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手把我送上对家的床,又掐住我的脖子威胁我不许爱上对家。

指尖阅读 2024-05-21 17:50:49

我是京圈大佬最宠爱的情人。

一夜缠绵他随手在我面前扔下一盒避孕药,依旧端着那副风光霁月的模样。

“我要你去勾引宋知琛,帮我拿下许宋两家在沪的项目。”

我自嘲地笑一声,轻声答应。

可后来我当着他的面和宋知琛吻得难舍难分,他却狠狠掐住我的脖子威胁。

“赵嘉,你他妈要是真敢爱上他,我弄死你。”

我盯着他的眼睛,句句诛心,“许先生贵人多忘事,当初是你亲手给我下药把我送上他的床。”

1

我二十五岁生日那天,许谨言广邀社会名流特意为我办了个生日会只为了让我爬上宋知琛的床。

三天前,我们还躺在同一张床上翻云覆雨。

房间里飘着一股子事后糜烂的味道,他随手将一盒拆过两粒的避孕药扔在我面前,声音冰冷地交代我。

“记住我和你说的,爬上宋知琛的床。”

“有我给你收拾烂摊子,你只要负责把这件事闹的越大越好。”

我耳畔嗡鸣声一片,他的话如平地惊雷炸得我头脑发昏。

他说,“宋知琛是沪上最难啃的硬骨头,手段狠辣又软硬不吃,你想办法和他睡了,宋许两家在沪上才能有合作的机会。”

“要是可以,跟在他身边多吹吹枕边风。”

“男人嘛,上了床什么都好说”

我满脸不可置信,眼泪滴在手背上迅速在我的心里灼出一个洞来。

“你让我去勾引宋知琛?还要我和他上床?”

“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

“既然听清楚了那就照着我说的办!我已经给你约了医院的手术,明天去把你的那层膜补好。”

“宋知琛见过的女人何止千万,不干不净的女人,他看不上。”

我从没想到不干不净的女人这个标签有一天会被许谨言打在我身上。

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带显然是不耐烦到了极点,我打开那盒避孕药扣了两粒药丸扔进嘴里。

“许谨言,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呢?”

一个养在身边的情人?一个合格的床搭子?又或者只是一个为了拉到更多的商业合作随时舍弃的棋子?

许谨言拉开门的手一顿,微微偏过头来看我。

“赵嘉,好好给我办事,别整天胡思乱想。”

所有的胡思乱想,都是我一而再再而三不自量力地尝试。

好好办事。

这大概是我在他心里仅存的价值。

我还以为他留我在身边十年,至少对我是和别人不一样的。

我囫囵把药片干咽了下去,不敢咬碎,心里已经够苦了又何必咬碎来自讨苦吃。

药丸卡在喉咙里哽得我喉咙发痛,我忽然想起些陈年往事。

当年赵家破产后我蹲在赵家老宅外面发高烧烧的得快要死的时候他匆匆赶到。

我们是少时玩伴,青梅竹马。

可是我十五岁那年就家破人亡,我的父母背上高额的债务双双跳楼自杀。

我无处可去又要防备那些随时会来找我催债的债主。

我只能跟在许谨言身边,只是我从来没想到我记忆里的温润少年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践踏真心,利益至上。

我没想到,更不敢想。

2

我今年的生日早就过了,可许谨言要给宋知琛下套,他说在哪天就是哪天。

他情人不少,从来都记不住我的生日,偶尔有人提醒想起来了就谴他的助理给我买了礼物送来。

连亲自敷衍我都不愿意,更别提陪我过生日吹蜡烛。

因为他需要,所以我生日。

许谨言给我指了指宋知琛的位置,和他说的一样,对方看起来不太好惹,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意给我几分面子,他端着酒过来和我碰杯,“赵小姐,生日快乐,我刚从国外回来连礼物都没来的及准备。”

“改日赵小姐来上海做客,宋某一并补给你。”

这些客套话,我这些年跟着许谨言在圈里听得多了,也从来不会当真。

我扬起唇也跟着笑,“宋先生客气,日后许家的生意少不得要靠宋先生照拂。”

“这杯酒,我先干了。”

我和许谨言的关系在圈子里不算什么秘密,名义上我是他的义妹,私底下却是他的情人。

大家心知肚明,可没人敢出声置喙。

余光扫过他已经喝得干干净净的杯子,许谨言为了他的计划能顺利进行肯定给他的酒里下了猛料。

这种场合能不设防地轻易喝下别人递过去酒,这位让许谨言都要忌惮一二的宋先生。

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我本来想等着宋知琛药效发作然后顺势扶他上楼休息,可是我高估了许谨言对我的信任。

