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来了！日本正式发布在华日本人最新统计，日本外务省最新数据显示，2024年在华日侨人数为9.75万，比2012年的15.03万少了35%，创下多年来新低。 2012年前后，中国还是很多外资眼里的“世界工厂”，劳动力成本低，市场需求大。那时候丰田、索尼这些日本大企业纷纷在华建工厂，从技术人员到管理人员，大批日本人被派过来，光上海浦东金桥开发区的日企就超过2000家，对应的日籍员工数量很可观。但这几年情况变了，不少日企开始把低端生产线往东南亚搬，留在中国的业务也多是高端领域，需要的人自然就少了。 就说汽车行业，三菱汽车2025年初正式宣布停止在华整车生产，关闭了湖南长沙的合资工厂，后来连沈阳的发动机合资业务也终止了，全面退出中国市场。 日产汽车也陆续关掉了武汉和江苏常州的工厂，这些工厂里的日本籍技术和管理人员，要么被调回本土，要么被派去东南亚的新工厂。电子电器行业也一样，松下关闭了天津、杭州等地生产低端微波炉、电饭煲的生产线，夏普也收缩了在华消费电子业务，这些调整直接导致相关日侨数量减少。 中国本土企业的崛起也挤压了日企的空间。以前大家买家电，可能优先选松下、夏普，现在海尔、格力这些国产品牌质量不差，价格更实在，日本家电的市场份额越来越小。汽车领域变化更明显，中国新能源汽车发展起来后，日系燃油车的销量下滑厉害，企业利润变薄，自然要缩减在华投入，外派人员需求跟着下降。像住友制药在华经营了30年，最终还是在2025年卖掉了包括中国公司在内的亚洲业务，这些企业撤走，员工也跟着离开。 生活成本的变化也是一个重要因素。十几年前，日本人来中国工作，薪资兑换成人民币后购买力很强，上海的房价、物价都比东京低不少，日子过得舒服。但现在不一样了，上海、北京这些日侨集中的城市，房价和生活成本涨了不少。对普通日本职员来说，在华薪资的优势越来越不明显，反而东南亚国家生活成本更低，企业把工厂搬过去后，很多人选择跟着过去，比留在中国更划算。 中日关系的波动也带来了一些影响。虽然大部分在华日侨都是守法经营、正常生活的普通人，但偶尔出现的政治摩擦还是会影响生活氛围。比如去年日本一些政客发表涉及台湾问题的不当言论后，中日之间的航班减少了一半以上，商务往来变得不方便。有些日企为了规避潜在风险，会主动减少在华人员配置，部分日侨也因为担心生活受影响，选择暂时回国观望。上海古北社区以前三成住户是日本人，现在明显冷清了不少，就是这个原因。 日本国内的劳动力情况也起了作用。日本现在老龄化特别严重，去年新生儿数量只有71万，65岁以上还在工作的老人数量是新生儿的13倍，很多企业招不到人手。这种情况下，日本企业更倾向于把本国的年轻劳动力留在本土，减少外派到中国的名额。同时日本还在从印度、非洲引进劳动力，企业的人员调配重心发生了变化，在华日侨数量自然受到影响。 不过要说明的是，日侨数量减少不代表中日经济合作断了，反而体现了合作模式的升级。现在留在中国的日企，大多集中在新能源、智能制造这些高端领域。丰田就投资20亿美元在上海建独资电动车公司，松下也在上海建工厂生产AI相关电子材料，这些高端业务需要的是少量核心技术人才，而不是以前大规模的普通职员。上海目前还有5.2万登记在册的日籍居民，其中很多是高端技术和管理人才，他们的存在说明中国市场对日本高端产业依然有吸引力。 这些变化本质上是市场选择的结果。中国不再是单纯的低成本加工基地，而是转向了高质量发展，需要的是能契合这种发展的企业和人才。日企的“高端留、低端撤”和日侨数量的下降，正是这种转型的体现。对留在中国的日侨来说，只要遵守中国法律，踏实工作生活，依然能找到发展空间，上海的日籍居民违法犯罪率只有0.03%，远低于本地平均水平，很多人已经在这里扎根，孩子上双语学校，和中国邻居相处融洽。 总的来说，9.75万这个数字背后，是中国产业升级、日企战略调整、生活成本变化等多重因素的叠加。这不是谁刻意推动的结果，而是经济发展到一定阶段的自然现象，也反映出中日合作正在进入一个更注重质量的新阶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