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5年,苏州潘家家主潘祖年病重弥留之际,把所有人支走,只留下年轻的孙媳妇。 这位刚守寡两年的18岁女子,此刻还不知道自己将要接过的不仅是家族重任,更是三尊西周青铜鼎的性命。 在那个男尊女卑的年代,把家传至宝交给一个寡妇看管,潘祖年的决定让族里人私下议论了好一阵子。 潘家藏的这三尊鼎可不是普通古董。 大盂鼎记载着周康王册封贵族的典故,毛公鼎上497字的铭文是西周最长的文字记录,大克鼎则详细记录了贵族受封的全过程。 这些都是清代探花潘祖荫耗尽半生心血收藏的宝贝,当年从北京运回苏州时,潘祖年在日记里写"乱世藏器如藏火",特意叮嘱后人"不炫富、不交易"。 本来想按祖训把鼎藏进祖宅密室,潘达于却发现老房子的结构根本不保险。 后来她偷偷找来工匠,借着翻修花园的名义,在池塘底下挖了个暗室,入口用三吨重的空心石狮压着,机关设计成大克鼎铭文里"子子孙孙永宝用"的字样。 这种把文化密码融进安保设计的巧思,怕是现在的建筑师都得佩服。 1937年日军占领苏州时,潘家成了重点搜查目标。 她故意把几件普通字画摆在堂屋,自己穿着打补丁的衣服坐在门槛上哭,日军士兵翻了翻没找到值钱东西就走了。 那段时间她白天去当铺当嫁妆换米,晚上总要摸黑去密室看看鼎还在不在,邻居后来回忆说"潘家奶奶每次从当铺回来,腰杆都挺得笔直"。 1950年春天,上海博物馆的人找上门时,潘达于没丝毫犹豫就答应捐赠。 本来想着这些国宝该交给国家保管,没想到开箱那天专家们激动得手都在抖。 后来马承源先生研究鼎上的铭文,硬是从那些古文字里还原出了西周的官制体系,现在这三尊鼎在上海博物馆的中国古代青铜馆里,每年都有上百万游客专程来看。 前几年苏州建了个潘达于文物保护基金,还拍了纪录片。 有人说她傻,守了半辈子最后一分钱没落下,可她晚年接受采访时只说了句"鼎本来就不是潘家的"。 如此看来,真正的守护从来都不是占有,就像大盂鼎上刻的"匍有四方",文明本该属于每一个仰望它的人。 现在去上海博物馆看展,总能见到家长带着孩子在鼎前驻足,指着铭文讲潘达于的故事。 那些斑驳的绿锈里藏着的,哪里只是西周的青铜工艺,分明是一个普通女子用半生孤独筑起的文化长城。 这种不问回报的坚守,怕是比任何国宝都更该被记住。
很多说大明的,我说几句。首先,所有封建皇朝,生产力都很低下,普通百姓都活的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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