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3年，武工队长侦察敌情时，手枪突然从腰间滑落，还被伪军撞见，可他却不屑地说“瞧你们那样，听说打八路军腿都软了！” 1943年的冬天，山西贾令镇的风跟刀子似的，刮过日军据点的围墙。 王立岗裹紧灰布棉袍，推着自行车进了南门，车筐里黄纸包着的“药材”，其实是给八路军送情报的幌子。 他要找的人，是镇上的袁大夫。 日军强占了袁家后院，把南北院隔开，南区住日军，北区设伪军岗亭，马厩旁堆着的汽油桶，看着就像藏弹药的地方。 袁大夫的药铺在后院，王立岗刚报出“家父咳嗽月余”的暗语，里屋药杵“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老大夫手都抖了，接过良民证时指节发白，却还是借着划药方的功夫，用手指在桌上比划日军换岗分三次，第一次是后半夜丑时，岗亭的伪军睡得最沉。 药方纸上的“杏仁三钱”，其实是在标弹药库到岗亭的距离。 就在他记清最后一个岗哨位置时，腰间突然一轻。 粗布条绑着的驳壳枪没绑住，那布条是上个月从破旧棉袄上撕的，早就磨得快断了。 “啪嗒”一声，枪砸在青石板上，声音在寂静的院子里传得老远。 月洞门外，两个伪军正拐过来，手电光唰地扫过来，光柱里的灰尘都看得清。 王立岗没敢快捡枪。 他数着伪军的脚步声，慢悠悠蹲下去，故意让枪柄那圈冷光露出来那是二十响转轮，枪身泛着用旧了的暗光，伪军见了准哆嗦。 “听说打八路军腿都软了？”他声音不高，带着点太原口音，伪军班长果然后退半步，手电光都晃了“误会，我们例行巡逻。 ”我觉得这招反向嘲讽，把伪军那点“怕硬欺软”的小心思摸得透透的，毕竟那会儿谁都知道，二十响转轮是正规军的家伙。 里屋的药杵声没停过，“当当当”敲得又急又响，把刚才的动静盖了个严实。 袁大夫头都没抬，铜臼里的药材碎成末，药香混着铜器的冷味飘出来，就像什么都没发生。 王立岗揣好药方纸，推自行车出门时，伪军还在路边赔笑，没人注意他车座下夹着的那张画着岗哨位置的药方。 半个月后的黄昏，36个“太原便衣”进了贾令镇北门。 战士们穿着从汉奸那里缴来的呢子大衣，戴着墨镜，学着特务的派头走路。 伪军见了，连问都没问，还帮着搬开了马厩旁的杂物那里藏着汽油桶改的弹药库，位置正是袁大夫用“杏仁三钱”标出来的。 这一仗，半小时结束，缴获的机枪，后来跟着王立岗打了半年游击战。 那支滑落在青石板上的驳壳枪，后来被王立岗磨得锃亮，枪托上的磕痕成了他跟新兵讲故事的“勋章”。 袁大夫的药杵还在老铜臼里捣着，药方纸上的换岗时间，早变成了突袭成功的信号。 真正的硬仗，从来不是一个人在打，是临危不乱的脑子、默契的帮手，还有那股“枪掉了也能唬住敌人”的胆识，凑在一起才成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