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922年起,为建设燕京大学,校长司徒雷登15年内往返美国10次,募捐筹款,其中一次就募得150万美元。这在当时几乎是个天文数字! 谁能想到,在那场响彻北平街头“打倒日本帝国主义”的愤怒呐喊中,冲在游行队伍最前面、振臂高呼的领头人,竟然是个蓝眼睛、高鼻梁的美国人,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这个人为了保护身后的学生,敢直接在被日军铁蹄包围的校园里升起星条旗 拿自己的外国身份当盾牌,硬生生撑起一片乱世中的教学净土,他就是司徒雷登,一个拿美国护照,心却死死扎在中国泥土里的“洋校长”其实当初美国南北长老会把成立一所新大学的任务交到他手里时,司徒雷登的第一反应是想逃。 那时候他刚过完42岁生日,在南京的神学事业搞得风生水起,根本不想去收拾北方那两个快倒闭学校留下的烂摊子,而且他也不傻,接手这种只有五间教室、连个像样礼堂都没有的“空壳子”,就意味着得把自己从一个体面的传教士变成到处讨钱的“高级乞丐”。 事实也确实让他尝尽了人情冷暖,早期的燕京大学穷得叮当响,开个全校演讲都得挤在满是饭菜味儿的食堂里,为了不让学校在夹缝中夭折,司徒雷登只好硬着头皮往返于中美之间筹款。每次遭遇那些富豪的白眼和闭门羹。 他都会跟朋友苦笑着自嘲,说自己在路边看到乞丐都会产生一种“同类相惜”的悲凉感,但他这股“厚脸皮”的劲头,却在关键时刻为燕大拼来了顶级资源,当初美国铝业大王霍尔留下一笔巨额遗产用于研究中国文化,傲慢的哈佛大学盯着这笔钱。 根本不想分给名不见经传的燕京大学,要不是哈佛自己的考古队在敦煌千佛洞四处碰壁,实在搞不定中国的情况,司徒雷登也没机会见缝插针,他不但抓住了哈佛“求助”的时机,还不仅是单纯的分钱,硬是促成了“哈佛燕京学社”的建立。 这一手漂亮的谈判,直接让当时连工资都发不稳的燕大,一口气引进了陈寅恪、郑振铎这些大神级的学者,把学校的名气一下拉到了世界一流行列,哪怕是这样一个为了钱能跑断腿的人,在面对民族大义时,腰杆子却比谁都硬。 他出生在杭州,满口流利的杭州话,那个风景如画的“第二故乡”给了他快乐的童年,也让他骨子里对中国有了哪怕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的认同感,在他看来,燕大如果不教学生哪怕流血也要抗争的骨气,那教出再多考高分的学生也是失败。 1934年他在美国筹款时,听说北平学生因为不满政府对日政策要搞请愿,这老头子急得扔下手里的活就往中国赶,下了船见到接站的人,他开口问的第一句话不是学校有没有被查封,而是问“燕大的学生去了没有”。 当听到学生们确实参与了罢课请愿时,他竟然松了一口气,拍着大腿说:“如果这次燕大学生没去,那就说明我的教育彻底失败了”这种把学校当家、把学生当孩子的深情,贯穿了燕京大学存在的始终。 那时候学校人少,他能叫得出每一个学生的名字,完全是个慈祥的长辈,而非高高在上的校长,只可惜,燕京大学这颗中国教育史上的彗星,只在这个世界上存在了短短33年,但就在这三十来年里,哪怕外面炮火连天,燕大依然保持着“思想自由、学术自由”的纯粹氛围。 直到1962年在美国病逝,这个被卷入历史洪流的老人依然没有放下对中国的执念,他在遗嘱里只提了两个愿望:一个是把周恩来总理送他的明代彩绘花瓶完璧归赵,送回中国。 另一个,就是希望能把自己的骨灰带回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燕园,安葬在他妻子的墓旁,永远守望着那片他倾注了一生心血的土地。 信息来源:北京日报——燕京大学:司徒雷登曾任校长 仅存在33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