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1年，志愿军飞行员华龙毅被美军战机击落，身负重伤降落在一个山头，就在这时，四架敌机突然一起朝他冲了过来！ 他火了，掏出手枪对着天上还击——子弹打在石头上溅起火星，左臂的血顺着指尖滴进泥土，和摔破的玉米饼碎屑混在一起。 三个小时前，他驾驶101号米格-15在9000米高空盘旋，耳机里突然炸开战友的呼救声，云海上，十几架F-86正像饿狼般撕咬一架冒黑烟的米格机。 这个曾用名阎童生的男人，八年前在延安因诬告档案留痕，从刑侦处长降为报纸教员，一气之下改了名字——“华龙毅”，取“中华龙，刚毅不可折”之意。 1946年东北老航校的破飞机上，他跳过初级训练直接上真机，把日军遗留的教练机按钮位置刻在心里，两个月从失速菜鸟练成靶机瞄准手，机身补丁比天上的云还多。 那天多云，本是拦截侦察机的任务，见战友遇险，他压机头右蹬舵，像猛虎扑食般撞进敌机群，两架围攻的F-86吓得掉头就跑，友机趁机扎进云层。 十四架敌机转而把他围成铁桶，他却摸透了F-86的命门——编队密集时灵活性骤降，于是左闪右避，追着这架打，绕到那架后，硬生生把整齐的编队搅成一锅粥。 左臂突然传来针扎似的麻劲，驾驶舱玻璃溅上血，座舱盖被打穿个小洞，他试着动操纵杆，还好能控制，“撤了敌机还得追别人”，咬着牙把油门推到底。 敌机仗着人多慢慢逼近，他瞥见右下方两架想偷袭击尾，立马从高空俯冲下去，一炮击中其中一架尾巴，座舱外腾起黑烟，耳膜像要裂开。 知道飞机撑不了多久，他故意拨转机头装着要逃，敌机果然上钩，加足油门追来，他突然收油门放减速板，最前面的敌机嗖地冲到前头，被他瞄准打成火球。 操纵杆彻底失灵时，他盯着高度表等降到最低跳伞线，弹出座舱的瞬间，右腿被碎片划开一道口子，降落伞张开后，他像片叶子飘向白云山。 朝鲜老太太端来的玉米饼硬得硌牙，却是他从早上到现在第一口吃的，老太太儿子连夜送信，第二天侦察兵把他抬走时，他还攥着那半个没吃完的饼。 那套带血的飞行服后来分了家，上衣进了军事博物馆，裤子留在航空兵一师，1959年转业民航后，他指挥几十万架次飞行零事故，2009年在广州去世时，枕边那枚特等功军功章磨得发亮。 谁能想到，当年那个在延安档案里带着污点的阎童生，会以华龙毅的名字，在朝鲜战场上用手枪对抗战机，用伤痕累累的米格机，在云端写下“刚毅”二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