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文族徽:探秘“禽”族,专家说和“嬴秦先祖”有关?

神秘的先秦时代 2023-10-18 12:05:02

在商周金文族徽中,有如下这样一个网罗状的族徽,专家学者一般解读为“禽”。

《禽爵》(《集成》),铭文:“禽”。“禽”,为族徽。作为族徽的“禽”,还有一个常见的繁体形式,即在“禽”字上面有一支鸟形。如《亚禽父乙尊》中的“禽”。

《亚禽父乙尊》(《集成》5727),铭文:“亚禽父乙”。亚禽,表示禽族成员中有人担任过商王朝的武职官员。据何景成《商周青铜器族氏铭文研究》,铭文中的亚应该是一种职官性的称谓,其地位颇高,应该属于高级贵族,可能相当于诸侯一级。这说明禽族在晚商时期,有一定较高的社会地位,应为一方诸侯。

从金文记载来看,和禽族组成复合族徽的族群有:示族、何族、戊族、辛族等。

《辛亚禽斝》(《集成》9238),铭文:“辛亚禽示”。这是由“辛”族、“禽”族、“示”族三族组成的复合族徽,表明三族之间有某种密切关系,特别是“示”族和“禽”族的关系,可能两者关系更加密切,因为甲骨文及金文中“示”族“禽”族组成的复合族徽较多。

《何禽戊爵》(《集成》8795),铭文:“禽何戊”,这是“禽”族、“何”族、“戊”族三族组成的复合族徽,表明“禽”、“何”、“戊”三族有某种密切关系。

关于“禽”族的性质,学界多数学者认为和“嬴秦先祖”有关。邹衡《夏商周考古学论文集》1980年北京,第328页,“《亚禽罐》的族徽,其所代表的可能是一个善于捕鸟的氏族。”“据《史记秦本纪》记载:秦的祖先柏翳曾经‘佐舜调驯鸟兽,鸟兽多驯服’,可见秦的祖先的确是一个善于驯鸟兽的能手。”“卜辞中的禽氏族和金文中的禽氏族很可能就是秦的祖先费、蜚、费之类了。”雍际春《秦早期历史研究》2017年北京,第104页,“禽族……,论者大多以为它与秦人先祖有密切之关系。”

“禽”族果真与“嬴秦先祖”有关吗?恐未必。

据《河南正阳出土“禽”铭铜器初探》,在河南省驻马店市正阳县付寨乡付寨村闰楼自然村北部,发掘出土了众多带“禽”“亚禽”铭文的铜器。文章指出,“闰楼商代聚落很可能是商代禽族所在地。”“闰楼……禽族居地,为晚商王朝置于南疆的具有浓厚军事色彩的重要据点。”

据《史记·秦本纪》记载,嬴秦先祖中潏“在西戎,保西垂。”西戎、西垂,考古实证在今甘肃礼县、甘谷县一带。

故“禽”族为“嬴秦先祖”说值得商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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