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的故事,在中国早已是家喻户晓,妇孺皆知了,书中宋江、林冲、鲁智深、武松等主角名气也相当高,尤其是第一男主角宋江,更是人尽皆知。稍微了解水浒的人,都会知道。其实宋江从出场就很有名气,因为他出手阔绰,经常帮助别人,所以还得了个“及时雨”的绰号。
比如,宋江被发配到江州,一路上打赏薛永,赠送李逵,给宋玉莲等人,又接济江州牢城的犯人,前后加起来有一百多两银子。
宋江最豪奢的一次,应该是娶阎婆惜做外室。外室的地位虽然比不上正妻,甚至连个小妾也不如,但是好歹需要房子、嫁妆、衣服等等。所以,宋江当场就弄了套房子,买了些需要的东西。
宋江依允了,就在县西巷内,讨了一所楼房,置办些家火什物,安顿了阎婆惜娘儿两个,在那里居住。没半月之间,打扮得阎婆惜满头珠翠,遍体绫罗。——《水浒传》
不仅是阎婆惜穿金戴银,连她老母亲阎婆都跟着沾光,按着书中说,那就是“连那婆子,也有若干头面衣服”。
有人说,宋江娶一个外室阎婆惜,直接就买了一所楼房,还办了许多家具嫁妆等,实在是太有钱了。宋江一个押司,小吏出身,却如此有钱,他的钱财肯定来源不正,说不定都是灰色收入。
事实真的是这样吗?其实答案并不是。
首先,宋江没有直接买一套房。原文说的是“讨了一所楼房”,讨的意思有很多,比如“征讨”“索取”“探讨”“招惹”等,但在水浒中,“讨”多是“借用”的意思。比如水浒中,好汉们出门在外,常会说到“讨一点米”来做饭吃,吃饭算钱。
还有,“讨”有租用意思,比如杨雄老婆潘巧云去庙里时,就是“讨了一乘轿子”,这里的“讨”很明显时租用的意思,因为宋代租轿子很流行。当然,这里也可以理解为借用人家的轿子。
不过,在水浒中,“讨”也有买的意思,比如郓哥得知潘金莲和西门庆之事后,骗武大郎酒肉吃,武大郎就是“讨了一壶酒”给他,这显然是买酒。
但是,宋江“讨了一所楼房”不可能是买了一所楼房。买房麻烦,不可能当时就买了,要买房耽误时间不说,还需要双方签合同,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解决的事。
其次,宋江的全部财产也没多少。宋江出场时,年纪已经三十多岁了,做押司也不止一年了,经常帮助那些没钱的人,比如阎婆惜父亲死时,就是宋江给了阎婆十两银子。再加上宋江家是农民,父亲和弟弟种一些地过活,这些都能看出来,宋江不会有多少钱。
另外,刘唐送信给宋江后,被阎婆惜得到,阎婆惜问宋江要信中提到的一百两金子,宋江是拿不出来这么多的。相反,宋江还说,可以变卖家私,凑出来一百两金子给阎婆惜。阎婆惜虽然说了句“公人见钱,如猫儿闻着腥”,但不足以代表所有人。
退一步来说,即便宋江真的有钱,家家缠万贯,也不能说他钱财来源不正。因为宋江的设定,就是仗义疏财之辈,作者对小说人物不需要介绍太细,只要说他有钱,能帮助别人,像柴进一样,方便以后行文就足矣。
还有一点,宋江的原型人物,不但有历史上的宋江,还有南宋初期起义的钟相,而钟相非常富有慷慨,所以宋江有钱很正常。
秦琼还只是个马快呢,不照样能靠着家中积蓄,仗义疏财,扶危济困吗?若因为宋江家里是农民,他自己是小吏,就说他钱财来源不正,那对宋江来说并不客观。说难听点,不过是想着法子抹黑宋江。武侠小说中很多人都没工作没收入,不是照样能下馆子,甩银子?
小说不是正史,没必要面面俱到,事事合乎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