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多岁老人感觉自己活不长了，坚持去给父母上最后一次坟！半小时的路，他硬生生地走了3个小时，回来后，老人眼神中满是落寞与无奈，喃喃自语道：“明年肯定去不了了……” 人老了，最怕的不是日子清贫，而是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身体扛不住了，连给爹娘上坟这样的心愿，都可能成了最后一次。村里八十多岁的老人，最近就总念叨着自己活不长了，这一次去山上给父母上坟，他打定主意，就算拼了老命，也得亲自走一趟，算是跟爹娘好好告个别。 通往坟地的路，老人走了一辈子，熟得不能再熟。年轻时，他身强力壮，顺着石阶往上爬，脚步轻快，来回也就半个多小时的事儿，一点不费劲。可如今，这条路却成了他难以逾越的坎。岁月在他身上留下了太多痕迹，背驼得像张弓，腿脚也早已不听使唤，每走一步都透着吃力。 出发那天，天气不算好，山间还刮着冷风。老人揣着提前准备好的纸钱和香烛，慢慢挪动着脚步往山上走。刚走没几步，他就觉得胸口发闷，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不得不停下脚步，扶着路边的老树歇一歇。浑浊的眼睛望着前方蜿蜒的石阶，他喘着粗气，歇了好一会儿，才又咬着牙迈出下一步。 一路上，他走得磕磕绊绊，脚下的石阶上铺满了落叶，稍不留意就可能打滑。每迈出一步，身体都忍不住打晃，像是随时会摔倒。没走几十米，他就累得满头大汗，哪怕是寒冬腊月，额头上的汗珠也顺着布满皱纹的脸颊往下淌。他只能走几步就歇一次，抱着树干大口喘气，胸腔里像装了个破旧的风箱，“呼哧呼哧”的声音在安静的山间格外清晰。 路过的同村后生见他这副模样，都忍不住停下脚步，劝他要么先回去，要么让他们背他上山。“大爷，天这么冷，您年纪大了，别逞强，我们帮您把东西送上去，给老祖宗磕个头就行。”可老人却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摆了摆手拒绝了。他心里清楚，这可能是自己最后一次来给爹娘上坟了，这条路必须亲自走，这份心意也必须亲自送到，不能麻烦别人。 他的眼神里透着一股执拗，哪怕双腿发软，哪怕呼吸急促，也没有丝毫退缩。就这样，走走停停，原本半小时就能走完的路程，他硬是耗了整整三个小时。等终于挪到父母的坟前时，老人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浸湿，又被山间的冷风一吹，冻得冰凉，可他却丝毫不在意，只是颤抖着身子，慢慢蹲了下来。 在坟前，老人先是慢慢整理了一下坟头的杂草，动作缓慢却格外认真。随后他从怀里掏出纸钱，又小心翼翼地擦燃火柴，点燃了香烛。火苗跳动着，映照着他布满沟壑的脸庞，也照亮了他眼里的泪光。他没有哭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纸钱燃烧，袅袅青烟随风飘散，嘴里絮絮叨叨地说着心里话。 他跟爹娘说着家里的近况，谁家添了孩子，谁家的庄稼收成好，又说着自己身体越来越差，怕是以后不能常来看他们了。话语里满是不舍，也透着深深的无奈。在父母的坟前，他不再是村里那个受人尊敬的长辈，只是一个思念爹娘的孩子，把平日里无人可说的委屈和牵挂，都一股脑地倾诉了出来。 在坟前待了许久，直到纸钱烧完，香烛燃尽，老人才慢慢站起身，对着坟墓深深鞠了三个躬。起身的时候，他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好在扶住了旁边的石头才稳住身形。下山的路，他走得比上山时更慢，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眼神里的落寞几乎要溢出来。 等终于回到家，老人一屁股跌坐在门槛上，望着远处渐渐落下的夕阳，半天都没动弹。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身上，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显得格外孤单。他喘着气，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喃喃自语道：“明年肯定去不了了，这身子骨，实在是扛不住了……” 这句话说得很轻，却透着一股让人揪心的悲凉。旁边的家人听了，心里都不是滋味，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们知道，老人不是不想去，而是真的力不从心了。这一次登山祭祖，耗尽了他太多的力气，也让他彻底认清了自己的身体状况。 老人坐在门槛上，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脑子里全是年轻时跟在父母身后的场景。那时候，他还是个孩子，爹娘牵着他的手，一步步走上山，教他认识路边的草木，给她讲过去的故事。可如今，爹娘早已不在，自己也老得走不动路了，那份曾经的温暖，只能在回忆里找寻。 晚风吹过，带着山间的寒意，老人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却还是觉得冷。这份冷，不仅是身体上的，更是心里的。他知道，这次从山上下来，就意味着下次再想给爹娘上坟，可能就真的做不到了。那些还没说够的思念，那些想弥补的遗憾，都随着这次转身，变成了永远的牵挂。 村里人路过看到老人的模样，都忍不住叹气。谁都有老的一天，谁都有面对离别的时候，可当这一天真的到来时，那种无力感和落寞感，还是让人难以承受。老人用自己的倔强，完成了最后一次对父母的祭奠，也给所有人上了一课，趁父母还在，趁自己还年轻，多陪陪他们，别等老了，才留下无尽的遗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