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儿媳生孩子的时候,亲家和我的儿媳的意思,我完全明白,但我始终没有搭他们的腔。我是我行我素,因为我知道我在理,没有亏待他们。儿媳预产期前一周就住了院,亲家两口子提前三天从老家过来,天天守在病房里。头天上午,亲家母拉着儿媳说隔壁床请的月嫂多能干,夜里能起来三四回换尿布,还会给产妇揉腰,末了故意提高声音让我听见,说“现在好月嫂可贵了,一天得八百块,不过为了大人孩子好,这钱不能省”。我坐在旁边剥橘子,没接话,心里有数——前半个月我就托老家在医院做护工的远房侄女,找了个有十二年经验的育儿嫂。 儿媳预产期前一周住了院。 亲家两口子提前三天从老家赶来。 天天守在病房里,眼睛总黏在儿媳肚子上。 我知道他们惦记闺女,也明白这时候最容易操心月子里的事——当妈的,都这样。 我坐在床边剥橘子,橘络沾在指腹上,一丝一缕的,像心里那些没说出口的打算。 头天上午,亲家母拉着儿媳说话。 声音忽高忽低,说到隔壁床月嫂“夜里能起来三四回换尿布,还会给产妇揉腰”。 末了特意转向我,音量往上提了提:“现在好月嫂可贵了,一天得八百块,不过为了大人孩子好,这钱不能省。” 我捏着橘子瓣没接话,汁水流到手腕上,凉丝丝的。 她是怕我这当婆婆的舍不得?还是觉得我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其实前半个月,我就托了老家在医院做护工的远房侄女——她在产科待了十五年,说有个带过三十多个新生儿的育儿嫂,十二年经验,夜里给孩子拍嗝比闹钟还准,给产妇熬的小米粥能撇出三层油花,连给宝宝换尿布的手势都比别人轻柔三分。 我没告诉任何人,想着等孩子生下来,育儿嫂直接到岗,省得现在说出来,亲家又要客气推辞,或是担心我花钱太多。 后来育儿嫂提着保温桶进病房那天,亲家母正给儿媳擦手。 她抬头看见护工服上的工牌,又瞥见桶里码得整整齐齐的消毒奶瓶、小毛巾,还有用纱布包着的乳头霜,手顿了顿。 “这是……”她没说完,眼圈先红了。 我把剥好的橘子递过去:“咱老家侄女找的人,知根知底,你放心。” 夜里我去病房送汤,听见亲家母跟亲家公小声说:“原来她早安排好了,咱还在这儿瞎操心,白让人家听了半天‘八百块月嫂’的话。” 亲家公叹口气:“她就是这样,嘴上不说,心里比谁都有数——你没见她剥橘子,把最甜的那一瓣都往咱闺女嘴里塞?” 现在想起那天病房里的橘子皮,还堆在床头柜上,像座小小的山。 原来家人之间的关心,有时不用大声吵,不用急着解释; 你做了,他看见了, 甜就慢慢渗出来了, 像橘汁流在手腕上,当时凉丝丝的,过后却暖烘烘的
当年我儿媳生孩子的时候,亲家和我的儿媳的意思,我完全明白,但我始终没有搭他们的腔
小依自强不息
2025-11-26 15:1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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