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我叫吴玥,今年35岁,未婚。我在魔都做销售,现在已是部门主管,月入三万有余。回首这些年的奋斗历程,我是典型的白手起家,靠着自己的努力和汗水,一步步走到了今天的位置。
我的童年并不富足,父亲早逝,母亲靠摆个菜摊子,起早摸黑地把我和弟弟拉扯大。那时候的日子虽然清贫,但母亲对我们姐弟俩的疼爱,却是我童年记忆中最温暖的部分。只是随着年岁渐长,我渐渐发现母亲对弟弟似乎总是格外上心。
记得小时候每当弟弟闯了祸,母亲总是第一时间帮他遮掩;而我若是有个什么不如意,母亲却总是说教多于安慰。久而久之,我学会了独立和坚强,而弟弟却养成了有恃无恐的性格。这种差异,在我们长大后愈发明显。
我凭着优异的成绩考上了本科大学,毕业后进入一家知名企业做销售。起初的日子并不容易,我每天挤公交,跑遍大江南北,只为了多拿一单生意。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的业绩蒸蒸日上,终于坐上了部门主管的位置。
02
而弟弟的人生轨迹却和我大相径庭,他大学毕业后跟几个兄弟合伙创业,开了个网游工作室。一开始还真赚了些钱,后来不知怎的就黄了,大家各奔东西。这几年弟弟东挣西凑,倒腾过好几个项目,可惜一个赚钱的都没有。母亲却始终对他关爱有加,时不时就给他打钱,生怕他过得不好。
我26岁那年,在老家全款买了套精装修房,80万的房子我付了首付,每个月还房贷。新房落成我让妈妈住了进去,本想给她一个安稳的晚年,没曾想今天却酿成了这般局面。
前两天妈妈突然来了个电话,语气很是严肃:“玥儿啊,你弟弟…他惹上大麻烦了!”我一听就懵了:这小子不是刚找着工作吗,怎么又出事了?妈妈叹了口气,说弟弟瞒着她贷款借网贷玩投资,如今资金周转不开欠下30万。债主们一直打电话骚扰,弟弟抗不住压力把实情全盘托出了。
我赶回老家,妈妈把我叫到跟前,一脸愁容地说:“玥儿,你看这房子吧,反正我也住了这么些年了权当是我的。现在你弟有困难这房子我以后就给你了,你帮他还上这笔钱,往后有啥事还能互相照应不是?”
03
听完这番话,我整个人都不好了。内心五味杂陈,脑子“嗡”地一下,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这房子不就是我当初花80万买的吗?白纸黑字写的我的名字,现在说“给”就给了?我出钱买房让妈妈住了6年,到头来却成了她的东西,拿来救济我弟?
妈妈见我沉默,又补了一句:“你弟弟不容易,创业失败了几次,这会儿又闹出这档子事。你是姐姐帮帮他也是应该的。再说了,你在大城市工作,房子车子都不愁,家里这点事你也得管啊!”
我依然没有接话,内心却是苦涩万分。在外人看来,我事业有成,春风得意,可只有自己清楚这一路走来,我付出了多少心血和艰辛。买下这套房,本就是为了让妈妈安享晚年,自己却很少回来住。如今到了需要我出手相助的时候,妈妈却用这样的方式提出来,着实让人心寒。
童年记忆里,母亲把最后一块肉夹到弟弟碗里的场景,再一次浮现在眼前。从小到大,类似的事数不胜数。母亲对弟弟的偏爱,似乎从未消减。即便如今我们都已长大成人,母亲的心却依然不平等地倾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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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妈妈满是愁容和期盼的脸,我叹了口气。终究骨肉至亲,就算我心里再多不平,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亲弟弟被追债。可妈妈的那番话,还是让我心里堵得慌。一股莫名的伤心和委屈涌上心头,眼眶也跟着酸涩起来。
我勉强挤出个笑容:“妈,您别担心了。弟弟的事我会想办法处理的。这房子您就安心住着吧,我争取尽快把弟弟的麻烦解决了。”
“那就好,那就好。你弟弟就全靠你了。”妈妈如释重负般拍了拍我的手。
我起身告辞,借口出去办事。其实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静一静,近来我对弟弟的事操了不少心,本以为这次回来能跟妈妈聊聊天,缓解下压力。没想到来了这么一出,反倒让自己的心事更重了几分。
漫步在小镇的街道上,我不禁陷入沉思。我和弟弟虽是一母同胞,但性格迥异,人生轨迹也大相径庭。我从小懂事努力,他却显得愣头愣脑。我步步为营稳扎稳打,他老想一步登天。母亲却始终偏爱他多些,对他的关心和帮助,似乎永无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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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不理解母亲,在她眼里弟弟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总需要人照顾。而我在她看来大概是个无论如何都能成事的人,母爱如水,却难以均等地流向每个孩子。只是作为女儿,内心的失落和伤痛,又岂是旁人能懂的。
人这一辈子,真的好难啊。追名逐利,抑或安于现状,说到底不过是在有限的人生里,选择了不同的活法罢了。可不管怎样选,最难割舍的,终究是那一份最质朴却也最沉重的亲情羁绊。
今天的这番对话,无疑在我心上狠狠地剜了一刀。可我知道,伤口终会愈合,疤痕也会随岁月淡去。留下的是我对这个家,对至亲骨肉的那一份责任和牵挂。
那才是我心之所系,此生不渝。血浓于水,亲情的羁绊注定今生难解。无论前路多么坎坷,我都会竭尽所能,去守护这个不完美却最珍贵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