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老鹰每天太阳落山的时候,都会在村东头马家老祖坟的坟头上栖息。这个秘密是瘸子发现的。瘸子干不了重活,村里就叫他放驴。他每天都是把驴赶到老坟院里啃草根,他则是在一旁睡大觉!前几天,瘸子睡过了头,天快黑了,他一睁眼就看到了坟头上的那只老鹰。他扬扬手想把它赶走,谁知,老鹰并不怕他,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紧盯着他,两只巨大的翅膀也向两边咋起,看样子是想和瘸子决一雌雄! 瘸子连滚带爬逃出老坟院时,驴还在慢悠悠啃着坟边的酸枣根,尾巴甩得正欢。 他牵着驴往家走,心里却打起了算盘:这老鹰要是熬成汤,说不定能治治自己多年的老寒腿。 第二天下午,村西头的土路上扬起一阵黄尘。皮子背着蓝布包袱,刚从闺女家回来,裤脚还沾着外村的泥点。 瘸子老远就看见了,一颠一颠地迎上去,枯瘦的手比划着:“比你家过年杀的肥猪还壮!翅膀一乍开——能把日头都遮半边!” 皮子心里一动。他摸了摸腰间的火药枪,那是他入冬后打兔子的老伙计,枪管上还留着上次打野鸡时的火药味。 “真有那么大?”皮子停下脚步,眉头挑了挑。 “骗你是小狗!”瘸子拍着胸脯,“那爪子黑亮亮的,跟铁钩子似的,抓兔子肯定一抓一个准!” 皮子没再多问,转身就往家走。他得回去把枪再擦擦亮,上次打完兔子后,枪管里还堵着些铁砂。 太阳刚擦着西山尖,老坟院里的柏树影子已经拖到了坟包底下。皮子猫着腰躲在一棵老柏树下,枪管从树后伸出去,瞄准了坟头上那团黑影。 老鹰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突然转过头,两只黄澄澄的眼睛像两盏小灯,直勾勾盯着皮子藏身的方向。 “砰!”火药枪的巨响震得树叶簌簌往下掉。 老鹰晃了晃,却没掉下来。它猛地展开翅膀,像片黑云似的朝皮子俯冲过来,翅膀带起的风刮得皮子脸颊生疼。 皮子慌了,手忙脚乱地想再装火药,可还没摸到火药壶,手腕就传来一阵钻心的疼——老鹰的爪子已经深深嵌进了他的肉里。 紧接着,冰冷的喙狠狠啄在了他的眉骨上。 “啊!”皮子惨叫一声,捂着眼睛倒在地上。血从他指缝里渗出来,滴在地上,和枯草混在一起,变成了暗红的泥。 等瘸子带着村里人举着火把赶到时,老鹰早就没影了。只有坟头上还留着几根带血的黑羽毛,在夜风中轻轻发抖。 皮子的右手再也伸不直了,五指蜷曲着,像只没展开的鸡爪;右眼皮被啄掉了一小块,看东西时总歪着头,白眼珠比黑眼珠还显眼。 那杆火药枪被他挂回了房梁,上面很快蒙了一层灰,再也没被取下来过。 后来有人说,要是瘸子没把老鹰吹得那么神,皮子或许不会那么急着开枪;也有人说,要是那天老鹰没那么凶,皮子现在还能上山打兔子。可世上哪有那么多要是? 谁能想到,一场想喝鹰汤的念头,会让一个好猎手再也拿不起枪? 村里人慢慢忘了这件事,只有瘸子每次放驴路过老坟院时,都会绕着走。他怕再看到坟头上有黑影,更怕想起皮子歪着头看他的样子。 那天是1976年12月25号,村小学的王老师说,是个洋节日。可对皮子和瘸子来说,那只是个让他们记了一辈子的普通黄昏。
有一妇人夜里与邻居偷情,正赶上她丈夫回家,邻居仓皇跳窗而逃。邻居逃跑时落下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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