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吃黑的游戏。——编者。

背后的奥秘

博多野把关东军司令部的答复转告给福田仁三郎，并且说：“福田先生救我，快告诉我如何能搞到救命粮，怎样向司令部交差？”

达木林多尔吉也说：“福田先生足智多谋，一定会帮我们搞到救命粮的。”

福田仁三郎眨了眨眼皮，诡谲地说：“郭尔罗斯粮食海着呢，就是不知道两位机关长有没有面子去借。”

一个“借”字把博多野点明白了：“你是说齐王府？”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目光就投向了达木林多尔吉，厚眼镜片后面的小眼珠死死地盯着达木林多尔吉，好像要从达木林多尔吉的脸上看出能否借粮的答案来。

福田仁三郎也盯着达木林多尔吉，嗫嚅地说：“达旗长，你看，这……，从目前的情况看，咱们也只能……”

达木林多尔吉愁眉紧锁，他不想把齐王爷跟自己不睦的事说给外国人听，“家丑不可外扬”，他知道找齐王爷去借粮的难度，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不能尽快地补足军粮，不只是自己的旗长位子难保，恐怕还要惹来杀身之祸啊！

他脑子里思考着这些问题，嘴上却说：“上次我私自动用齐王府的资金建炮楼，受到齐王爷的斥责，老王爷警告我说，今后别想再从他的王爷府里用钱财。现在我怎么好再开这个口啊？”

博多野的眼睛依然盯着达木林多尔吉，说：“咱们是确实再无路可走了，不然也不能总去找老朋友的麻烦。

这就还得机关长先生开口说话。我想，老王爷当年带头搞蒙地奉上，各旗王爷纷纷响应，就连乾安县的褚作智还捐了一架飞机哩！如今，咱们遇到了困难，老王爷也能倾囊相助的。”

达木林多尔吉还是不愿意去找齐王爷，他推辞说：“那时候老王爷正在飞黄腾达，四大租子柜忍痛割爱；如今免了蒙政部大臣，任个有职无权的参议，老王爷已是心灰意冷了。”

博多野这时候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哪里有跟别人慢条斯理的耐性，再加上日本人自以为征服了“支那”的傲慢心理潜滋暗长，这时候便不自觉地露出了凶相，挥舞着拳头吼道：“他只是心灰意冷吗？

恐怕是无意于日中亲善了吧！他要是敢于步凌升的后尘，我们也能够成全他！福田先生，给他整理材料。”

福田仁三郎这个城府颇深的特务此时是不会也跟着大发雷霆的，他赶紧从中调停：“博多野先生息怒，达旗长所言无非是猜测。

你想啊，老王爷深明大义，是咱们多年的老朋友了，当咱们遇到困难的时候，他老人家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依我看，咱们还是先查明军粮的损失情况，然后一起去向齐王爷借粮。

只有把军粮凑足，才能解燃眉之急。

等事情过去之后，我们再想法向老百姓征粮，还给老王爷也就是了。你说呢达旗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