲师、兵种混编之战斗群形态之突击军模式均遭到扬弃、中国陆军装甲部队回归到原来的装甲兵团编制而所有机械化部队亦进行重新改组,再编入若干步兵师、最后即是以陆军新编第11军的方式呈现,这就是尔后的陆军第5军的前身。
当时京(南京〕沪战役、徐州会战甫结束,而武汉会战即将展开,这段时期中央军战前整编案所完成的调整师,多已损失惨重,历次的会战累积了众多的血战经验,军事委员会武汉行营即根据这些经验教训.制定了今后中央军之整理办法.以为未来长期艰难的抗战遂行,奠定更妥适的基础,其整理办法概要如下:
一、以军为战略单位,并以军辖三师、师辖三团为原则。
二、军以上各级指挥官不得兼任他职。
三、各路军名义取消。
四、集团军及军团均直属战区司令长官部。
五、师之经理人事以直属于军为原则。
接着在武汉会战结束后,军事委员会为厚植持久抗战之实力,并针对过去一年抗战历次会战所得经验,维持保育野战军力、拟具国防军整编总方案,以及国防军第一期整编计划大纲,交付长沙、南岳两次军事会议修正并通过,拟定了第一期整编部队实施办法,其规定概略如下:
一、整编总方案,系规定将参战各师,于一年内分三期轮流整补,每四个月整理60至80个师。
二、实施办法系规定整编各军,凡辖三师者为甲种军、两师者为乙种军,但军部一律用甲种军部编制:师用新订之1938年师编制﹑各师之人事、经理、教育、卫生等,归军长监督。
蒋介石视察第200师坦克兵团。
依照以上两次会议对于整军案的决议,中国陆军之战略单位将以军为主,日后作战系以一个军下辖之三个师(甲种编制)或两个师(乙种编制)为基准、相互配合协同,共同达成所赋予之单一战术或战役任务。这是考虑到中央军野战师之战力不及于日军同级单位,通常需二至三个师共同协力作战,始能因应一个方面的作战状况、故以军为战略单位遂行作战。新编第11军,即是按照此原则编成,其下辖三个师,是为甲种编制军。
该军虽编配有相当之机械化部队,但系以传统步兵师为主体,机械化部队则以支援步兵师作战为目标。具体而言.该军系将原德制装甲师的第200师分拆,各机械化兵种单位分别集中成立军属之机械化独立团营,再编入三个新编成的步兵师。现在步兵师将成为作战之主兵,军属各机械化部队将以步兵师为中心,配属支援步兵师遂行作战,换言之、新编第11军比较像一个机械化步兵军。
新编第11军成立时,除已成为纯步兵之第200师,步兵单位方面尚配属有新编第22师、第77师两支师级部队,惟第77师不久即于1939年初外调第73军,而以拨补入荣誉第l师替代。尔后第5军又再编成军补充第1团、补充第2团,这即是1939年初迄第5军参加昆仑关作战时该军下属之步兵师战斗序列。
在军直属部队方面,计有以下之机械化部队:装甲兵团、骑兵团、汽车兵团、炮兵第52团、反坦克炮营、工兵营、通信营、辎重营、特务营、修理工厂、野战医院、消防连、高射机枪连、水上运输排等单位。
(上图)1943年上半年,滇缅前线昆明行营辖下高级将领的合影,他们中的大部分都与中国陆军的第一支机械化部队有过很深的直接关系,前排左起第5集团军副总司令黄杰、机械化兵监徐庭瑶(中国陆军草称为“装甲兵之父”)、第5集团军总司令兼昆明防守司令杜幸明。后排左起第5军副军长刘嘉树、新1军军长郑洞国、第5军军长邱清泉。
新编第11军于1938年11月成立后,以该军为中国陆军第一支机械化部队,军长之人选特别引人重视,蒋介石委员长为此颇费心思。最初由何应钦所掌之军政部签请由原第200师师长杜津明将军升任,蒋介石则属意时任第32军团司令的关麟征将军,遂电召机械化兵监徐庭瑶将军与关麟征将军两人同时晋见蒋委员长。由于关麟征已经当过军长,目前之职务位阶高过军长,关当面即向蒋介石表示不愿就任,并推荐其嫡系第52军军长张耀明将军出任。只是张耀明资格与声望均不敷机械化军军长之重量,蒋介石与何应钦皆未首肯。为了使机械化部队之人事尽快安定,遂由何应钦将军另签由机械化兵监徐庭瑶中将兼任,而由杜丰明任副军长,实际代行军长职。
