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克维尔是19世纪法国批判现实主义思想代表人物,代表作《旧制度与大革命》。
《旧制度与大革命》《旧制度与大革命》不是小说,而是一部通俗的思想著作,发表于1856年。这时,距1789年的法国大革命,已经67年了。
旧制度就是封建专制制度。政府专制又无能,官员腐败,卖官之风盛行,特权泛滥,人民却处于无权地位。
大革命前夜,法国是一个权力高度垄断的社会。王权垄断,国王拥有不受任何限制、制约、约束和监督的权力,凌驾于一切法律、制度之上。法律只是国王操控权力的手段。立法极不稳定,新规则以奇特的速度一个接着一个出现,使官员们措手不及。
“由一个被置于王国中心的唯一实体管理的全国政府;由一个大臣来领导几乎全部国内事务;在各省由一个官员来领导一切大小事务;没有一个附属行政机构,或者说,只有事先获准方可活动的部门;一些特别法庭审理与政府有关案件并庇护所有政府官员。”
专制权力通过国家机器、统治工具和官僚系统深入到了社会的方方面面和日常生活,在法国人民看来。当时的王权政府是社会机器的唯一动力,如果国家不介入,什么重要事务都搞不好。
王权直接统治了民众。民众四分五裂,闭关自守,每个人都蜷缩于狭隘的个人主义之中.公益品德完全被窒息。同时,王权趁机四处出击,夺走公民身上一切共同的感情。一切相互的需求,一切和睦相处的必要,一切共同行动的机会,用一堵墙把人们禁闭在私人生活中。
旧制度下,法国社会充满了等级、特权和不平等。民众没有任何权利和自由,只有数不尽的剥削、压迫和奴役。
波旁王朝时期的法国等级森严,被严格划分为君主、贵族或者说官僚和平民。君主和贵族们享有各种特权。农民被压在最底层,担负着沉重的赋税,遭受着苛刻的盘剥的同时还被边缘化。
“农民好像被人从整个国民中淘汰出去,扔在一边。他们处境之孤单无助也许是世界上绝无仅有的。”
所以说大革命前夜,整个社会早已千疮百孔,一场前所未有的大革命似乎呼之欲出。“我想,从这个时刻起,这场彻底的革命就不可避免了,它必然使旧制度所包含的坏东西和好东西同归于尽。”
启蒙运动,使得法治、自由、平等的思想广泛在社会传播。的确,革命期间自由与平等这两股激情涤荡着法兰西,猛烈地冲击着旧制度。“法国人对他们的事业和他们自身感到自豪,相信他们能在自由中平等地生活。”
等级、特权、奴役和专制命运“1789 年,法国人以任何人民所从未尝试的最大努力,将自己的命运断为两截,把过去与将来用一道鸿沟隔开。为此,他们百般警惕,唯恐把过去的东西带进他们的新天地;他们为自己制订了种种限制,要把自己塑造得与父辈迥异;他们不遗余力地要使自己面目一新。”
结果怎样呢?
“他们在不知不觉中从旧制度继承了大部分感情、思想,他们甚至是依靠这一切领导了这场摧毁旧制度的大革命;他们利用了旧制度的瓦砾来建造新社会的大厦,尽管他们并不情愿这样做。”
也就是说,在托克维尔看来,大革命并没有改变什么,反而使得法国的专制更加强化了。长期专制的人民选择了一条更为专制的道路。拿破仑帝国标志着法国进入到一个空前专制的社会中。
法国人民所期待的法治、自由、平等并没有等来,等待他们的还是一个人治、不自由,充满了阶级、等级、特权的社会。以暴力反对暴力,以专制反对专制,这正是法国大革命的基本特征。
“大革命之后自由已经成为空壳,人家喜欢自由,只是因为讨厌约束。屈从利益的结果,就是再次屈从权力,所以大革命其实带来新的奴性。”
长期专制养成了民众的奴性。民众已经奴性十足,他们还是希望一个强势人物出来结束这动荡不安的乱世,荡平各路势力,确定好规则,好让人们能够安稳的过日子和生活。所以他们选择了拿破仑。拿破仑建立起了一个史无前例的专制社会,将法国人们带进了一个更大的奴役之中。
从此,个体的人民就此满足于在“一个主子下平等地生活”。人们已经忘记了什么是真正的自由,什么是法治。仅仅是以革命的名义把旧制度下的专制传统延续了下来,而没有找到一种社会制度来制衡和约束权力。权力继续高度垄断,民众依旧饱受奴役,专制的命运反反复复。法治、自由和平等反复难产,纠结了将近一个世纪。
本文参考文献:
托克维尔.《旧制度与大革命》
沈宝祥.历史哲学的魅力——《旧制度与大革命》读后随感
自由、平等、法制[点赞][点赞][点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