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内容为虚构小故事,恳请理性观赏,切勿对号入座。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天空中挂着一轮弯月,到了三更时分,一片乌云挡住了弯月,天空顿时变得阴暗了起来。
东老歪朦朦胧胧中,看见老父亲站在不远处,双手环抱在胸前,不住地喊着“好冷”。他询问老父亲是什么意思?老父亲只管喊着“好冷”,也没有进行解释。喊了几嗓子后,老父亲消失不见了。
老父亲已经故去了两三年了,早上起床后,东老歪和老伴说起此事,猜测说:“莫非老父在那边没有钱买衣服,才会喊冷。”老伴说:“你去他的坟上烧纸吧,多给他送一点钱。”
东老歪照办了,去集市上买了纸钱,来到亡父的坟前。老父亲死的时候,他手头上没有多少钱,也就没有请风水先生寻找风水宝地,自己选了一块墓地。
这块墓地面朝南方,附近绿树成荫,环境不错,处在洼地中间。前几天刚下过暴雨,墓地前积累了一些水。东老歪烧了纸,叩了头,祷告了一番,回家去了。
然而,到了半夜里,他又梦见老父亲喊冷,脸上的痛苦表情依稀可见。
接连几天,东老歪都做了同样一个梦,他心中感觉不妙,老父亲一定在向他暗示着什么,但是他却猜不透。老伴说:“此事透着怪异,你去找人问问吧。”
东老歪点点头,就往道观里走去。小镇附近的山上,有一座古老的道观,主持道长颇有一些道法。他听东老歪讲了梦境,掐指一算,点点头说:“你父亲的坟墓建在低洼处,雨水渗透进了坟墓里,棺材里进了水,他因此喊冷。”
原来是这么回事,东老歪问:“道长,我应该怎么做呢?”道长笑着说:“这事还用问吗?当然迁坟了,迁到斜坡上去,坟墓前就无法积水了。”
东老歪连连道谢,留下几十文钱,回到了家里。如今要迁坟,不能草率,最好请风水先生掌眼。但是,请风水先生寻找墓穴,以及迁坟的费用,他拿不出来,只好把三个儿子喊来商量,让他们平摊。
他的三个儿子早已分家单过,当初老父亲死的时候,东老歪手头上有钱,就没有让三兄弟分摊安葬费。如今他和老伴年纪大了,常年在土里刨食,几乎积攒不了钱,只有依靠儿子们了。
三兄弟听东老歪讲完,老大率先提出了反对。他不满地说:“凭什么三兄弟平分?当初爷爷最疼爱老三,现在是老三报答的时候,他应该多出一些。”
老大名叫东大弓,他说的话没错,爷爷在世的时候,最是宠爱东三弓,但凡有好吃的好喝的,爷爷都会想着他,而且东三弓结婚建房时,家里的钱不够,爷爷拿出了积攒的私房钱,一共二十贯。此事让东大弓耿耿于怀,认为爷爷偏心,因此才会有此一说。
但是,东大弓一文钱不出是不可能的,说不过去,因此提出让东三弓多出一些,东三弓出三分之二,剩下的由东大弓和东二弓平分。
东二弓觉得不妥,认为还是三兄弟平分的好,劝说起大哥来。东大弓很是恼火,指着东二弓的鼻子说:“我帮着你说话,你却当起了好人,真是好笑。”
说实话,东大弓分家早,他家的条件在三兄弟当中是最好的,东三弓成家最晚,他家的条件最差,让他出大头,着实有一些吃力。
没想到东三弓很硬气,爽快地说:“行,就按照大哥的意见办,就算借钱,也要给爷爷找一个好墓地。”
大家就这样说定了,东老歪第二天就去找来了风水先生,带着他到山上转悠,寻找好墓穴。
在山上转悠了两天,风水先生指着一块空地说:“你家的运气真好,这里就是一块风水宝地,后人必然兴旺发达。”
东老歪大喜,点点头说:“就是这里了,我就把老父亲的坟墓迁到这里。”谁知风水先生皱着眉说:“这个地方好是好,却只能兴旺一个后代,你有三个儿子,让谁接住这个旺运呢?”东老歪一时难以抉择,就说道:“我回家商量一下,再做决定,以免其他两兄弟有意见,怪我偏心。”
回到家里,东老歪就把三兄弟召集在一起,讲了此事,让他们三兄弟商量一下,风水宝穴的旺运,让谁承接。
东二弓说:“这一次迁坟的费用,三弟出的钱最多,依我看,应该由他承接旺运。”东大弓却不干了,嚷嚷说:“我是长子长孙,这个旺运,理应由我承接,老三凭什么?”