先是1938年12月、军政部命令新编第11军副军长兼第200师师长杜聿明将军,辞去第200师师长职,使专任副军长,师长职由原陆军第98师副师长戴安澜将军调升。接着于1939年初,兼军长徐庭瑶将军以身兼机械化学校教育长与新编第11军军长两职,为了专任机械化学校教育长,徐庭瑶将军坚辞军长职,经批准后由副军长杜聿明将军升任、副军长职则由荣誉第1 师师长郑洞国中将调任。如此.新编第11军/第5军的人事遂告大势底定。
1939年2月18日、新编第11军奉命更改番号为陆军第5军,除将原军属之炮兵第52团(反坦克炮团)调归军政部直辖,其余单位建制均未更动。
第5军步兵师
新编第11军各师,系以1938年师编制为基准编成。所谓1938年师编制,就是将过去行之有年的两旅四团制模式,取消了旅级指挥层级,再改采三团制。三三制乃是世界军事公认为最能发扬战斗效能的编组形式,形体适中,具有灵活调度的弹性,又具有适切的兵力、而为世界各国军队所采用。不过,军政部尔后又在新编第11军各师中增编了一个补充团,用以作为战时第一线步兵团缺员时之补充兵来源,使得新编第l1军各师的建制.又恢复成四个团模式.但实际作战运用仍以三团为本。此外,由于抗战已来的损失,新编成之师其炮兵营已无正规之山炮可用,而以迫击炮营取代之。总体而言、新编第11军各师人数约13000人。
中国陆军装甲部队的菲亚特CV-35超轻型坦克正在接受检阅。
在步兵团方面.抗战前期调整师的步兵团实行中央军校教导总队步兵团的德制编装,充实团的火力发扬,但经过抗战第一年激烈的战斗后,以德制步兵团编成的调整师已消耗得差不多、而用以装备德式步兵团的器械亦损失殆尽,故德制步兵团实际已名存实亡。1938年制师之步兵团虽维持旧的架构,惟以前最大特色之团属步兵炮连(步兵榴弹炮连、小炮连、反坦克炮连等),鉴于上述原因,由较易获得之迫击炮连取代。营以下的编装基本上未变.仍是三个步兵连、一个机枪连、一个迫炮排的形态:而在连的阶层、全连有九个步枪班,每个步枪班均有一挺轻机枪﹒作为班长自身火力调度用。
一、陆军第200师
自第200师之机械化部队全数以独立单位.编出之后、第200师建制内的单位仅余下原摩托化步兵团之第1152团、技术补充团两支部队,该两团即改番号为第1149团、第1150团,再成立新部队第1151团、至此,第200师已经算是单纯之步兵师。尔后三个建制团再改番号为步兵第598团、第599团、第600团。此即是第200师尔后十余年间的正式编制。时该师之指挥层序列如下:
从苏联买进的T26
师长杜聿明中将
副师长彭璧生少将
参谋长张止戈上校
第598团高吉人上校
第599团洪世寿上校
第600团邵一之上校
第200师补充团戴恩湛上校
二、陆军新编第22师
新22师为新成立.部队、下辖步兵第64团、第65团、第66团三支战斗部队。该师最大的特色为师级领导干部悉数为南京时期外放留学西方列强军事院校的军官。该师战斗部队在师长邱清泉的个人创意下,其步枪班首度在中国陆军中引进“伍长制”,在班之下再区分为伍,使得最基层的战斗部队的作战效能获得极大的提升。"时该师之指挥层序列如下:
师长邱清泉少将
副师长廖耀湘少将
参谋长柴钊少将
第64团熊笑三上校
第65团邓军林上校
第66团刘俊生上校
新编第22师补充团周监上校
T26B侧视图
三、荣誉第1师
荣誉第1师系淞沪会战结束后、于军政部所进行之部队整编案中成立,其前身为陆军荣誉团,由荣誉团扩编为三团制之荣誉师。所谓荣誉军人,为当时中国陆军对于负伤官兵的敬称。若干负伤军人从前线后送后方医院治疗,在伤愈之后,或是原部队已经因伤亡惨重而解散;或者原职缺已经由新进补充人员填补;或是原部队在偏远战区作战,因交通或其他因素而无法归队者,军政部遂将这批伤愈士官兵集结、合编成荣誉师。该师由于是以伤愈战士组成,故该师士官兵因具有相同的作战经历(负过伤),部队向心力强,身份之自我认同度高,加以富有战斗经验,相较于其他中央军步兵师,该师官兵之战斗力甚强。惟荣誉师之士官兵也因此而颇具傲气,管教较为不易。时该师之指挥层序列如下:
