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姐姐离婚了,净身出户。过几天要来我家住,我没同意,公公婆婆就把我们赶出来。防

勇敢的风铃说史 2025-12-14 12:20:26

老公姐姐离婚了,净身出户。过几天要来我家住,我没同意,公公婆婆就把我们赶出来。防盗门在身后“砰”地撞上,我抱着刚买的菜籽油趔趄了两步,油桶撞在楼道扶手上,黄绿色的液体顺着桶缝往下滴,在台阶上画出歪歪扭扭的线。 上周三晚饭时,婆婆往我碗里夹了块排骨,突然说“你姐过两天搬过来”。老公扒饭的手顿了顿,米粒掉在桌布上。 我盯着碗里的排骨,没敢抬头。姐姐离婚的事我们知道,上周我还帮她去旧家收拾东西,衣柜里挂着她和前姐夫的婚纱照,玻璃碎了个角,她蹲在地上一片片捡,说“净身出户也好,清净”。 “家里就两居室,”我小声说,“孩子房间刚放了书桌,晚上写作业到十点,台灯照着墙……”话没说完,公公把筷子往桌上一拍,瓷碗震得叮当作响:“那是我闺女!离婚了无家可归,你当儿媳的容不下?” 第二天我去超市买油,想着晚上炸孩子爱吃的藕盒。菜籽油拎在手里沉甸甸的,瓶身上画着金灿灿的油菜花,导购说这是新榨的,香。我还买了袋面粉,塑料袋勒得手指发红。 走到单元楼门口,看见我们的行李箱堆在台阶上,天蓝色的那个是结婚时买的,轮子上还沾着去年去海边的沙。婆婆从楼道里出来,围裙上沾着面粉:“要么让你姐来住,要么你们走。” 我抱着油桶没动,老公从后面赶来,拉我的胳膊:“先进去说,妈气头上。”防盗门“砰”的一声在我们身后撞上,震得楼道声控灯都亮了——昏黄的光打在行李箱上,拉链头闪着冷光。 我抱着油趔趄了两步,桶底撞在楼梯扶手上,桶盖松了——早上在超市特意拧了三圈的,现在黄绿色的油顺着指缝往下流,滴在我新买的帆布鞋上,晕开一小片污渍。 老公蹲下去想扶桶,被我躲开了。我蹲下身看那滩油,从第五级台阶一直洇到第八级,像谁用黄颜料画了条断断续续的河,每一滴都往下渗,带着菜籽油的生涩气,钻进水泥缝里。 我真的错了吗?明明上周我还帮姐姐整理过她落在旧家的毛衣,浅灰色的,起了球,她抱着我哭,说“以后再也不冲动了”,那时她靠在我肩膀上,头发蹭着我的脖子,软软的。 “家里小是真的,”老公坐在行李箱上,声音哑哑的,“但妈觉得,你姐受了委屈,我们就得兜底。”他掏出手机刷酒店,屏幕光映着他的脸,眼下有青黑——这几天他夹在中间,没睡好。 油还在滴,嗒,嗒,嗒。声控灯灭了,楼道里暗下来,只能听见油滴在台阶上的声音,还有老公手机里“暂无空房”的提示音。 我想起昨天整理姐姐旧物时,她塞给我一个信封,里面是两千块钱,说“之前借你的,现在还上”。那时她眼里有光,说“以后自己过,挺好”。怎么才几天,就成了“无家可归”? 或许在公婆眼里,她永远是那个需要护着的小姑娘,而我这个儿媳,再怎么掏心,终究是外人。 油桶空了小半桶时,老公突然站起来:“去我同事家挤一晚吧,他单身,有空房间。”我点点头,拎起行李箱,轮子在台阶上磕出“咯噔”声,像在踩碎什么东西。 走到楼下,回头看了眼楼道口,那滩油在路灯下泛着光,像谁不小心打翻了调色盘,把黄绿的委屈、昏黄的无奈,都泼在了那个我们住了五年的家门口。 夜风有点凉,我裹紧了外套,菜籽油的生涩香还粘在手指上,洗不掉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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