为了这事能成,他不仅给宋知琛的酒杯里下了药,就连我的杯子里也放了。

头重得快要抬不起来,有服务生扶着我用门卡打开二楼的房间,浴室里有淅淅沥沥的水声。

我用力地睁眼看清门牌,1606,是事先商量好的房间没错。

被人往床上一扔,我听见门被从外面锁上的声音。

浑身热得不行,我胡乱地撕扯着身上的衣服,浴室门被打开,我看见宋知琛浑身湿透了走出来。

“你怎么在这里?”他把我用被子裹起来,声音透着沙哑。

可是我现在看不太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能循着本能攀上他的脖子。

他身体僵硬了一瞬,而后试图把我的手从他身上撕下来,“别这样……你先去洗个澡好不好,洗个澡就会没事了……”

“嘉嘉,乖,你先别动……”

我扁了扁嘴,又想起那天许谨言说的混账话,最后哇的一声哭出来,“你是不是嫌我脏,我不脏的……我不脏……”

更加用力地攀上他的脖子一顿胡乱地啃咬,不知道是不是许泽言给他下的药更猛。

到最后他眼里的理智都消磨殆尽,只凭着本能的动作在我身上动作。

最后他搂着我的腰,在我耳边轻声落下一句对不起。

许谨言利用我设了这么下作的局用来针对他,他不该说对不起。

我也不该。

宋知琛酒后失态睡了许谨言收养的妹妹,京圈不大,这事第二天一早就传遍了。

许谨言一大早上带着人闯进来的时候我甚至还没穿好衣服,宋知琛用被子把我裹好低骂了一声。

宋知琛估计是没想到许谨言会这么不管我的死活,直接带着人闯进来。

当然我也没有想到。

要是宋知琛把我扒光了扔在外面呢?我手脚发凉,不敢再细想下去。

他身后跟着的人见情况不好扭头就作鸟兽散了,他们不敢得罪许谨言可是也不愿意开罪宋知琛这块香馍馍。

许谨言看着满室的凌乱,不阴不阳地轻嗤了一声,给宋知琛扔下一句,你最好给我个解释就转身离开。

看见许谨言手上的u盘时,我的脸色更白了几分,许谨言向来不做没把握的事。

他只要出手,就只能成功。

很显然,他现在成功了。

他手上捏着昨晚1606房间里的录像,这是他和许谨言谈判的筹码。

用我出卖身体换来的筹码。

3

“宋知琛,我当你是最好的合作伙伴,发起酒疯来谁的人你都敢乱上?”

“嘉嘉是我一手带大的妹妹,我许谨言在京城也算得上有头有脸,总不能让我这妹妹就这么白白跟了你吧?”

“宋家,总要给我妹妹一个说法的。”

他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里的u盘,逼着宋知琛把沪上的项目双手奉上。

可是宋知琛已经答应对我负责了,发现他被人算计时他没有发火,也没有当着许谨言的面把我扔出去。

即使他知道这是许谨言的地盘,能算计他的人只有许谨言。

而我,是许谨言派来他身边最好的棋子。

成为宋太太的娘家人,只要有我在,宋许两家的合作必定是板上钉钉。

这对宋知琛算不上什么好事。

但是他依旧选择娶我。

我的手被宋知琛小心地握在手里,他掌心的温度灼得我有点抬不起头来。

我听着他认真地承诺会一辈子对我好,到最后还不忘把许谨言最想得到的那个项目作为补偿送给我。

头一次有人对我说这种话,奇异的感觉在我的四肢百骸游走。

“嘉嘉,你愿意嫁给宋先生吗?”

宋知琛下意识地收紧了手,我朝着他安抚地笑笑,才终于开口,“哥哥,我愿意的,我愿意和宋先生结婚。”

如果这就是许谨言希望看到的结果,那么我想,我可以如他所愿。

我没看见许谨言眼底一闪而过的阴鸷,也没注意看他因为我冲着宋知琛露出的笑容而紧皱的眉头。

按宋知琛的想法,婚礼办两场京市要办一场,沪上也要办一场。

我赞同的点头,宋家的祖宅在京市,眼下又在沪上混的风生水起,这样再合适不过了。

他又说,结婚证还是要早早地领了才好,免得这些人在背后戳我的脊梁骨。

我这才想起来,我的户口本一直在许谨言手里收着。

去找许谨言时,他正搂着他的新欢吻得难舍难分,我站在门外一直等他们分开才终于推门进去。

那女孩似乎是没想到会有人这个时候推门进来,把脸埋在许谨言的胸口不肯见人。

即使我知道我现在不应该再对他有什么非分之想,可看见他搂着别的女人时我心里还是忍不住膈应。

“你现在不去和宋知琛商量婚礼细节来找我做什么?”

“我的户口纸在你手里,领证要用户口纸。”

他眉头拧紧,手上用力了些惹得窝在他怀里的女人惊呼出声。

“我让你和宋知琛装装样子而已,你该不会是以为他也是真心要娶你吧?”