师长郑洞国中将
副师长胡家骥少将
参谋长舒适存少将
荣誉第1师第1团吴啸亚上校
荣誉第1师第2团汪波上校
荣誉第1师第3团郑庭笈上校
荣誉第1师补充团王文第上校
第5军直属部队
一、装甲兵团:原第200师的四个坦克营,今集中编成装甲兵团,直属军司令部掌握。原第1149团第1、第2营,1150团第1、第2营,现在改编为装甲兵团坦克第1、第2、第3、第4营。装甲兵团设有修理工厂一所,系由第1149、第1150团之修理工厂合并而成。第5军装甲兵团与南京时期的陆军装甲兵团特性不同,后者依照德国军事准则,系一机械化兵种平衡编组的独立单位,而第5军装甲兵团则为一纯坦克单位、除了必要的战斗支援或勤务支援部队如工兵、通信、保修、运补.卫生单位外,未编入任何的步兵或炮兵等战斗支援兵种。装甲兵团设团长与副团长各一员,团长为少将军阶,副团长则为上校军阶;本部人员编制为军官30名、士官兵78名,车辆18辆。
意造CV-35机枪坦克
(一)坦克营:装甲兵团的基本单位为坦克营,团有四个坦克营,每营有坦克连四,补给连、修理所各一。
◎营部:营本部有军官23名、士官兵52名。
◎坦克连:坦克连编制为连部、3个坦克排、1个补给排。连长为少校(或上尉)军阶,全连有军官21名、士官兵168名。各式车辆43辆(含重型摩托车、人员座车、载重卡车)。每连有轻坦克排1个,装备意大利制“飞雅特”L3/CV-35轻型坦克5辆;中坦克排2个,每排装备T-26B型轻型坦克3辆。合连长车T-26B辆、全连共有各式坦克12辆。
◎补给连;连辖连部以及第1、第2、第3排:连长为少校(或上尉)军阶、人员有军官13名、士官兵144名、各式车辆52辆。
第1排:负责燃料之输送。第2排:弹药粮食之输送。
第3排:预备车排.各有T-26B与L3/cV-35轻型坦克6辆,以适时补充各坦克连之战损。
◎侦察排:负责坦克营之战场侦察、搜索、警戒任务,为坦克营之耳目。人员有军官4名、士官兵35名。车辆有重型摩托车10辆,其中7辆附加边车(亦即俗称之三轮摩托车),将边车之车壳拆卸,加装一挺7.92毫米水冷式重机枪。
◎特务排:负责营长之警卫戒护、以及各种勤务与特殊任务之遂行。人员有军官5名、士官兵51名。车辆有人员座车5辆、炮坦克(即T-26B)3辆。
(二)工兵连:装甲兵团工兵连辖连部以及第1、第2、第3、第4排;连长为少校(或上尉)军阶,人员有军官16名、士官兵281名,各式车辆48辆。
◎第1排:司烟幕、伪装与爆破。
◎第2排:司驾驶。
◎第3排:司筑路。
◎第4排:司材料。
(三)通信连:装甲兵团通信连辖连部以及第1、第2、第3、第4排:连长为少校(或上尉)军阶,人员有军官38名、士官兵241名、各式车辆39辆。
◎第1排:下设有线电班、总机班及四个架设班。
第2排:同上。
◎第3排:下设无线电班、总机班及四个架设班。
◎第4排:同上。
(四)特务连:装甲兵团特务连辖连部以及第1、第2、第3、第4排:连长为少校(或上尉)军阶,人员有军官17名、士官兵191名,各式车辆68辆(含各式坦克)。
◎第1排:侦察排。
◎第2排:坦克排,装备机枪坦克(即 CV-35)5辆、炮坦克(即T-26B)5辆。
第3排:警戒排。◎第4排:传令排。
(五)输送连:装甲兵团输送连辖连部以及第1、第2、第3、第4排:连长为少校(或上尉)军阶,人员有军官14名、士官兵207名、各式车辆81辆。该连以装载坦克运动为主,拥有一次输送一个坦克连的能力。
装载T-26B轻型坦克之板车与7吨拖车头。
