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叙利亚政局风云变幻之际,“沙姆解放组织”(HTS)率领反对派力量成功颠覆了阿萨德政府的统治,而阿萨德本人则以一种平和的姿态,选择放下权力,搭乘专机前往莫斯科,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一向与阿萨德政府关系紧张的美国陷入了两难境地。
朱拉尼,这位被叙利亚众多反对派领袖推举为领袖的人物,及其领导的“沙姆解放组织”,却赫然列在美国的恐怖组织黑名单上。
更令人瞩目的是,朱拉尼本人更是被美国悬赏高达1000万美元,无论生死。
如今,随着叙利亚反对派力量的崛起,美国不得不面对一个棘手的问题:是否应该承认朱拉尼及其领导的反对派的合法地位?
据《华盛顿邮报》报道,美国政府内部的高级官员透露,华盛顿正考虑将HTS从恐怖组织名单中移除的可能性,这一表态无疑再次凸显了美国在处理国际事务时道德底线的灵活性。
与此同时,美国国务卿布林肯在反对派武装夺取政权后也发表声明,强调将“根据叙利亚叛军的实际行动,而非他们的言辞来对他们进行评估”。
种种迹象表明,美国对朱拉尼及其领导的HTS的态度正在发生微妙的变化。
白宫内部正就是否将HTS从恐怖组织名单中剔除展开激烈的讨论。
这一决策不仅关乎美国的国际形象,更将直接影响到美国在叙利亚的未来布局。
若美国继续将HTS视为恐怖组织,那么当HTS领导的新政府成立时,美国将陷入两难的境地:一方面,与HTS打交道将意味着美国自我打脸;另一方面,若不与HTS接触,美国将在叙利亚这盘棋局中陷入更加被动和边缘化的境地。
值得注意的是,目前美国与HTS的沟通仍需通过土耳其这一“中间人”进行,双方并未建立起直接的对话渠道。
这足以说明,恐怖组织名单并非虚名,美国此前确实对朱拉尼及其团队持回避态度。
也正因如此,在叙利亚新一轮大规模内战中,美国的存在感显得相对薄弱,而土耳其、俄罗斯和伊朗则成为了这场博弈的主要参与者。
尤其是土耳其,其在这场较量中取得了显著的胜利,成功将俄罗斯和伊朗挤出了叙利亚的舞台。
然而,美国对待叙利亚反对派的纠结并未止于此。
美国在叙利亚境内还扶持了一支重要的武装力量——库尔德人。
随着HTS夺取政权并着手组建新政府,他们将不得不面对如何解决民生、经济发展等紧迫问题。
然而,叙利亚经过多年的内战,各大武装组织已各自划定了势力范围。
HTS领导的新政府是否会对库尔德人控制的产油区和产粮区产生觊觎之心?
要知道,库尔德人与叙利亚境内的其他武装派别均存在深厚的矛盾,尤其是与土耳其支持的叙利亚国民军更是有着血海深仇。
如今,HTS与土耳其关系紧密,他们是否会因此而出兵攻打库尔德人的控制区?
这无疑是一个悬而未决的问题。
相关数据显示,叙利亚的主要产油区均掌握在库尔德人手中。
2023年,叙利亚被盗的石油数量高达6.6万桶,按当年每桶石油80美元的均价计算,叙利亚因此损失的石油收入超过了19亿美元。
而同年,叙利亚的国民生产总值仅为89.8亿美元。这些被盗的石油是否流入了美军的口袋我们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的是,它们并未落入叙利亚政府的手中。
因此,HTS夺取政权后,很可能会对油田控制区展开争夺,库尔德人与HTS之间发生冲突的可能性极高。
对于美国而言,若不与HTS建立一定的沟通渠道,将难以保障库尔德人的安全;但若死保库尔德人,又势必会与HTS产生隔阂。
这道难题对于拜登政府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挑战,他们或许只能采取走一步看一步的策略,甚至可能将这一烂摊子甩给前任特朗普政府。
综观叙利亚本轮大规模内战,真正的赢家似乎只有土耳其和以色列。
土耳其通过扶持“沙姆解放组织”成功夺取了政权,从而获得了与各方势力博弈的筹码;而以色列则在阿萨德政府倒台后,北方的军事压力得到了显著缓解,以军趁机派兵从戈兰高地向北推进,试图建立一片缓冲区。
同时,伊朗精心构建的“抵抗之弧”陆上通道被截断,这使得伊朗向黎巴嫩真主党、哈马斯等武装组织提供援助的难度大增,进一步减轻了以色列的军事压力。
相比之下,俄罗斯、伊朗和美国则成为了这场博弈的输家。
俄罗斯被迫体面地退出了叙利亚的舞台,其在苏联时代就开始在叙利亚的布局以及近年来投入的重金扶持阿萨德政府的努力都付诸东流。
伊朗的势力也被直接驱逐出了叙利亚,“抵抗之弧”面临破产的危机。
未来,若伊朗还想通过叙利亚境内通道为伊朗系武装提供援助,将付出巨大的代价。
而美国则只能被动地接受叙利亚局势的巨变,同时还要面对HTS与库尔德武装之间潜在的冲突。
可以预见的是,美国在未来的叙利亚局势中将面临更多的挑战和困境。
而随着拜登政府即将结束任期,即便HTS与库尔德人之间爆发大战,这也将成为特朗普任内需要解决的问题。
或许特朗普上台后,会选择从叙利亚彻底抽身,让库尔德人自生自灭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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