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军前总司令扎卢日内表示，乌军从前线返回后，乌克兰可能会爆发内战。 乌军前总司令瓦列里·扎卢日内最近的一番话，把乌克兰战后最致命的隐忧摆到了台面上。这位在乌军中威望极高、曾被士兵视作“父亲”的铁将军直言不讳：一旦俄乌停火，从前线撤下来的近百万乌军官兵，很可能把战场的炮火带回乌克兰本土，一场内战随时可能爆发。 首先得弄明白，这近百万乌军到底是群什么样的人。开战前乌克兰陆军也就二十来万人，现在的规模是靠一轮轮紧急动员撑起来的。 现在欧洲多国承诺，乌克兰和平时期军力要维持在80万，但停战后最先面临的，是那些超编人员和合同到期士兵的安置问题，这部分人保守估计也有三四十万，再加上伤残退伍的，近百万的数字一点都不夸张。 收入锐减是第一道过不去的坎。在前线打仗的时候，乌军士兵的收入虽然不算顶尖，但绝对是乌克兰当下的“高薪职业”。靠着西方援助的支撑，普通士兵每月能拿到大约8万格里夫纳，差不多相当于战前的十倍，要是在赫尔松、阿夫杰耶夫卡这些激战地区，津贴还能翻倍。 这笔钱不仅要养活士兵自己，还要支撑后方的家庭——毕竟现在乌克兰1460多万人需要人道主义援助，很多家庭全靠前线亲人的薪水活命。可一旦停火，西方的军事援助大概率会缩水，泽连斯基政府根本没能力维持这么高的军费。 战前乌克兰人均月工资也就3000多格里夫纳，停战后这些士兵的收入可能一夜打回原形，甚至因为没工作彻底断了收入。从枪林弹雨里赚来的高收入，突然变成朝不保夕的零工，这种落差搁谁身上都受不了。 收入的问题还没解决，就业的鸿沟又横在了面前。乌克兰的经济早就被打烂了，千日战争下来，3400多所学校和医院被毁，近四分之一领土被地雷污染，面积比瑞士还大。 原本的工业重镇哈尔科夫、马里乌波尔成了战场，工厂要么被炸平，要么早就停工跑路；农业区因为地雷和运输受阻，大量土地撂荒。联合国数据显示，现在有近400万乌克兰人在境内流离失所，680多万人逃到国外，整个国家的就业市场早就是一副空架子。 这些士兵里，不少人战前的职业是技术工人，可他们熟悉的工厂没了；有的是农民，可家里的地要么在交战区没法种，要么被地雷封了门。 他们这几年只学会了打枪、侦察、搞突袭，这些战场技能在和平年代毫无用武之地。一个在前线操作“标枪”导弹的士兵，回到家可能连外卖员的工作都找不到，这种失业不是暂时的，是结构性的。 比失业更绝望的是没地方住。战争让乌克兰成了“流离失所者的国度”，1000多万人被迫离开家园，大量城市变成废墟。马里乌波尔90%的建筑被毁，赫尔松市经过反复争夺，民居损毁率超过60%。 很多士兵从前线下来，回到家乡连块完整的屋檐都找不到。泽连斯基政府虽然嘴上说要解决退伍军人住房问题，可实际情况是，连现役军人的家属住房都保障不了，更别说战后大规模建房。 这种民生困境会迅速转化为政治动荡。扎卢日内自己就和泽连斯基有过公开矛盾，他因为批评征兵改革和战场策略，最终被解职，而他的支持率一度超过90%，比泽连斯基还高。 这说明在军队和民众心里，扎卢日内的分量很重。停战后，如果退伍兵的问题得不到解决，他们很可能会抱团寻求政治代言人。有的人可能会支持扎卢日内这样的军方人物，有的人可能会被极端势力利用，甚至出现“枪指挥党”的局面。 泽连斯基政府本来就因为反攻失利面临信任危机，要是再被近百万退伍兵的怨气盯上，政治崩盘只是时间问题。到时候，不同派系的武装力量为了争夺资源和权力，打起来的可能性太大了——这不是内战是什么？ 可能有人会寄希望于西方援助，觉得欧洲和美国会帮乌克兰解决这些问题。可现实是，北约的援助从来都是“看人下菜碟”。他们愿意给武器让乌克兰打仗，却没兴趣帮乌克兰收拾战后的烂摊子。 那些承诺给乌克兰的“安全保障”，重点是防范俄罗斯，不是解决退伍兵的住房和就业。扎卢日内的警告，本质上是戳破了“停火就等于和平”的幻想。 对乌克兰来说，战争的结束不是苦难的终点，而是另一场危机的起点。近百万士兵不是数字，是一个个要吃饭、要住房、要活下去的人。泽连斯基政府现在忙着政治重组，却没拿出像样的退伍军人安置方案，之前退伍军人事务部长辞职后，新的政策也没落地。这种不作为，只会让扎卢日内担心的“内战”风险越来越近。 乌克兰最大的悲剧不是打了多久的仗，而是没人真正为战后的日子打算。近百万手握武器、经历过生死的士兵，要是成了没活路的“流民”，后果不堪设想。 扎卢日内的话可能不好听，但他作为最了解乌军的人，说的都是大实话。乌克兰要想避免停战后的内战，就得现在就把退伍兵的安置问题摆在首位。 给他们找工作、建房子、保障基本收入，这些事比任何政治口号都重要。否则，战场上的敌人还没打跑，自己人先因为没活路打起来，那才是真的万劫不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