◎第1排:下辖4个班,各班装备7吨载重车4辆。
◎第2排:同第1排。◎第3排:同第1排。◎第4排:同第1排。
(六)修理工厂:装甲兵团修理工厂厂长为上校军阶,全厂计有军官51名.技工和士官兵403名,各式车辆51辆。下辖:
◎总务股。
◎修理股:下设车辆修理组、兵器修理组、通信修理组。
◎器材股:下设材料组、燃料组。二、骑兵团:原第200师的搜索营,在增加了一个重兵器连(反坦克连)、一个骑兵连之后,扩编为军属骑兵团。该团驻地在重庆白市驿机场、团长为上校军衔,团部有军官31名、士官兵61名、各式车辆11辆。
德造“春达普”K800摩托车
(一)第1连:装甲汽车连,辖连部、三个汽车排、修理班。本连装备Sd.Kfz.222装甲侦察车(俗称炮甲车)4辆、Sd.Kfz.221装甲侦察车(俗称枪甲车)10辆。另有各式车辆25辆。
(二)第2连:摩托车连,装备德造“春达普”(Zundapp)K500、K800重型摩托车。
(三)第3连:摩托车连。
(四)第4连:反坦克炮连,装备37毫米Pak 36反坦克炮6门。
(五)第5连:骑兵连。
(六)通信排。
(七)辎重排。
(八)特务排。
(九)修理工厂。
德造Sd.Kfz.221装甲侦察车(枪甲车)
三、汽车兵团:为了使第5军能够具备机械化运输能量,原第200师建制内之汽车运输单位:第1149团第3营、第1150团第6营、第1152团(摩托化步兵团)第4营,现在合编成军属汽车兵团,负责步兵师之战区/战场机动运输、后勤军需品之前送、伤病人员之后送等作业。军属汽车兵团碍于现有载重车辆数,仅具备装载一个步兵师以下的运量,其余单位仅能够以铁路运输、徒步行军等机动方式运动。汽车兵团团长为少将(或上校)军衔。团辖三个营以及通信排、特务排、修理工厂。
德造Sd.Kfz.222装甲侦察车(炮甲车)
(一)第1营:含营本部、四个汽车连(每连下辖四个排,全连有各式车辆75辆)、修理所。
(二)第2营:同第1营。
(三)第3营:同第1营。
(四)通信排。
(五)特务排。
(六)修理工厂:厂长为上校军衔,统辖以下三股:
装载于汽车兵团“奔驰”L3000载重车上之第5军摩托化步兵。
步兵班各员在“奔驰”L3000载重车上之位置。
◎总务股。
◎修理股:下设车辆、兵器、通信修理三组。
◎器材股:下设材料组、燃料组。四、反坦克炮营:该营为南京时期之装甲兵团反坦克炮营的延续,故采用德制操典,使用德式装备。营长为少校((或中校、上校)军阶。
德造37毫米Pak 36反坦克炮。
(一)第1连:德造37毫米Pak 36反坦克炮4门,每门炮均由一辆“奔驰”320WK人员座车牵引:每门炮组员有8名士官兵。
(二)第2连:同第1连。
(三)第3连:同第1连。
(四)第4连:同第1连。
(五)补充连。
(六)通信排。
(七)修理所。
(八)辎重班:下设战斗班、行李班各一。
德造“奔驰”320WK人员座车。
五、工兵营:营长为中校(或上校)军阶,下辖架设连、筑城连、爆破连、器材连四个连,以及通信排、修理所各一。
六、通信营:营长为中校军阶。营辖三个连,第1、第2连为电话连,第3连为无线电连,另有修理所一。全营有40余辆运输车、工程车,以及10余辆重型摩托车。根据历史照片观察.第5军通信营所属之通信工程车,有德造之“奔驰”G3载重车车体所改装之通信用车种。
七、辎重营:辎重营营长为中校(或上校)军阶.辖三个连以及通信班、修理所各一。
八、特务营:特务营营长为中校军阶,辖四个连,第1、第2、第3连为步兵连,第4连为摩托车连,另有营直属单位之通信班、辎重班、修理所各一。
九、消防连:连辖消毒排与消防排各一、连长为少校军阶,该连如以现代兵科之意思言,应该就是化学兵单位。
十、高射机枪连:高射机枪连连长为上尉(或少校)军阶,连辖四个排,每排装备7.9毫米高射机枪两挺。
