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拾柴火焰高。——编者。

共同的目标

再打个比方，飞身上马奔的是马鬃，要是飞身扒火车呢？那就得奔着能抓住的把手啊！”

“好啊！”三个分队长异口同声地说，“比我们想得高明：扒火车，夺回粮食！”

“不！我想的是炸车皮。”布日固德说。

“炸车？有意思，快说说，怎么炸？”包承志司令员很感兴趣地说。

布日固德说：“如果能在装车时把炸药包藏进去，就能在火车运行中飞身上车去引爆；实在不行，就往铁轨底下埋。”

“哦，想得不错，还两套方案呢！不过，咱们这趟线上的火车都是既装货又载客的混合列车，炸铁轨恐怕伤了旅客，这一招使不得。”包承志司令员说。

孔庆禄说：“要往铁轨底下埋，炸药包就得有相当大的爆破力，不然的话起不到破坏作用。

司令员刚才说了，恐怕伤了旅客，这个方案就算否了。现在咱们来研究研究炸车。

要是往粮车里藏，困难也不小。咱们的老司令员阿穆尔同志有一句口头禅——‘下棋看三步’，很值得我们学习和运用。

我们宁可把困难想得多一点，也要把以后的做法设计周全。

你们看，第一步，先要解决炸药包的问题；

第二步，怎么运进车站；

第三步，怎样藏进粮车；

第四步，如何引爆。我们先来研究第一步，上哪儿去弄到炸药包？”

巴拉想了想，说：“这炸药包应该跟过年燃放的爆竹是一个道理吧？”

孔庆禄说：“道理是那么个道理，那爆竹的爆破力才有多大？

不就是把那几层纸崩碎吗？你再想想手榴弹，那么厚的铁皮都能炸碎，那才叫有杀伤力呢。”

玛尼扎布说：“把手榴弹里的黑药抠出来，做个大炸药包，不就可以了吗？”

孔庆禄笑了笑说：“成物不可毁，再说，咱们现有的手榴弹也不是太多，把药抠出来，打仗的时候使啥呀？”

阿尔斯楞皱着眉头说：“必须知道那炸药是用什么原料怎么造的，往后用得着炸药的地方多着呢，靠着抠手榴弹里那一丁点儿炸药怎么行呢？”

包承志意味深长地说：“是啊！火药本来是我们中国先人的四大发明之一，不过，当我们还在利用它卷爆竹吓唬鬼祟的时候，八国列强却用它打开了中国的大门，给中国人带来了无尽的耻辱和灾难。

今天，我们这些保卫祖国领土的战士却不知道它是怎么制造的，当然也是一种耻辱。看来咱们要学习的东西还很多，保卫祖国领土的道路还很长啊！”

孔庆禄说：“记得小时候我在山东老家，一到秋冬季节就见到卷爆竹的人挨家挨户地走，到各家的厕所里扫墙根上的土。我问他们扫那土干啥，他们说，那土可以熬硝，硝跟硫黄，还有什么东西我就忘了，可以制成火药。”

玛尼扎布插话道：“硝还能熟皮子，用处不少呢！”

“熟皮子？”

布日固德突然想起跟努特克图夜走野狼谷时认识了一个唐皮匠，就说：“关育培他们的锡伯屯有个唐皮匠，肯定会有硝的，可不知道他会不会制炸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