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法庭上，女人说：“我性冷淡，他老强迫我。”男人抬起头，声音很轻：“五年了，

离婚法庭上，女人说：“我性冷淡，他老强迫我。” 男人抬起头，声音很轻：“五年了，哪次你不同意，我真碰过你？不都是我翻身就睡。” 全场安静。 男人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个东西，蓝皮边角磨得起毛，封面掉了块漆，像被摩挲了千百遍——是本旧笔记本，纸页边缘还沾着咖啡渍和风干的水渍。 法官敲了敲法槌，目光落在那本笔记本上，语气平和地说：“双方当事人请冷静，陈述事实要基于真实情况，不能夸大或虚构。” 女人听到这话，肩膀微微抖了一下，却还是梗着脖子说：“我说的都是真的，他就是不尊重我，每次都不顾我的感受。” 男人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里带着红血丝，把笔记本递过去：“这是我记的日子，法官你看。” 法官接过本子，翻开第一页，铅笔字歪歪扭扭的，像小学生写作业，“1月12号，她加班到十点，回来倒头就睡，我给她盖被子时，她嘟囔说‘累死了’，分房睡。” 往下翻，第二页写着“2月3号，冷战第五天，她把我枕头扔沙发上，半夜听见她哭，我抱了抱她，她没推开，也没说话，天亮各走各的。” “这啥啊？你瞎写的吧！”女人突然拔高声音，手指着本子，指甲盖涂着红指甲油，因为用力有些发白。 男人没看她，喉结滚了滚：“5月2号，结婚纪念日，我买了她喜欢的白玫瑰，插在床头，她看都没看，半夜起来把花扔垃圾桶了，我早上捡回来，花瓣都蔫了。” 那些被随手记录的日子，真能证明什么？是他小心翼翼的隐忍，还是她无处安放的委屈？ 法官合上笔记本，本子封面内侧夹着一张照片，是刚结婚时拍的，两人笑得眼睛眯成缝，男人搂着女人的腰，女人歪头靠在他肩上。 “这些记录，从字迹和日期来看，不是近期伪造的。” “女方，你坚持说男方强迫你，有其他证据吗？”女人低下头，头发遮住脸，肩膀一抽一抽的，过了好久，才蚊子似的哼了一声：“没有。” 男人站起身，拿起那个旧本子，手指摩挲着封面掉漆的地方。 “法官，我没强迫过她，一次都没有。她想离婚，我同意。” 说完他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女人突然喊他：“张伟！”他脚步顿了顿，没回头。 “那个……”女人声音带着哭腔，“玫瑰……那天我不是故意扔的，我……”男人没说话，拉开门走了，阳光照在他背上，影子拉得老长。 法庭里静悄悄的，只有女人的哭声，一声比一声轻，像被风吹散的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