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把每一天都当做生命中的最后一天来过了,所以随性了很多,做不到像其他糖友一样记录每日的生活状态,有闲有心情就写点什么好了。
若不是被每日练功的生物钟叫醒,我想又要睡到九点左右,粗糙的吃几口早饭,被暑气裹挟着窝在沙发里,不开空调,对笔记本电脑施虐。
今天三十二度,没有太阳,又闷又热,虽然窗口偶尔会有几缕清风做客,但也嘚瑟不了半分钟就耗尽了所有能量,我不喜欢这样的天气,一切都是那么的不通透,睁开眼就觉得诸事不爽。
今天没有起早要归功于男朋友凌晨一点还在床上玩手机,一个翻身连带着床把我晃醒,便再难,迷迷糊糊的抱怨了几句,他跑去了书房,而我也再难入睡,我打开空调裹紧被子,企图降低体温欺骗大脑以使我产生困意,嘴里还不停地嘀咕着:“一个水饺、两个水饺、三个水饺......”一睁眼,小区的垃圾车甩开灌了整晚二锅头的腮帮子破马张飞地驶离了。
一个月的药量即将消耗殆尽,昨天去了定点医院例行做了检查,谷草转氨酶降下来了,看来真的是之前吃了新诺明的副作用;白蛋白稍高了0.2,大夏天不喝水早上做完运动跑去抽血,血液浓度高也属正常;
淋巴细胞百分比稍高了2个百分点,但是计数正常,百度了一下也貌似也不是什么大事,下周问问医生好了;肌酸激酶虽有所下降,但还是在400左右徘徊,看来之前的确是过度按摩了,我的右肩胛骨到现在还是痛的,聋子给医成了瞎子,唉,我忽然有了重读《黄帝内经》的冲动。
去找医生开化验单的时候前面有一对男同小情侣,两个人都瘦瘦的,小腿和我大臂差不多粗,二十出头的样子,戴着口罩和帽子,穿着时髦,看样子是小攻带着小受来做检查,小攻有些尴尬,话很少,所以我也刻意保持和他们的距离,以免引起不适。
他们走后我不由得在心里感叹一句年轻真好,鲜活、阳光、充满希望,我像他们这么大的时候恋爱三年最终败给了他人的年轻,惨淡收场躲回老家暗自疗伤,而他们已经开花结果,共度苦乐了,真好。
上药以后不知是自己想开了,还是白细胞发生了变化,感觉身子比以前有劲了许多,不再是懒懒的,吃完饭能够马上刷洗碗筷,男朋友距离半个城的邀约大部分时间也可以在下班之后欣然前往,我又开始唱歌、偶尔跳跳国标,捡起曾被情志抛弃的这些爱好,随心生活。
虽然偶尔内心的小剧场会因为工作上的事情门庭若市,但已从原来的全武行变成了伦理剧,如天上的浮云般飘过就抛之脑后了。我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尽量不去生气,因为那对我的身体没有好处,每天除了定时吃药,也会定时吃水果喝酸奶练气功,一切遵照最科学的作息时间,我希望身体可以慢慢的好起来,等到病毒能够被彻底清除的那一天。
PS:我最近联系上了人生中第一个近距离接触的糖友,那是大约是在八九年前,因为长相酷似我迷恋的乐队鼓手被我穷追不舍,最终有一天他向我坦白自己已经被感染了,不敢再奢望感情,而我也只是她众多追求者中的一个,所以那么多次的拒绝并不是因为我不够好,而是他真的不能,之后他便回了老家再无联络。得知他现在尽管还是一个人,但是过得还不错,身体也挺好我觉得挺开心的,大家都要努力呀。
作者:多活一天赚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