十一、修理工厂:厂长为上校军阶.全工厂有军官68名、技工及士官兵790名,车辆10辆。在厂长之下设总工程师员、由其下辖以下单位:
(—)总务股。
(二) 设计股。
(三)制造股。
(四)修理股:下设车辆修理组、兵器修理组、通信修理组。
(五)器材股:下设材料组、燃料组。
十二、野战医院:院长为中校军阶.人员计有军官10名、医官10名、士官兵282名:各式车辆23辆,其中教护车6辆。
完成战备1939年初、陆军第5军之编组大致完成,该军名列武汉会战后之中央军第一期整编案,积极展开训练。第5军承继中国陆军机械化部队的传统与名誉,具备蓬勃的朝气与活力。一方面是军长杜聿明等干部接触过机械化装备之技术性事宜,同时多少接受过外国军事顾问的教育,想法上倾向能够接受新的观念与事务,做事态度也较求真求实。此外,第5军内还有若干在南京时期整军阶段,送往西方列强军事院校深造的干部,如新编第22师指挥干部、装甲兵团团长等,由于多少喝过洋墨水,也都具有类似的观念特质。所以第5军各部之训练方法较之于同时期中央军其余部队,是相当多元且扎实的。
杜丰明的练兵原则,强调训练要有实战观念,故相当重视射击训练与野外演习,即使是一个士兵对地形地物的利用,也应从实战的角度着手。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各部队都设计有多样的训练辅助器材,而且力求逼真.如各部队曾自行制作了许多对空、对地之游动靶或移动靶、各显奥妙。此外,杜聿明还要求每个连队都要设置沙盘,让每个官兵都受到沙盘教育,由各团营长亲自讲课,内容大则探讨大部队之联合兵种作战,小则可示范班排之演习要领等。最后以实战对抗演习作为总验收,要求既做到符合实战状况,又不要发生事故,如此,培养出官兵们的实战观念,达到“练胆、练智、练技”的目标。
抗日战争中国陆军装备的德造37毫米反坦克炮。
作为对第一期整训部队的验收,军事委员会派出校阅组于1939年初开始前往第一期整训之各军实施检阅,校阅主任为杨缙之中将。第5军于3月接受军委会校阅组之校阅,每日实施一个团的检阅,最后全军开赴广西全县界首作团级之步坦炮联合对抗演习,全程以实弹为之,极为逼真,校阅委员均有亲临战场之感。校阅结果,以第5军居西南各军之冠,而第5军中又以新编第22师成绩最优。如是,中国陆军第5军遂正式宣告完成战备,足以随时投入实战,该军以具备全中国军队少有之机械化部队,而各步兵师又以训练扎实著称,每师各有其独特之性质,遂被视为中央统帅部最珍视的战略预备队,准备投入对日军实施战略反攻之关键作战。
1939年秋,湘北日军蠢动,有进犯长沙之企图,第5军奉命战备,并即开赴衡山,荣誉第1师与新编第22师皆往湘北移防、以备必要时投入长沙方面作战。新22师由东安移防湘潭,在湘潭、衡山间构筑阵地。后因长沙第一次会战以日军主动反转告终,长沙获得确保、第5军各部始返回原驻地。之后蒋委员长在衡山召集南岳军事会议,会议结束后特别召集第5军营长以上干部训话、足见其对该军之重视。
数日后,第九战区陈诚司令长官亦在湘北战地指挥所集合第5军长官训话中谓“过去留学生能打仗的很少,现在部队长能打仗的都不是留学生。新22师师长、副师长都是留学生,希望能把仗打好,为留学生创出好榜样,否则就要愧对老粗了”。言下之意,就是认为留学生中看不中用,希望具有留学经历的干部能够奋发图强,在实战中有所表现,以洗刷时人对其之负面观感。但实际亦是暗中提醒第5军干部,该军拥有独一无二的机械化资源,绝不可自恃自傲,如无特殊表现,徒教行伍出身的军人看轻,落人口实。盖以往抗战历次会战中,装甲部队参战的表现并无特出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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