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围棋圣手”聂卫平痴迷于教“和珅”王刚的妹妹下围棋,一不小心,王静却怀孕了,王静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红着脸颊嗫嚅道:“聂哥,我家怀孕了,怎么办?”聂卫平一听满脸无奈,随后做了一个决定…… 1990年的北京,后海的冰还没化透,聂卫平的围棋室里却暖烘烘的。他刚从日本比赛回来,带着一身的棋谱和奖杯,屁股还没坐热,王刚就领着个姑娘找上门来:“老聂,帮个忙,我这妹妹王静,非缠着要学围棋。” 王静那会儿刚二十出头,梳着马尾辫,眼睛亮得像浸了水的黑葡萄,怯生生地站在王刚身后,手里攥着本崭新的《围棋入门》。“聂哥好,我听我哥说您是‘圣手’,想跟您学两招。”她声音细细的,脸颊有点红。 聂卫平瞅着这姑娘机灵,又碍着王刚的面子,就应了:“行啊,每周三下午来吧,我教你。” 谁知道这一教,就教出了点别的意思。王静学得快,一点就透,聂卫平讲棋时,她总凑得很近,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眼神里带着点说不清的崇拜。聂卫平呢,看着小姑娘认真记笔记的样子,偶尔也会走了神——棋盘上的黑白子,好像没眼前这张红扑扑的脸蛋好看。 三月的一个下午,下完一盘棋,王静没像往常那样收拾棋子,反而蹲在地上,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棋盘边缘。聂卫平觉得奇怪:“怎么了?输了棋不高兴?” 王静猛地站起来,脸涨得通红,眼睛里蒙着层水汽,眨巴了两下,突然冒出句没头没脑的话:“聂哥,我……我家怀孕了。” “你家?”聂卫平愣了半秒才反应过来,“你是说……你?” 王静点点头,泪珠“啪嗒”掉在棋盘上,晕开一小片湿痕:“怎么办啊……” 聂卫平脑子“嗡”的一声,手里的茶杯差点没端稳。他看着王静哭红的眼睛,心里又乱又悔——是自己没把握好分寸,教棋教到了不该去的地方。他蹲下来,想说点什么,可喉咙像被堵住了,最后只憋出句:“别哭,有我呢。” 第二天,聂卫平就去找了王刚。王刚听了,把手里的烟往烟灰缸里一摁,半天没说话。最后指着聂卫平的鼻子:“老聂,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我把妹妹交给你学棋,你……” “我娶她。”聂卫平打断他,语气斩钉截铁,“我会对她负责,对孩子负责。” 王刚盯着他看了半天,叹了口气:“这话可是你说的。我妹妹单纯,你不能委屈她。” 没过多久,聂卫平就和王静领了证。婚礼办得简单,就请了些相熟的朋友,王刚在酒桌上喝得酩酊大醉,拉着聂卫平的手:“好好待她,不然我饶不了你。” 王静怀孕后反应大,吃什么吐什么。聂卫平推掉了不少应酬,每天回家就给她熬小米粥,削苹果切成小块喂她。有次半夜,王静想吃胡同口的糖火烧,聂卫平披着衣服就往外跑,敲了半天店门才买到,回来时冻得耳朵通红,可看着王静吃得香,他笑得比谁都开心。 那年冬天,王静生了个儿子,眉眼像聂卫平,眼睛像王静。聂卫平抱着襁褓里的小家伙,手都在抖,突然觉得棋盘上的胜负得失,都没怀里这团温热重要。 后来有人问聂卫平,后悔吗?他总笑着摆手:“棋下错了能悔棋,人生可不能。再说,娶了王静,是我这辈子下得最对的一步棋。” 王静呢,偶尔还会和聂卫平下盘棋,只是现在她总让着他。看着聂卫平皱着眉头琢磨棋局的样子,她就想起当年那个下午,自己红着脸说“我家怀孕了”时,他眼里的慌乱和后来的笃定。 其实生活就像盘围棋,谁都难免下出昏招,可只要敢承担、肯负责,哪怕落子有误,也能慢慢盘活。就像聂卫平和王静,从一盘棋开始的缘分,跌跌撞撞走到一起,最后把日子过成了最温暖的模样——这大概就是比“圣手”称号更珍贵的收获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