东三弓点点头说:“大哥说得对,他是长子长孙,就由他承接旺运吧,我没有意见。”东二弓觉得大哥太霸道,出钱的事他躲在后面,有好事他就第一个跳出来,当即说道:“大哥,旺运由你承接也行,但是迁坟的费用,必须由你出。”
东大弓不满地说:“二弟,你是什么意思?费用的事情早就商量好了的,大家都同意了的,为何要修改?”
东老歪觉得东大弓有点蛮横不讲理,就说道:“老大,你要是发达了,不能忘了两个弟弟,日后要帮衬着他们。”
东大弓赶紧点头说:“这个自然,我们是亲兄弟,有福同享,我要是发达了,绝不会忘记他们的。”
大家商议妥当了,东老歪就去对风水先生说了。风水先生点点头,在他的主持下,东老歪请人挖好了墓坑,把老父亲的坟墓牵了过来。
诸事妥当后,按照约定,三兄弟拿出钱来。风水先生拿了酬劳,告辞走了。
这以后,东大弓的运气果然好了起来。他家的粮食年年丰收,他还拿出积攒的家底,在小镇上开了一家店铺,请掌柜经营,生意很好,几年下来,积累了许多钱财。
他用这些钱财,购买了许多良田,还买来了两个小妾和三个奴婢,摇身一变成了令人艳羡的富户。
这一天,东老歪去找东大弓,要他兑现当初的承诺,送给两个弟弟一些田地,拉扯他们一把。东二弓和东三弓这些年过得并不如意,完全靠种地弄点收入。他们家的田地少,也仅能维持一家人的温饱。而且完全靠老天赏饭吃,要是遇上旱涝灾害,他们家里就得勒紧裤带过日子。
可是,东大弓眼睛一翻,斥责东老歪管闲事,他家的钱都是他挣来的,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凭什么要送给两个弟弟田地呢?他们过得不好,是他们没有本事,他没有义务帮他们。
东老歪气得直翻白眼,却拿东大弓没有办法。倒是东二弓和东三弓听说后,找到父亲东老歪,表示不需要大哥的帮衬。
这一天,东二弓的儿子爬树摔断了腿,家里无钱医治,去找东大弓借钱,等到手头上有钱了,定会还给他。
没想到东大弓全然不顾兄弟之情,当场回绝了,没有商量的余地。倒是东三弓听说后,拿出积攒了多年的两贯钱,送过来。东二弓又找亲朋好友借了钱,勉强给儿子医好了腿伤。
经此一事,两兄弟算是看透了东大弓的为人,不再和他家往来了,倒是两兄弟之间走得更近了,相互帮衬着过日子,谁家要是遇上了难事,另一家就会慷慨解囊,竭尽所能地帮助。
又过了几年,东老歪因病去世,东大弓作为长子,理所当然地牵头操办起了丧事。等到丧事办完,他拿出账目表,要求三兄弟平分费用。
对于这个要求,东二弓和东三弓都没有意见,但是让两人生气的是,亲戚们送来的礼金,东大弓却独吞了。他还振振有词,亲戚们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来送葬的,这些礼金,理所当然地应该归他所有。
这真是越有钱的人越小气,两兄弟不想和他一般见识,就忍让了。
又过了两年,东大弓的母亲去世了,他竟然推给两个弟弟办丧事,撒手不管。人们背后都骂东大弓,人一阔脸就变,哪里还是人呢?
