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一直喊腿疼,这几天降温更是疼得厉害,今天带他去医院,又是检查又是核磁,最后医生诊断是左腿股骨头坏死二期,问我们要保守治疗还是手术置换——我当时就蒙了,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从诊室出来时,走廊里的灯光惨白,我扶着老公的胳膊,手指还在抖。 老公这腿疼快俩月了。 最开始是阴雨天隐隐作痛,他总跷着二郎腿揉膝盖,说“老毛病,歇歇就好”。 降温这几天疼得厉害了,夜里翻身都要咬着牙,我摸他左腿,皮肤凉得像块冰,贴的膏药换了三种,药味混着艾草香,在衣柜里堆成小小的山。 今天一早拽他去医院,挂号机吐出的小票在手里蜷成一团。 他还笑,说“小题大做,顶多是关节炎”,排队时非要自己走,左手却悄悄抓着我的袖子,指节发白。 诊室里医生敲键盘的声音哒哒响,他脱了鞋把左腿架在检查床上,我看见他小腿肌肉比右腿松些,心里突然空了一块。 “股骨头坏死二期。”医生推了推眼镜,指着片子上模糊的阴影,“保守治疗观察,或者直接手术置换——你们商量下。” 我当时没听清后面的话,只觉得耳朵里嗡嗡的,像有只蜜蜂在撞。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瘦了?上次一起爬楼梯是上个月吧,他还背我上了三楼,怎么突然就…… 从诊室出来,走廊灯光惨白,照在他扶着墙的手上,那双手以前能轻松扛起桶装水,现在连握拳都在抖。 我扶他胳膊,自己的手指也在颤,摸到他毛衣袖口磨出的毛边——这件灰毛衣还是结婚三周年买的,他说耐脏,一穿就是五年。 “别哭啊。”他突然转头,声音哑哑的,“二期呢,又不是绝症,大不了以后你推着轮椅陪我遛弯,我给你当拐杖。” 我没哭,就是鼻子酸,想起上周他蹲在地上给猫梳毛,老橘猫踩他腿上打呼噜,他笑着说“压得我腿疼死啦”,我还以为是玩笑。 原来那些“没事”“快好了”,都是他咬着牙编的谎。 他总说我胆子小,看个恐怖片都要钻他怀里,可现在他明明比我还怕,怕我担心,怕以后不能再背我,怕…… “回家吧。”我拽他往电梯走,这次没让他自己走,把他胳膊架在我肩上,“先保守治疗,医生说了好好养能控制住,以后每天我监督你做康复操,不许偷懒。” 电梯下行时灯闪了一下,他往我这边靠了靠,头顶抵着我的额头,暖乎乎的。 你说人是不是总这样,非要等到某个瞬间突然撞进现实,才肯承认原来彼此早就是对方的骨头,疼在他身上,也酸在我心里? 出医院门时风裹着雨丝刮过来,我把围巾解下来缠他脖子上,绕了两圈,打了个漂亮的结。 “回家给你煮萝卜排骨汤,放你爱吃的玉米。” “再加把枸杞?”他笑了,眼睛弯成月牙,“听说补气血。” 路灯亮起来的时候,他的影子和我的影子叠在一起,被拉得长长的,贴在湿漉漉的人行道上。 我突然觉得,刚才诊室里那盏惨白的灯,好像也没那么冷了。
医院又出新规定了,那就是从现在开始,凡是进肿瘤医院打化疗安输液港的患者,一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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