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给你们40吨黄金,12吨白银！”1972年，尼克松访华时出手阔绰，送给我国一份大礼：日本1945年沉没的“阿波丸”号船的沉船位置。这个消息很快传到了相关部门。当时中美刚要建交，这样的“礼物”让不少人觉得意外。外交部和交通部立刻组织专家开会，第一件事就是核实信息真假。“阿波丸”号的名字不陌生，二战末期日本的运输船，传说装了从东南亚掠夺的金银财宝，1945年4月被美军潜艇击沉在福建平潭岛附近海域。 1972年冬天，北京的风刮得紧，外交部的办公室里暖气刚够烫手。 桌上的搪瓷杯腾着热气，杯底沉着半块没化的冰糖。 尼克松访华的消息还没从报纸头版撤下来，一份加密电报又送进了会议室。 “送给你们40吨黄金，12吨白银！”翻译官念到这句时，钢笔尖在笔记本上顿了顿。 不是真金白银，是张坐标图——日本“阿波丸”号的沉海位置。 老周捏着电报边角来回摩挲，纸页边缘起了毛。 1945年那艘船的事他知道，课本上提过，日本运输船，装着从东南亚抢的财宝，被美军潜艇打沉在福建平潭岛附近。 可尼克松为啥这时候说？ 中美刚要握手，这“礼物”来得比破冰船还急。 交通部的老王抱着一摞档案挤进门，帆布包带勒得肩膀发红。 “查！”会议室里烟雾腾腾，烟灰缸里的烟蒂堆成小丘。 先找沉船记录，再对美军潜艇日志，最后调民国时期的海图——坐标经纬度得对上三个来源才算数。 有人说这是美国人卖好，毕竟建交需要诚意；也有人翻开地图，平潭岛离台湾海峡不远，这位置情报，美方怕是早就攥手里了。 那会儿中国缺外汇，仓库里的白银储备刚够印半年的国库券。 要是真有40吨黄金，机床能多买两百台，化肥厂的烟囱能早冒烟三个月。 尼克松心里门儿清，他要的是中方在越南问题上的松口，这坐标图，是打开谈判桌的钥匙。 三天后，老王把核对完的海图拍在桌上，铅笔圈出的位置在海图边缘，旁边标着“水深50米，淤泥厚3米”。 老周摸出怀表看时间，指针指向下午三点，窗外的阳光斜斜切过桌面，把“绝密”两个字照得发亮。 打捞队的红旗船第二天就从上海港出发了，甲板上堆着新焊的铁笼子，潜水员的橡胶服挂在栏杆上，风一吹哗哗响。 后来中美公报签的时候，有人在宴会厅说起这事，周总理端着酒杯笑了笑：“有时候，一张纸比一船金子管用。” 现在去平潭岛的博物馆，还能看到当年潜水员用的铜头盔，玻璃面罩上的划痕像道旧伤疤。 讲解员说，那坐标图后来才知道，美军1946年就标在海图册里了，只是谁也没料到，二十多年后会以这种方式送到中国。 杯子里的冰糖终于化了，水喝起来有点甜。 老周合上笔记本时，扉页上那句“实事求是”被钢笔描得格外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