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1年,杀害江姐的凶手,黄茂才被判处枪毙,行刑时,黄茂才大喊冤枉,他大声的呼

浩哥爱讲史 2025-10-15 16:05:26

1951年,杀害江姐的凶手,黄茂才被判处枪毙,行刑时,黄茂才大喊冤枉,他大声的呼喊:“我不是国民党特务,我是无辜的!我帮助江姐做过很多事。” 春天,重庆荣县的上空阴沉而压抑。一场公开宣判大会吸引了无数群众的目光。台上,一个中年男人被五花大绑,脸色惨白。他就是被定为“杀害江姐”的凶手——黄茂才。随着宣判员念出“判处死刑”的那一刻,人群爆发出怒吼声。可就在押赴刑场时,这个男人却突然扯着嗓子喊出一句让所有人都愣住的话:“我冤枉!我不是特务,我帮过江姐!” 这一声喊,像一块石头投进深井,惊起无数回响。人群沸腾,士兵推搡,枪声即将响起,而那句喊冤声却在风中久久回荡。 1948年的重庆,国民党保密局在山城肆虐。渣滓洞、白公馆、新华日报社旧址都成了监狱。江姐——本名江竹筠,被捕后遭受酷刑,依然坚贞不屈。而在监狱体系中,有一个名叫黄茂才的看守,正是后来被指控为参与虐杀江姐的“刽子手”。他在那段岁月中的身份扑朔迷离:一方面是看守,一方面又似乎与地下党有接触。他究竟是施暴者,还是另有角色,至今仍是谜团。 新中国成立后,全国范围内展开清查反革命特务行动。1951年初,黄茂才被重庆军管会逮捕,罪名是“参与屠杀政治犯、残害江姐等烈士”。调查档案显示,他在渣滓洞任职时,确实负责过押解任务,也多次出入江姐所在的牢房。控方指证他“参与刑讯、直接行刑”,罪证确凿。黄茂才坚称自己被冤枉,供词中多次提到“自己暗中帮助过共产党人”。但那时的政治氛围下,没有人相信他的辩解。 公开审判当天,荣县操场上人山人海。宣判员念到“杀害革命烈士江竹筠”时,全场群情激愤,骂声连天。黄茂才面无血色,却突然开口辩称:“我不是杀人凶手,我帮过江姐传过信!”话音未落,就被士兵压下。几个小时后,他被押赴刑场。当枪声响起,这个被贴上“刽子手”标签的男人,结束了命运中最黑暗的一幕。 多年后,案卷再度被翻开。重庆档案馆在整理老资料时发现,关于黄茂才的证词并不统一。部分幸存的渣滓洞狱友回忆称,黄茂才确实曾在狱中暗中放宽过对江姐等人的管束,甚至传递过情报。也有人回忆,他是“软骨头”,既不残忍,也不忠诚,像夹在中间的人,被形势裹挟、被命令驱使。种种说法交织在一起,让这个“刽子手”的形象逐渐模糊。 1953年,黄茂才案在四川荣县法院立案复查。法庭根据新证人陈述,认定其并非直接行刑者,而是押解人员之一。虽然这一结论没有改变他的刑罚,但案件的复杂性开始浮出水面。1982年,四川省人民法院根据新的调查材料,正式宣布撤销原判,对黄茂才予以平反,恢复名誉。这一平反决定在当年被《中国法制报》和《人民日报》报道,引发社会关注。 从“凶手”到“冤案”,黄茂才的命运像被翻转的硬币,一面是仇恨,一面是疑问。他在行刑前的喊冤,被许多人当作虚伪的表演,也有人认为,那是一个普通人对命运最后的呼喊。研究者指出,当时的特务系统庞杂,渣滓洞中看守与行刑人员层级复杂,很多案情缺乏完整证据,黄茂才是否“杀害江姐”,至今仍难以用一句话定论。 历史的吊诡在于,那些被定为“刽子手”的人,有时未必都是恶魔。那个被枪决的男人,也许真的做过一些让江姐获益的小事,但在动荡的大背景下,这些细节早已被淹没。档案的缺口、证人的死亡,让真相只能停留在“可能”的层面。黄茂才的平反,不仅是对一个个体的修正,也是那个时代法律纠错机制的体现。 时间过去七十多年,渣滓洞成了红色教育基地,江姐的雕像矗立在纪念馆中央,鲜花常年摆放。而在一角的旧案卷中,仍能看到那个被涂改的名字——黄茂才。纸页泛黄,字迹模糊,却承载了一个时代的复杂。历史没有忘记烈士的英勇,也不应忘记那些被误判、被裹挟的普通人。 江姐用生命捍卫信仰,成为民族记忆中的坚毅象征;黄茂才的命运,则提醒后人,正义的审判必须建立在真实之上。每一场历史的复盘,都是一次对良知的拷问。1951年那个春日午后,行刑场的枪声早已远去,但那声“我冤枉”的呐喊,仍在历史的深处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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