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大多数朋友学习书法,都是从楷书这里练起的。在练习楷书的这些朋友当中,很多都是从唐楷这里开始的。对一般爱好者来说,楷书,讲究的就是精到和工整,追求的就是规范和法度。可是呢,在练习了一段时间之后,很多朋友都会感觉自己写出来的楷书好像少了点什么东西。那么,少的是什么呢?
除了楷书,行书这种书体也是很多朋友的最爱。说起行书的学习,很多朋友都会把注意力放在流畅和变化上,都会去追求一种类似行云流水的那种感觉。可是很多朋友也应该有这种体会:为什么我写出来的行书有点过于浮漂呢?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其实,要理解上面说的这些问题,并不是很难。启功先生一语中的,他曾说过:楷书要当行书写,行书要像楷书写。启功这句话不但回答了上面的疑惑,也为我们正确面对楷书、行书的学习与融合指明了一条出路。
启功此话道理很简单,主要讲到了楷书要有行书势,而行书要有楷书稳。行书要稳,这个观点倒是简单,就是要有相对扎实的楷书基础,而楷书当行书写,这就有点难度了,甚至说是非常难的,这个问题,别说我们,从古至今也是大量书法前辈在思索和实践的命题。
楷书当行书写,重要原因就是考虑笔势的存在。笔势强调的是什么?其中一大关键就是点画之间的呼应和连带。在楷书中,这种呼应和连带在纸面上体现的不是很明显,却是千真万确的存在的。少了这个,即使单个笔画精到,整体上也是支离破碎的,当一个书法爱好者,行书笔意在楷书中体现的时候,说明已经找到了出路。
至于说,为什么行书要当楷书写呢?这其实是一个反向关系。楷书要静中有动要写出气势,而行书当楷书写的要义,就是要交代清楚,笔法要稳当,尤其是起笔、收笔、以及转折,都要把动作做到位,很多人写行书,囫囵吞枣、模棱两可,如果没有动作和笔法作为保障,光写出速度是没有什么意义的。笔法可以写意,但绝不可失控。
其实,启功的这种观点,并不算是他的原创。孙过庭在《书谱》当中早就说过:真以点画为形质,使转为情性;草以点画为情性,使转为形质,草乖使转,不能成字;真亏点画,犹可记文。理解了孙过庭的这句话,自然也就知道启功说的是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