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内容为虚构小故事,旨在传播正能量,恳请理性观赏,切勿对号入座。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晴空万里,好多人都在田间里劳作,挥洒着汗珠。
莫求庵坐在厅堂里,也是汗如雨下。为啥呢?因为今天他的老婆分娩,吃过早饭后,老婆就有了反应,稳婆早就进了内室里,如今将近一个时辰过去,里面迟迟地没有传出动静,怎不令他汗如雨下呢?
就在这时,一阵怪风从院子里吹了进来,他把目光转向前院,看见院子里有两个人,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这两个人都是年纪偏大的男人,非常陌生,根本就不认识。
莫求庵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偏胖的人笑着说:“你不认识我们很正常,但是我们认识你,和你之间有一些瓜葛。”
偏瘦的人板着脸说:“我是来讨债的,他是来还债的。”说罢,两人就往内室里走去。莫求庵赶紧制止说:“我老婆正在生孩子,你们不要擅闯,快快停下来。”
可是,偏瘦的人回过头来诡异地一笑,说道:“我们不进去,你的老婆怎么能生出孩子呢?”说罢,推开门走了进去。
莫求庵快步冲了过去,脚步一个踉跄,醒了过来,这才发现做了一个梦。大汗过后,他感觉到一阵疲惫,不知不觉间,靠在椅背上打了一个盹。
就在这时,屋里传来接生婆的喊声,“恭喜老爷,后继有人了,生了一对公子哥!”
莫求庵的家境还算过得去,娶了一个门当户对的高姓女子为妻。结婚两年了,高氏才怀上了身孕,这可把一家人高兴坏了。等到十月期满,他早早地请来了稳婆,最终生下了一对双胞胎儿子。
不过,听到稳婆的报喜声,他却高兴不起来,因为其中有一个来讨债的。所谓的讨债,其实就是来败家的,就是来折磨当父母的。摊上这么一个讨债的苦主,搁谁也高兴不起来。
果然如此,当莫求庵把梦境讲给高氏听了后,高氏也不高兴了,她看了看怀里睡熟的双胞胎儿子,搞不清楚哪个是来讨债的。还债的还好,能帮他们旺家,讨债的就不吉利了,还不知道这个来讨债的,将来折腾出什么样的花样来。
莫求庵还年轻,平常也没有和人产生欠债,既没有借人钱,也没有欠人钱,而且这两人的年纪都比他大,看来一定是上一辈子留下的因果,如今还报来了。
他给两个儿子分别取名莫伯寨和莫仲寨,“寨”和“债”同音,显而易见,他是在提醒自己,这两个儿子来者不善,一个是欠了他的,一个是他欠了别人的。
等到两个儿子渐渐地长大,两个人的性格截然相反,老大莫伯寨比较叛逆,脾气暴躁,经常和父母顶嘴,而且不喜欢读书。老二莫仲寨脾气好,总是一副笑眯眯的表情,而且喜欢读书。
有一次,莫求庵询问两个孩子,他们谁是来讨债的,谁是来还债的?到底讨的什么债,还的哪门子债?两个儿子茫然不知所措。莫求庵不禁哑然失笑,他们投胎转世了,是不可能记得前世之事的。
夫妻两人就暗地里揣测,莫伯寨一定是来讨债的,莫仲寨就是来还债的。从此后,他们不喜欢莫伯寨,反而格外看重莫仲寨。
一转眼,到了十七岁这一年,莫伯寨算是识得几个字,能算清账,莫仲寨却品学兼优,写得一手好文章,在当地文人的圈子里,小有名气。
前不久,县里的学政官员临近生日,发出话来,每个书生都要备一份礼物来拜寿。到了寿宴这一天,书生们都准备了贺礼,前去赴宴,只有一个姓牛的书生,因为家境贫寒,没有来参加寿宴。
学政官员很生气,抓了一个过错,将姓牛的书生取消了学籍。这样的话,姓牛的寒窗苦读算是白费了,不能参加科举考试。姓牛的书生一时气短,写下了一封谴责学政官员的遗书,自寻了短见。
书生们去送葬,看了姓牛的遗书,顿时义愤填膺,他们一起到县衙里告状,状纸就是莫仲寨写的,谁叫他文笔好呢?县令袒护学政官员,将这些书生们全部抓了起来,关进了监狱里,通知家属拿银子赎人,金额不等,最低的罚银一千两。
因为状纸是莫仲寨写的,县令就认为他是领头者,罚金最高,一万两白银,拿不出就革除功名,判他充军。
莫求庵接到消息,顿时欲哭无泪,他家虽然家境不错,但是要拿出一万两现银,是不可能的。高氏哭哭啼啼地说:“这个儿子是来还债的,我们将来要依靠他,就算变卖家产,也要把他救出来。”
此话一出,莫求庵认为有理,要是换做老大莫伯寨,他是不想管的,反正他是来讨债的,他可不愿意把家产全部搭进去,就让他被判处充军吧。但是莫仲寨就不一样了,他应该是来还债的,现在为他花光了家产,将来他要是皇榜高中,就等于挣下了一份大大的家产了。
想通了个中关节,莫求庵就开始积极地筹款。他变卖了大部分家产,好不容易凑够了一万两银子,送到了官府里,县令当即就把莫仲寨释放了。
