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班后，和孩子奶奶带孩子在小区散步，孩子跑去和小伙伴玩，我和几位宝妈闲聊起来

昨天下班后，和孩子奶奶带孩子在小区散步，孩子跑去和小伙伴玩，我和几位宝妈闲聊起来。不聊不知道，一聊才知道，她们孩子都上六年级了，却还没出去工作，一直陪着孩子上学？我当时就挺惊讶的，心说这得多放心不下孩子啊。我就问其中一个宝妈，我说：“你这一直不上班，光围着孩子转，以后孩子上中学住校了，你咋办啊？” 傍晚的风带着点热乎气，小区里的路灯刚亮起来，橘黄色的光落在石板路上。孩子像只脱缰的小马，嗖地蹿进小伙伴堆里，银铃似的笑声老远就能听见。我和孩子奶奶坐在长椅上，她手里摇着蒲扇，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旁边几位宝妈打招呼。 一开始就是随便聊聊天气，说说谁家孩子这次考试又进步了。直到一位宝妈叹了口气说“这六年级真是熬人”，我才猛地发现，她们几个孩子都这么大了，竟然都没出去工作。 我心里咯噔一下，手里的保温杯差点没拿稳。这得多放心不下啊？我家娃才上幼儿园，我都已经开始规划重返职场的事了。 忍不住捅了捅旁边穿碎花裙的宝妈：“你这一直围着孩子转，等他上了中学住校，日子咋打发？”话一出口我就有点后悔，觉得太直接了。 她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眼角的细纹挤在一起，反而显得挺亲切。“刚开始也焦虑啊，”她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刘海，“我以前是做会计的，计算器敲得比谁都快。后来孩子上四年级，有次半夜发烧，我背着他往医院跑，才发现自己啥都不如孩子重要。” 另一位短发宝妈接话：“可不是嘛。上次帮他整理书包，发现铅笔盒里还藏着二年级的橡皮，上面画的奥特曼都磨没了——你说这些小破事，等他长大了，咱还能跟谁念叨去？” 我看着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突然想起上周辅导孩子写作业，因为他把“辩”字写成“辨”，我气得把作业本摔在桌上。孩子当时那委屈的眼神，现在想起来心里还发酸。 原来不是她们放心不下，是孩子的成长跑得太快，快到她们想抓住点什么，哪怕只是每天早上煎蛋的火候，晚上台灯下的影子。 穿碎花裙的宝妈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她的手很暖，手背上有几道浅浅的细纹。“等他住校了，我打算去学烘焙，”她眼睛亮晶晶的，“以前上班总觉得没时间，现在才明白，能陪着他把这六年过踏实了，比啥都强。” 旁边的奶奶突然叹了口气，蒲扇摇得更慢了：“我们那时候哪有这条件？把孩子往学校一扔，就得去地里干活。现在的年轻人啊，活得细。” 我望着不远处还在疯跑的孩子，他的小书包歪在肩膀上，像只小乌龟。突然觉得，那些看似“围着孩子转”的日子，说不定是妈妈们最珍贵的时光。她们不是失去了自己，而是把自己的一部分，悄悄种进了孩子的童年里。 回家的路上，孩子奶奶说：“你以后可别这样。”我没说话，只是握紧了孩子汗津津的小手。 月亮慢慢爬上来，照亮了小区里的香樟树。我在想，到底是我们离不开孩子，还是孩子在给我们留时间适应——适应他们终将长大，终将离开我们身边的那一天。或许，那些选择暂时放下工作的妈妈们，早就想明白了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