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6年10月,兵败的吴佩孚带着卫队逃到邓县,于学忠带着手下六个师长出门迎接,

天磊趣市井 2025-12-23 07:08:53

1926年10月,兵败的吴佩孚带着卫队逃到邓县,于学忠带着手下六个师长出门迎接,态度一如以往,这让吴佩孚感动不已。 1926年深秋的豫西南尘土飞扬,吴佩孚牵着那匹跟随他多年的枣红马站在邓县城外,褪色的军服上还沾着贺胜桥战役的硝烟。 就在三天前,他麾下的十四省联军在北伐军攻势下土崩瓦解,连贴身卫队都在昨夜哗变抢走了大半军械。 可当远处传来整齐的军靴声时,这位败军之将突然愣住十里铺的土路上,六个师的军官正列队而立,军容严整得像要接受检阅。 于学忠从队列前走出,军靴踏过碎石地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三年前在保定军校的情景突然闪回吴佩孚脑海,当时这个山东蓬莱老乡揣着推荐信站在他面前,黝黑的脸上透着一股倔劲。 谁能想到这个被破格提拔的少校参谋,如今已成为手握六万重兵的荆襄边防总司令,更在他众叛亲离时带着全部家底来接驾。 "大帅,队伍都准备好了。 "于学忠的声音打断了思绪。 吴佩孚这才发现对方军服第二颗纽扣松了线头,那是去年武汉会战中被子弹擦过的地方。 当时于学忠捂着流血的肩膀还在指挥炮兵,现在却要用这双握过炮栓的手,接过他这个败军之将的指挥权。 六个师长里有三个曾联名上书劝他"另寻明主",此刻却都垂手立在队伍里,没人敢抬头看他们这位折断指挥刀明志的长官。 夜风裹着寒意钻进吴佩孚的领口,他想起十年前宜昌战役那个暴雨夜。 当时还是炮兵营长的于学忠光着膀子在泥里调整炮位,硬是用八门山炮挡住了护国军一个旅的进攻。 后来他问这个年轻人想要什么赏赐,得到的回答是"只求大帅给家乡蓬莱修座小学堂"。 现在这所"吴于学堂"的牌子应该还挂在蓬莱城里,就像此刻邓县城头的军旗,在乱世里倔强地竖着。 军粮库的钥匙被于学忠塞进吴佩孚掌心时,带着体温的金属棱角硌得掌心生疼。 阎得胜师长扣留的万石粮食终究还是送来了,这个昨天还在叫嚣"收留必引火烧身"的家伙,此刻正站在队列末尾搓着冻僵的手。 吴佩孚突然注意到于学忠军靴上的泥点从驻地到十里铺的三十里路,这个年轻将领是一步一步走过来的。 1939年重庆的冬夜,于学忠在办公室里摩挲着那块玉佩。 吴佩孚临终前托人从北平送来的蓬莱吴氏家传之物,玉质早已被体温捂得温润。 窗外警报声突然响起,他下意识将玉佩塞进贴胸口袋,就像当年在邓县护住大帅的指挥刀那样。 防空洞里的煤油灯忽明忽暗,映着他军装上的中将肩章,也映着玉坠上那行小字"忠义二字,重于泰山"。 现在蓬莱于氏宗祠的"忠烈堂"里,这枚玉佩就嵌在防弹玻璃展柜中。 每天都有游客驻足,看它如何在百年光阴里,把两个军人的承诺磨成温润的光。 讲解员总会指着展柜旁的老照片1926年邓县迎接场景的复原图里,六个师的队列在晨雾中若隐若现,最前排那个年轻将领的军靴,永远沾着三十里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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