这一年的夏天,东大弓喝醉了酒,躺在床上睡觉。一觉醒来,口干舌燥,呼唤婢女端茶水来。这个婢女年约十五岁,颇有几分姿色,东大弓忽然生出了邪念,把奴婢抱住了。
事后,婢女想不开,投井自杀了。她的家属就把东大弓告到了官府,县太爷升堂审案,一顿棍棒下来,东大弓招认了事实,被关进了大牢里。
他的家人为了减轻处罚,就到官府里撒钱,官府里的人趁机雁过拔毛,层层索要,漫天要价,几乎花光了一大半的家产。县太爷这才宣判,婢女属于东大弓的私人财产,主人有权处置奴婢,让他赔偿了家属一笔银子,将他无罪释放。
经此一事,东大弓的家道开始没落了,田地减产,店铺的生意冷冷清清。而他大手大脚惯了,花钱如流水,几年下来,早已入不敷出,开始坐吃山空了。
后来,他开始变卖田产,维持开销。过了不久,东大弓抑郁而死。此时,他家已经沦落到穷困地步,连东二弓和东三弓的家境也不如了。
相反,东二弓和东三弓兄弟俩相互帮衬着,十几年下来,生活好过了起来。他们都是勤劳肯干的人,用积攒下来的钱,添置良田,十几年积累下来,每家都有好几十亩良田了。
这一年的秋天,东三弓到山上打猎,猎获了一头野狼。这一头野狼瘦骨嶙峋的,几乎只剩下皮包骨。他把野狼拖回家里,开膛破肚,打算吃肉,没想到在肚子里发现了一块石头,竟然是狼宝。
这一块狼宝卖给了医馆,获银三千两。东三弓硬是分给了东二弓一千两,用他的话说,两人是亲兄弟,他有肉吃了,自然要分享给亲兄弟。这么多年里,两家都是相互帮衬着过日子,他发财了,不能忘记亲兄弟。
两家用这一笔钱购买了良田,生活上了一个台阶。
这一天,当初那一位风水先生从此路过,被东三弓拉到家里做客,喊来东二弓作陪。三人闲聊着,不知不觉间,话题聊到了东大弓的身上。
东三弓感叹说:“可惜,我的大哥不在了,他承接了风水宝地的旺运,想不到一夜之间大伤元气,再也振作不起来了。”
风水先生点点头说:“他这是咎由自取。”
东二弓不解地问道:“先生何出此言?”
风水先生正色说:“好的风水确实能带来好运,一点也不假。但是,风水只是一种表象,不会一成不变的,只能德者居之。有了风水宝穴的加持,如果心地不善,为富不仁,好的风水就会变成坏的风水,早晚会取祸。”
顿了顿,风水先生又说:“比如你们的哥哥,要是兑现当初的承诺,拉扯你们两兄弟一把,大家一起过上好日子,又怎么可能沦落到这个下场呢?正因为他心地不善,所以才会滋生邪恶的念头,最终惹下官司,损失了钱财,导致一蹶不振。”
两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风水先生接着说:“心地善良的人,只要勤劳肯干,运气就会越来越好。比如你们两兄弟,相互扶持着过日子,如今不也是富裕了起来吗?其实,人心就是风水,风水的好坏就在于人心的善恶。人心向恶,就算躺在风水宝地上,也会穷困潦倒。人心向善,就算穷困潦倒也是暂时的,好运在后面。”
两人连连点头,认为风水先生说得对,人们寻找风水宝地,只是寻找到了一种好的机遇,至于能不能走好运,好运气能保持多久,就看人心了。
后来,东大弓的儿子陷入困境,过不下去了,东二弓和东三弓慷慨解囊,拿出钱财帮他家度过了难关。自此后,三家又亲近了起来。兄弟两人都活到了九十高寿,子孙满堂。
还是那句话,最好的风水就在人心,发财之心人人有,但是首先要学会做人,如果连人都做不好,有了钱,也只是多了一个有钱的行尸走肉而已。
本故事笔法荒诞,意在借事喻理,劝喻世人,与封建迷信无关。内容纯属虚构,文中出现的任何人名、地名,或涉及的其它方面,俱是艺术加工的需要,与现实毫无关联,请理性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