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资卡交给婆婆，5万转给小叔子买房，妻子没吵没闹，只是不再说话。那天晚上饭桌上，

工资卡交给婆婆，5万转给小叔子买房，妻子没吵没闹，只是不再说话。那天晚上饭桌上，婆婆还像往常一样给她夹菜，说今天的鱼是特意去早市挑的新鲜货，让她多吃点。她低头扒着碗里的饭，筷子没碰那几块鱼肉，也没像平时那样跟婆婆搭话。丈夫坐在对面，几次想开口说什么，看她一直沉默的样子，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结婚三年，我的工资卡一直由婆婆保管。她说“年轻人存不住钱，我替你收着，以后给孩子上学用”，那时我信了，连卡壳上去年交水电费蹭出的划痕都没在意。 直到上周查账单，5万的转账记录刺得眼睛疼——收款方是小叔子的名字，备注“购房款”。我拿着手机去问婆婆，她正择菜，头也没抬：“你小叔子买房差首付，一家人帮衬是应该的，还问？” 那天晚上的饭桌，灯是暖黄色的，照在婆婆夹过来的鱼块上，鳞片还闪着光。“早市挑的活鱼，特意多蒸了两分钟，你爱吃的嫩口。”她的筷子在我碗里顿了顿，鱼肉带着血丝——以前她总说鱼要蒸八分钟才嫩，今天大概是急着去银行转钱，忘了。 我低头扒饭，米粒粘在嘴角也没擦。筷子在碗里戳了戳，没碰那几块鱼，也没像平时那样接话：“妈您也吃，这鱼看着就新鲜。” 丈夫坐在对面，手指在桌布上抠了抠，三次张了嘴。第一次想说“妈也是好心”，第二次想夹菜给我，第三次大概是想问“你怎么了”，但最后都变成了沉默，只有他碗里的汤晃了晃，溅出一滴在桌面上。 我突然想起刚结婚时，婆婆也是这样给我夹鱼，说“多吃点，补补身子”，那时我笑着把鱼刺挑干净，喂到丈夫嘴边，他还亲了亲我额头说“我老婆真好”。现在怎么就咽不下去了呢？是鱼太腥，还是心里的东西堵得慌？ 婆婆大概没察觉，又或者察觉了也不在乎，继续给丈夫夹菜：“你也多吃，最近加班辛苦。”丈夫“嗯”了一声，扒饭的动作快了两倍。 我放下筷子，碗里的饭还剩小半碗，鱼肉原封不动。筷子碰到碗沿，发出“叮”的一声，在安静的饭桌上格外清楚。 丈夫猛地抬头看我，眼里有慌。我却已经站起身，没回头。 卧室门关上的瞬间，听见婆婆在外面说：“这孩子，怎么回事？饭都不吃完。”丈夫没接话，只有他拖鞋蹭地的声音，从客厅到卧室门口，停了很久，没敲门。 其实我不是不气。是气到不想吵了——从结婚时工资卡被“保管”，到过年给我妈买的围巾被婆婆拿去送小姑子，再到这次没商量就转走的5万，那些“一家人”的道理，我听了三年，终于听累了。 沉默不是妥协，是突然明白：有些门，你以为是家的门，其实早就上了锁，钥匙在别人手里，你连敲的力气都没有了。 现在那碗饭还在厨房的餐桌上，鱼块大概已经凉透了。我没再去看，就像没再碰那张工资卡一样——卡壳上的划痕还在，但我知道，有些东西，从转账成功的那一刻起，就蹭掉了，再也找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