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68名战斗英雄参加完表彰大会，在下火车时，却遭到200多名土匪的袭击，谁知英雄们只用了10分钟，就打跑了200多名土匪！ 那列绿皮火车刚在湘西边境的小站停稳，车门还没完全打开，铁轨东侧的茅草丛里就窜出几道黑影——土匪手里的步枪保险栓“咔嗒”轻响，惊飞了站台边啄食谷粒的麻雀。 这些穿粗布短褂的袭击者，大多是国民党军溃败后散落的散兵，腰间缠着缴获的民团腰带，领头的疤脸汉子曾是湘西恶霸的护院，半年前刚抢了附近乡绅的粮仓，连孕妇的银镯子都没放过。 火车站的木牌被流弹打穿个窟窿，“龙潭站”三个字缺了“龙”的尾巴，像极了这群土匪的狼狈——他们原以为能捡个软柿子，却不知等来的是刚从平津战役战场上下来的硬骨头。 19岁的王小虎正帮战友拎着装勋章的木盒，红绸子从盒缝里露出来，被风卷着扫过他缠着绷带的手腕——那是辽沈战役时被弹片划伤的旧伤，此刻却顾不上疼，一把将身边抱着孩子的妇人拽到火车轮后。 “砰！”土匪的第一枪打在车厢铁皮上，火星溅到李铁山的脸上，他下意识摸了摸眉骨到下巴的伤疤，那道平津战役留下的印记，此刻像条醒着的蛇，提醒他该动手了。 “占车顶！护百姓！”32岁的李铁山没扯嗓子喊，只是用平津战役时跟战友打暗号的手势比划了两下，68个人瞬间分成三组——刚从朝鲜轮换回来的老兵王大海，甚至顺手从地上捡起根铁轨枕木当盾牌。 土匪仗着人多，举着大刀往人群里冲，却没料到这些英雄连枪都没来得及掏全——有的揣着表彰大会发的搪瓷缸子，有的腰里别着给老乡带的红糖，可就是这些“不务正业”的家伙，三两下就用行李架搭起了临时掩体。 王小虎的驳壳枪没带足子弹，他干脆把枪当锤子使，砸在一个土匪的手腕上，那把刚抢来的步枪“哐当”落地，土匪抱着手腕在地上打滚，哭喊着“这哪是兵，是阎王爷！” 李铁山蹲在车顶，用望远镜镜片反射阳光晃土匪的眼，趁他们眯眼的瞬间，老兵张嘎子的手榴弹已经扔到了山坳里——不是炸人，是炸落了半坡碎石，把土匪的退路堵了个严实。 有人或许会疑惑：200个带枪的土匪，怎么会被68个没准备的英雄10分钟打跑？ 答案藏在李铁山的战术里——他没让战士们追着土匪打，而是故意留了个缺口，让他们往预设好的雷区（其实是虚张声势的土坑）跑，土匪们争先恐后逃命，自个儿就把阵型冲散了。 更关键的是，这些英雄见过真正的战场——平津战役时他们面对的是美式装备的整编师，辽沈战役时在零下四十度里潜伏三天三夜，跟那些抢粮都手抖的土匪比，简直是猛虎对羔羊。 战斗结束时，站台的石板上躺着十七杆步枪，八把大刀，还有个没来得及打开的钱袋——里面是昨天刚从供销社抢的银元，沾着老乡的血。 被护在火车轮后的孩子，从母亲怀里探出头，手里还攥着李铁山塞给他的糖块，咯咯笑出声，那笑声让刚还在发抖的妇人，突然就敢站起来给英雄递水了。 李铁山的勋章在刚才的打斗中掉了漆，他用袖子擦了擦，把它别回胸前时，阳光正好照在“战斗英雄”四个字上，却不如他护着百姓时眼里的光亮。 这10分钟，短得像火车鸣笛的一瞬，却让湘西的土匪从此不敢再打军政人员的主意——他们在山坳里传言，京城来的英雄会“撒豆成兵”，其实不过是68颗滚烫的心，把责任看得比荣誉重。 如今龙潭站的老槐树还在，树干上刻着“1950.秋 英雄驻此”，是当年获救的老乡偷偷刻的，刻的时候手直抖，怕惊扰了这些“不拿群众一针一线”的兵。 当年的英雄们或许没想过会成为传说，他们只是觉得，从表彰大会回来的路上，护着百姓，就像在战场上护着战友一样自然。 那枚掉漆的勋章后来被捐给了湘西纪念馆，旁边放着王小虎砸土匪用的驳壳枪，标签上写着：“荣誉会褪色，责任永远滚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