谁知莫仲寨染上了牢病,回家后高烧不止,医治了一个多月,最终撒手人寰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夫妻两人好不伤心,哭得肝肠寸断,痛不欲生。
等到把莫仲寨送上山掩埋后,他们才回过味来,原来老二莫仲寨才是来讨债的,他已经讨完债一走了之,留下了一个贫穷的家境,让他们一家人苦度时光。
没想到,老大莫伯寨才是来还债的。从此后,他们改变了错误的看法,对莫伯寨友善了起来。
因为家境变差了,莫伯寨最终娶了一个贫寒的女子为妻。结婚后,莫伯寨就当起了货郎,开始到四乡八岭售卖一些小东西。
但是,莫伯寨颇有心计,懂得生意之道,把一个货郎的生意做到了极致,五年后,手里就积攒下一百两银子。
他用这一百两银子做本钱,在县城里租了一家门面,当起了坐商。他这人信誉好,从不欺骗主顾,几年下来,积攒下许多老主顾,生意越做越大,便又开了一家店。
就这样,在莫伯寨的刻苦经营下,二十年后,他已经在县城里开了五家店铺,以及一家骡马行,家财高达五万贯,超出了原先的家产好几倍。不过,也是怪了,也不知道是莫伯寨累了厌倦了,还是财运止步于此,这以后赚取的钱财变少了,也只够维持一大家子的开支。
莫求庵夫妻俩跟着大儿子莫伯寨,没有吃什么苦,等到年老后,老夫妻俩就住在乡下安养晚年,莫伯寨逢年过节就会回来看望他们,送来许多钱财,还留下两个丫环三个仆妇一个老仆,照料他们的起居。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莫求庵夫妻俩享尽了大儿子的福!
这一年的秋天,莫求庵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听见外面有人吆喝,起身出去一看,原来是一个游方道士,举着一个算命的幌子,吆喝算命。
莫求庵就喊住道士,攀谈起来。道士自称来自茅山,专攻算命术,而且通晓阴阳。莫求庵就把往日的梦讲了,让道士给算一算,两个儿子讨的哪门子债,又是还的哪门子债。
道士点点头说:“要算出个中原委也容易,不过,需要酬劳一百两银子。”莫求庵点点头说:“只要你能解释我心中的困惑,银子可以多给。”
说罢,他走进里屋,不一会儿,拿出一百二十两银子,放在道士的面前。道士点点头,闭上眼睛,双手笼在袖子里掐算。好一会儿,他睁开了双眼,笑着点点头说:“我已经算出来了,待我从头说起。”
原来,莫求庵在上一世姓昝,是一个商人,带着钱财到都城做生意,却亏了本钱。他闷闷不乐地启程回家,半路上下榻在一家小客栈里,结识了一位偏瘦的商人。
这个商人是采购药材的,每一年都要从关中采购一批药材,拖到都城卖给几家药铺。他在关中有几个收购点,时间一到,他带着钱财去取货就行了。
姓昝的商人看着这个偏瘦的药材商鼓鼓囊囊的行李,起了歹心,假意和他交朋友,取得了信任,在一起喝酒。他在酒里做了手脚,趁着偏瘦的药材商倒在床上酣睡,他带走了行李,连夜潜逃。
行李里放着金叶子,足足价值一万两白银。莫求庵也不敢回家,就用这些金叶子做本钱,回到都城继续做生意。
经过将近二十年的奋斗,他已经赚了五万多两银子。也就在这时,姓昝的商人患上心脏上的病症,医者诊断出,他的时日不多了,最多还能活一年。
他心里一直觉得亏欠了当初的药材商,打算加倍偿还他,于是来到当初的小客栈里,向过往的客商打听消息。
过了几天,莫求庵听见有人伤心地哭泣,便去询问,原来一个偏胖的商人,做生意亏了,无颜回家,急得大哭了起来。
姓昝的商人心生善念,便把打算还给药材商的将近三万两银子,送给了偏胖的商人。他已经是将死之人了,能帮一下别人就帮一把吧,也算是积累一点阴德。家里的两万两银子,足够妻儿生活了。
这就是姓昝的商人留下的前因,偏瘦的药材商死后,投胎转世来找莫求庵讨债,偏胖的商人死后,就来还债,借以报答恩情。因为他是来报恩的,因此连带利息,挣下了五万两银子。
听游方道士讲完,莫求庵这才明白了前世因果,心中终于释然了。不久后,他就去世了。
正所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做人还是清清白白的好,干干净净地走,正如干干净净地来,可以帮助人,让人找你来还前世的债,千万不要让人找你索要前世的债,这种滋味很难消受。
本故事笔法荒诞,意在借事喻理,劝喻世人,与封建迷信无关。内容纯属虚构,文中出现的任何人名、地名,或涉及的其它方面,俱是艺术加工的需要,与现实毫无关联,请理性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