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麻麻亮,他蹲在门外台阶上嚼油条,耳根还红着。 屋里那位母夜叉把喜被滚成了蚕蛹,蜷缩成一团,他进去送热水时差点挨一记飞枕。 “你起不起?”他隔着门板小声问。 蚕蛹蠕动两下,传出闷声:“你全家基因突变吧?公鸡都没醒呢!”其实她早醒了,正盯着褶皱的床单傻笑——原来合法耍赖这么痛快。 她竖起耳朵听婆婆在院里跺脚,锅铲敲得哐哐响,反而把腿翘到龙凤被上。 昨夜这家伙解盘扣急得手抖,现在让他多伺候会儿怎么了? 窗帘缝漏进的光照在后背有点温热,她突然踹了脚门板:“陈建国!油条给我留半根!” 说完把自己缩进被窝,脚趾偷偷蹭他睡过的位置,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