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3年,吴法宪的儿子吴新潮回到了阔别多年的北京,但此时他的身份早已不再是“将

峻辉聊过去 2025-11-26 19:36:12

1983年,吴法宪的儿子吴新潮回到了阔别多年的北京,但此时他的身份早已不再是“将门虎子”,而是一个没有工作,没有住处的回城知青,望着繁华依旧的北京街头,他不由得感慨物是人非。 吴新潮1948年出生在军区大院,那时候父亲吴法宪已经在空军站稳脚跟,家里虽说不阔气,但总有股军人的硬气味。小时候吴新潮跟着父亲的影子长大,父亲偶尔带回些军营里的小玩意,他抓在手里转悠,眼睛里头就冒光。1968年,他自己也参了军,直奔越南前线,扛着枪在丛林里摸爬滚打,火线入党那会儿,胸口别上党徽,肩膀好像一下子宽了。回国后调到空军十二师,没多久又去沈阳飞机制造厂当军代表,副师级干部,厂里工人们见了他都得敬礼,他巡视车间时脚步稳当,检查飞机零件,手掌贴上去摸摸那金属的凉意。 日子眼看就顺溜了,前路亮堂堂的,谁知1971年一切都翻了盘。他职务没了,被扔进学习班审查,写材料写到手起泡,之后转到陕西大荔县空军农场,扛锄头挖地,喂猪铲料,风沙裹着汗水往下淌,那几年身体瘦得不成样,头发也早早斑白。1981年组织上批了转业手续,补发三年工资,结论也改了,他先去湖北京山县九汤山农场落脚,不久调农机厂,修零件时手上油渍抹不开,擦了又来。远离北京,日子过得像一锅熬不烂的粥,平淡却堵心。 到1983年,吴新潮接到回京通知,那年他三十出头,行李简单得可怜,就一个包,几件旧衣裳和父亲狱中寄的信纸。他坐火车晃荡回北京,站台上人挤人,他拖着包挤出去,街头还是老样子,王府井灯火晃眼,车水马龙,可他身上那件蓝布衫洗得发白,裤腿上还沾着湖北的土。以前那些发小,儿时一起玩闹的哥们,现在见了他要么躲着走,要么门一关就说家里挤不出地方。找工作更难,单位不收,住房没着落,他东奔西跑,敲开几户旧门,人家里面传来孩子笑闹声,却没人多留他一宿。世道就这样,热乎时围着转,冷了就剩自己扛。他咬牙租了东城一间破平房,一个月二十块,先交三个月,屋里墙皮掉渣,床板吱呀响,他坐下时灰尘扑面,窗外胡同里老人练太极,拳脚慢吞吞,他煮碗稀粥就着吃,凉风从窗缝钻进来。没工作就跑机关递材料,早起骑借来的自行车,铃铛叮当响,办公室里坐等答复,工作人员翻纸时笔划拉拉,他起身出门时楼梯扶手凉冰冰。几个月熬下来,政策总算落实,他分到一所学校行政岗,整理档案时纸张沙沙,修桌椅敲钉子,同事起初爱搭不理,慢慢地帮着干活儿,有人递根烟聊两句天气。他下班买菜回家,篮子晃荡,风吹衣角,日子总算有点着落。可北京街头还是那股繁华劲,商店橱窗亮堂,他走过时脚步不快不慢,总觉得这城里头,人事变了样,旧的痕迹擦不净。 安置稳当后,吴新潮没闲着,父亲吴法宪身体差,他决定接过去济南养着。1981年父亲出狱,他用转业费买了台彩电,扛上火车固定好,到济南安顿在七里山小区,两居室四十来平,家具齐全,组织上还预支五十块生活费。他调到山东艺术学院,继续行政活儿,校园里学生画画时颜料味飘,他路过瞅一眼,脚步轻快些。家里饭桌小,一家子围着吃饺子,筷子夹起热气腾腾,他推父亲轮椅去趵突泉转转,轮子碾石径,水花溅边上。 九十年代头,房子换成独门独院,一百多平,他又掏腰包添置东西,父亲用回老名吴呈清,俩老伴儿看电视读书,偶尔出门溜达,医生定期查体,补贴每月一千五。父亲走得晚,1993年那年,葬礼雨丝丝,他整理花圈,泥土沾手。母亲陈绥圻也先后送走,他扛起担子,姐妹们有在部队的,也有复员下农场的,早年一家散了,现在总算聚齐点。退休后吴新潮加入老同志圈子,四野后代聚会,桌上瓜子茶水,他端杯碰一下,聊起部队旧事,手势比划,笑眯眯点头。出门带相机拍街头小景,孩子追球或泉水叮咚,他按快门时手指稳。头发白了,步子匀,买菜时袋子提牢,邻居招呼他应一声。日子就这样,兜兜转转,从高处摔下,又爬回平地,他常说,父辈本是老百姓,转一圈还是老百姓,能平平安安活着,就够了。

0 阅读:1
峻辉聊过去

峻辉聊过去

感谢大家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