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4年,南京一名女护士在防疫站遇害,之后警方从她体内,取出几根黄而泛白的毛发。这时,护士的男友表示:“是我做的!”谁料,警方却瞪着他,怒喝道:“你撒谎!” 范民坐在审讯室的铁椅子上,额头冒着冷汗。他是南京某单位的青年技术员,案发前刚与护士王兰兰分手。王兰兰死后,范民主动承认罪行,说是因感情破裂一时冲动。 可现场留下的证据却让警方迟疑。 毛发颜色异常,窗户上还有一排脚印。朱南警官没急着结案,他盯着范民的眼睛,觉得这人眼神太清澈,像是被压垮了神志才乱讲的。 朱南带人重走现场,洗手间的煤灰脚印清晰异常,位置在窗沿上。值班室的地砖也找不到范民鞋底的图案。与此同时,法医给出的鉴定意见让案情再次翻转。 毛发样本显示异常缺色,初步判定为白化病特征。王兰兰体内的创伤痕迹,也不符合范民的力量特征。 王兰兰的母亲一口咬定范民就是杀人凶手,她说范民纠缠过王兰兰多次,还扬言“不嫁我就让你后悔”。朱南翻出范民的社会记录,并无暴力史,也未患白化病,血型和精斑样本不符,证据开始指向他人。 案子陷入停滞,南京市局调集刑侦力量扩大排查,开始从生理特征下手,筛查白化病人档案。不到一周,哈尔滨一名流动人口钟涛进入视线。 他因盗窃被处理过两次,档案里写有“毛发发白、面色苍白、视力问题”等备注。 朱南带队在南京市南郊一处破旧平房找到钟涛。他起初否认,警方在其床垫缝里发现值班室的注射器和失窃药品。 钟涛被押回后低头不语,直到毛发样本与现场完全匹配,才终于交代。 钟涛说,他腹泻严重,路过防疫站,看到窗户没锁,想进去偷点药。王兰兰发现后喊了声“谁”,钟涛慌了,一把勒住对方脖子,铁丝就在窗边挂钩上。 他说自己不是有意的,是怕被抓。他交代得很快,语速很快,好像生怕说慢了就撑不下去一样。 案件告破,朱南回到办公室,对范民说:“你能挺住很不容易,我们不会冤枉一个人,也不会放过一个人。” 范民没说话,眼圈红了。 1970年代,技术手段有限,依靠的是一根毛发、一行脚印、一丝心理变化。王兰兰遇害震动了整个南京医疗系统,但这案子的结尾也让公安系统在内部形成了深刻讨论。 1975年后,南京公安建立了以“特殊体征档案”为基础的侦查线索登记制度。 王兰兰死得冤,却在另一个意义上推动了制度完善。钟涛最终被依法处决,但范民的“假认罪”事件也成了公安培训教材上的经典案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