“出来玩归玩,别太不知道分寸。”

“等日后你真的想好要结婚了,我亲自把户口本交给你,送你出嫁。”

许谨言永远是这样自以为是,以为所有人都会和他一样随意反复地践踏蹂躏别人的真心。

他不愿让步,我亦不肯罢休。

事情陷入了僵局。

直到他怀里的人出声打破沉默,“阿瑾,姐姐手里还捏着许宋两家的项目,你答应我这事成了让我爸爸也分一杯羹。”

“要是姐姐不能结婚,那这个项目岂不是泡汤了?”

“你就答应了姐姐吧,反正宋先生不会真的娶她,就是拿户口纸去走个过场。”

“你答应我嘛~好不好啊~我都和爸爸说好啦!要是这事能成,我们结婚也更顺利。”

她旁若无人地窝在许谨言怀里撒娇,许谨言脸上也不见半点不耐烦只剩下宠溺。

看来许谨言的确是宠她。

许谨言最后还是让人拿了项目协议书给我签了字才肯松口。

他从办公室的保险柜里取出我的户口本递给我,“辛苦了,等你回来我好好犒劳犒劳你。”

不会回来了,我想。

4

他对我的期望是好好办事,这事办成了,许氏能营收好几个亿,也够抵他这么些年在我身上花的钱了。

我打了车直接去民政局,宋知琛就坐在那里等我,看见我来了他微微松口气,自然地牵上我的手。

我有点不适应,却罕见地没有拨开他的手。

拍照,领证,盖章,一气呵成。

最后工作人员还不忘夸一句,“两位是今天来登记的新人里面最般配的。”

宋知琛好似很高兴,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个早就包好的红包递给他。

我捏着手里的结婚证有点恍惚,一时没回过神来。

我居然就这样……结婚了……

宋知琛拿过我手里的结婚证揣进兜里,自然地牵着我的手离开民政局。

“在想什么?”

我垂下眸子摇摇头,“我在想,明知道是算计你为什么还要娶我?”

更何况我跟在许谨言身边这么多年,他不可能不知道我早就和许谨言睡过,可是他还是答应要娶我。

他一愣,掩着唇笑出声,“因为许谨言拿着那晚上的监控让我给你一个交代,我怕不答应他就要把监控传外网去。”

“那我宋知琛的一世英名岂不是全毁了。”

“更何况,这本来就是他针对我的局,怎么能让你平白无故就要被人戳着脊梁骨骂。”

不是平白无故。

我本来就是这个局里最关键的一环。

……

眼泪突然涌上眼眶,我心里发涩,带着一大群人不管不顾闯进房间里的是号称养育了我十年的哥哥许谨言。

可最后保全我脸面的却是眼前这个只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

我和宋知琛的婚礼定在一个月后,我笑他猴急他却一本正经和我解释,“一个月后开春,这时候穿婚纱不冷也不热正合适。”

我没想到他会考虑得这么全面,心里酸酸胀胀一时间竟然落下泪来。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爱哭。

宋知琛几乎替我安排好了一切,除了那件敬酒服,那件我早就看好的敬酒服却在婚礼当天被许谨言拿去给了沈瑜穿。

“赵嘉,这场婚礼不过是走个形式,下次我给你买一件更好的。”

“乖,这件就先给她穿了。”

我不想要什么更好的,这就是我最想要的。

可是许谨言连我这最后一点想要的东西都要夺走,我突然有点庆幸。

庆幸我留在盛景雅苑别墅里的东西全部扔了,不然他改天带了小情人上门还要穿着我的睡衣和他翻云覆雨。

光想想我就已经要恶心得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我穿过铺得长长的红毯走向宋知琛,我和他在热烈的欢呼声中交换戒指,热烈地拥吻。

我从来没想过我会和除许谨言以外的人走向婚姻的殿堂,我爱了他太久。

久到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爱他,久到我忘记最先心动的那一刻我在想什么。

一番热吻结束他靠在我身边和我咬耳朵,“你今天特别漂亮。”

我脸颊发烫,他却自顾自地牵着我的手下台敬酒。

因为敬酒服临时被许谨言拿走,我没再换衣服就跟着宋知琛敬酒。

沈瑜走过来亲亲热热地搂上我的手臂,“还是赵嘉姐姐的眼光好,这衣服穿在我身上格外地合身。”

“阿瑾,你看我们现在像不像一对姐妹花。”

我眉头皱起把她的手从我手臂上拨开,却纹丝不动,“抱歉,我爸妈已经死了十年了,也没给我生什么姐姐妹妹。”

“赵嘉!你非要这么咄咄逼人?”许谨言不满地低声呵斥。

我轻哂一声,把人往许谨言身边一推,“大喜的日子,别逼我亲自动手扇你。”

话一出,全场静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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