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款时双方当事人口头约定利息，能否要求返还，这个问题涉及到借款合同的形式、利息约定的法律效力以及证据的证明力等多个方面。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第六百六十八条的规定，借款合同应当采用书面形式，但是自然人之间借款另有约定的除外。这意味着，在自然人之间的借款中，口头约定是有效的，但这也带来了证明上的难题。

口头约定的利息在法律上并非无效，但关键在于其是否能够得到有效的证明。如果出借人能够提供充分的证据证明双方确实存在口头利息约定，并且该约定不违反法律强制性规定，那么该口头约定的利息应当具有法律效力。这些证据可以包括录音、短信、微信聊天记录等。

在诉讼过程中，证据的真实性和关联性至关重要。对于口头约定的利息，出借人需要提供足够的证据来证明其存在及具体内容。如果证据不足以支持出借人的主张，或者证据之间存在矛盾或疑点，那么法院可能会认为该口头约定不成立或无法确定其内容，从而不支持出借人关于利息的请求。

除了证明问题外，利息约定的合法性也是能否要求返还的关键。根据《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民间借贷案件适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规定》，借贷双方约定的利率未超过合同成立时一年期贷款市场报价利率四倍的，出借人请求借款人按照约定的利率支付利息的，人民法院应予支持。这意味着，口头约定的利息必须在法律规定的范围内，否则超出部分可能不被法律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