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7月,德军正在对16名塞尔维亚人执行枪决。当这些塞尔维亚人已经做好英勇就义的准备时,枪声却迟到了,原来计划开第1枪的士兵舒尔茨迟迟没有按下扳机,由于第1枪没有打响,后面的士兵也无法开枪射击。 负责打第一枪的那个士兵,叫舒尔茨,他的手指就扣在扳机上,但就是没按下去。他不动,后面的人也懵了,整个行刑队就那么僵住了。 这短短几秒钟的沉默,在当时,比枪声更让人窒息。 1941年7月, 纳粹德国 入侵南斯拉夫才刚过去几个月。塞尔维亚全境都处在德军的铁蹄之下。 但塞尔维亚人是出了名的“硬骨头”。德国人一来,抵抗运动立马就开始了。德国人的反应呢?极端残暴的报复。 德国驻塞尔维亚军事指挥官有个臭名昭著的命令:每死一个德国士兵,就要枪杀100名塞尔维亚平民;每伤一个,杀50个。 所以在1941年的塞尔维亚,德军枪决16个平民,根本不算什么“大事”。这可能就是一次“例行公事”的报复行动。那16个人,可能只是因为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了错误的地点,或者干脆就是被抓来凑数的。 这就是舒尔茨和他的战友们面对的“日常工作”。 咱们总爱把二战德军想象成一群冷酷无情的杀人机器,特别是执行这种任务的。但咱们得掰开来看。 执行枪决的,并不全是党卫军那种被彻底洗脑的狂热分子。在塞尔维亚这样的占领区,很多时候执行“治安”任务、搞报复性屠杀的,是德国国防军,也就是正规军。 舒尔茨,很可能就是这么个正规军小兵。 他可能昨天还在给家里的老婆孩子写信,今天就被长官指派去枪毙16个手无寸铁的平民。 当那16个塞尔维IA人站在他面前,活生生的,和他一样有鼻子有眼,可能还有孩子瞪着惊恐的眼睛。那一刻,舒尔茨手里的枪,就不只是一块钢铁了。它突然变得有千斤重。 我们聊的舒尔茨,他不是什么超级英雄。他只是那个杀人流水线上一颗突然“卡壳”的螺丝钉。 他为什么不开枪? 可能是他想起了自己的邻居?可能他看到了对面某个人的眼神,像他的父亲?或者,他就是单纯地意识到——“我他X的在干什么?” 这种“良心发现”的瞬间,在极端高压下是真实存在的。历史学家克里斯托弗布朗宁在他的名著《普通人》里研究过一个德国预备警察营,他们被派去波兰执行大屠杀。 布朗宁发现,那些“普通人”第一次开枪时,很多人都会呕吐、颤抖,甚至精神崩溃。 他们不是天生的杀手,他们是被逼着、赶着、哄着,一步步跨过了人性的底线。 舒尔茨的迟疑,就是那一步还没跨过去,或者说,他想缩回脚。 聊到这,你肯定会想:舒尔茨这么干,他长官不得当场把他给毙了?“抗命不遵,就地枪决!”电影里都这么演。 但说个你可能不信的史实。 根据大量历史研究,尤其是在战争早期,一个普通的德国国防军士兵,如果因为“良心不安”或“下不去手”而拒绝执行对平民的枪决,他们极少会被当场处决。 真的。 那他们会怎么样? 他们会被长官破口大骂,骂他是“懦夫”、“软蛋”。 他们会被战友鄙视。他们可能会被调去干最苦最累的活,或者被直接踢到最危险的前线去“赎罪”。 但他们大概率不会死。 这一下,舒尔茨的“不开枪”就更有意思了。他那一刻的选择,可能不是在“怕死”和“良心”之间选,而是在“合群”和“被孤立”之间选。 在那个极端环境里,被所有人当成“异类”和“懦夫”,其心理压力可能比死亡还大。开枪,你就还是“我们”中的一员;不开枪,你就背叛了“集体”。 舒尔茨的迟疑,就是他一个人在对抗整个“集体”的压力。他不是在怕子弹,他是在怕自己被开除“人籍”。 回到那个冰冷的刑场。舒尔茨没开第一枪,后面的士兵也僵住了。 那16个塞尔维亚人呢?他们是不是得救了? 咱们得现实点。 舒尔茨的迟疑,很可能只换来了几秒钟的、令人窒息的安静。 长官的怒吼会立刻传来。另一个士兵,一个更“麻木”或者更“服从”的人,会补上第一枪。然后,枪声会像爆豆一样响起。那16个人,大概率还是会倒在血泊里。 这就是战争最残忍的地方。一个人的良心闪光,就像划过黑夜的火柴,很亮,但瞬间就会熄灭。 它无法照亮整片黑暗,也无法阻止钢铁机器的碾压。 那舒尔茨的“不开枪”还有意义吗? 太有了。 它至少证明了,在那个所有人都被要求变成野兽的时刻,还有人选择“不”。 它像一面镜子,照出了其他扣动扳机的人的麻木,也照出了那个下令的长官的残忍。 这个故事,不管结局如何,它记录的都是人性最脆弱、也最宝贵的一次“卡顿”。舒尔茨的枪没响,那个声音,比后来所有的枪响加起来还要震耳欲聋。 它告诉我们,历史不是由冷冰冰的命令组成的,它是由一个个像舒尔茨这样,在某个瞬间迟疑了、害怕了、或者突然清醒了的“普通人”组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