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嫁给二婚老公，整整十一年了，我家每天的早餐，基本都是饺子，我就每天早起，包了

自从嫁给二婚老公，整整十一年了，我家每天的早餐，基本都是饺子，我就每天早起，包了十一年的饺子。最初决定每天包饺子，不是我有多爱做，是刚结婚那年，我发现老公每次吃饺子都格外香。 嫁给老张那年，他带着个六岁的小女儿，我成了他第二任妻子。 转眼十一年，天不亮我就爬起来，厨房的灯准时亮——案板上的面粉薄薄一层，擀面杖滚过，饺子皮边缘会泛起细细的波纹，像他笑起来眼角的褶子。 最初不是我闲得慌，是刚结婚那阵子，他总在饭桌上说“还是饺子香”，尤其是我包的，他能连吃三大碗，连汤都喝干净，碗底映着他满足的脸。 那时候我琢磨，二婚的日子，总怕处不好，他带着孩子，我又是头回当妈，心里慌慌的——饺子是家常饭，他爱吃，我就天天做，总能让他和孩子暖乎点吧？ 头半年最累，小敏怯生生的，不肯叫妈，我把饺子捏成小兔子形状，她才肯凑过来，小口咬着耳朵说“阿姨，这个兔子没胡子”。老张在旁边笑，说“等你妈学会了，给你捏带胡子的”。 “妈”字就这么从孩子嘴里冒出来时，我正往锅里下饺子，沸水溅在手背上，烫得我一哆嗦，心里却甜得发慌。 上个月小敏高考完，收拾她房间翻出个旧本子，里面夹着张她八岁画的画：一个扎围裙的女人在擀皮，旁边男人举着碗，碗里画了歪歪扭扭的饺子，旁边写着“爸爸说，妈妈包的饺子里有星星，吃了就不想妈妈了”。 我捏着那张画，手有点抖——老张的前妻走得早，小敏六岁前跟着奶奶，他一个大男人又当爹又当妈，怕是没少在孩子面前强撑着；我刚来时，小敏总怯生生的，不肯叫妈，是饺子让她慢慢凑到我身边，说“阿姨包的饺子比奶奶的软和”。 那天晚上我没睡好，想起十一年来每个清晨五点半的厨房，想起面团在掌心揉出的温度，想起他每次吃完都要把碗底舔干净的样子——原来那些我以为的“爱吃”，全是他小心翼翼的“想让我们好”。 你说，两个人过日子，是不是总这样？你以为自己在付出，其实对方也在拿真心当柴烧，就为了把这日子的火，烧得旺一点，再旺一点。 第二天早上，我没包饺子，煮了粥，煎了鸡蛋。 老张坐在桌边，愣了愣，没问为什么，只是把煎蛋推给小敏，自己喝了口粥，说“今天的粥也香”。 小敏啃着鸡蛋笑：“爸，你是不是不敢说不喜欢喝粥？” 他挠挠头，看向我：“不是不敢，是你妈做啥都香——其实那年你第一次包饺子，我是怕你觉得委屈，二婚的女人不容易，我想让你知道，你做的每样东西，我都珍惜。” 现在我们每周三吃面条，周五喝豆浆，偶尔他也会学着揉面，虽然饺子捏得歪歪扭扭像元宝，小敏却拍着手说“爸爸包的有爸爸味”。 今早我又包了饺子，韭菜虾仁馅的，是小敏昨天点的。 老张夹起一个，咬了一半，忽然说：“你看这饺子边，跟你刚嫁过来时擀的一样，还是带着点歪。” 我低头看案板，面粉上落着几缕晨光，像极了十一年前那个清晨，他第一次说“饺子香”时，眼里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