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个对什么都不讲究的儿子,你也是苦恼至极。我儿子今年26岁了,长得还算一表人才。1米9的大个子,双眼皮儿,笑起来左边有个浅浅的梨涡,可偏偏活得像个糙老爷们。你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里想着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上心呢。 我家那小子,今年二十六了。一米九的个子戳在那儿,双眼皮,笑起来左边一个浅浅的梨涡,走路上回头率总不低——可你再看他那屋,沙发上堆着没叠的外套,桌上的马克杯沿结着圈茶渍,地板缝里还卡着上周的薯片渣,活脱脱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宿舍,哪有半点二十五六岁青年的样子。 我常站在他门口叹气,手里捏着新买的浅蓝衬衫,标签还没拆。“明明长了张能靠脸吃饭的嘴,偏要把日子过成糙米粥。”这话我说过不下二十遍,他每次都挠着头笑,梨涡陷得更深:“妈,舒服就行呗,衬衫穿久了也磨领子。”你说这孩子,是不是故意气我? 上周三我加班晚归,刚打开门就闻见一股糊味儿。冲进厨房,看见他蹲在地上,手里拿着个焦黑的锅铲,灶上的锅里躺着几个歪歪扭扭的鸡蛋——蛋白没熟,蛋黄流了一地。“妈,你不是说想吃溏心蛋吗?我看视频学的……”他声音越来越小,耳朵尖红得像番茄,脚边还放着我昨天随口提的“最近膝盖疼”的膏药,包装被他拆得皱巴巴的。 那一刻我突然想起,他上大学时,我去看他,宿舍里别人的书桌上摆着游戏机,他桌上却放着我织到一半的围巾,针脚歪歪扭扭地接着,旁边压着张纸条:“妈,你上次说手腕疼,别织了,我自己买就行。”原来他不是不讲究,只是他的“讲究”,从来不在自己身上。 那些被我嫌弃的旧T恤,领口磨出毛边的卫衣,口袋里总装着我爱吃的薄荷糖;那些被我念叨的“不会照顾自己”,藏着他凌晨三点给发烧的室友送药,记得楼下阿姨的猫叫“咪咪”,会把我随口说的“想吃城南的糖糕”记在手机备忘录里。 我以前总怕他这样“糙”下去,遇不见懂他的人;现在倒觉得,这样挺好。他不是活得潦草,是把精致留给了值得的人和事——比如把工资卡塞给我时说“妈你随便花”,比如下雨天撑着伞站在公司楼下等我,裤脚全湿了还笑“没事,我高,淋不到头”。 昨晚我又去他房间,那件洗得发白的灰T恤还挂在阳台,风一吹,衣角扫过晾衣杆,发出“咯吱”的轻响。我伸手摸了摸领口的毛边,突然想起他十七岁那年,穿着这件T恤,把考上大学的通知书递到我手里,也是这样笑着,梨涡浅浅的:“妈,以后换我照顾你。” 原来有些“不讲究”,从来不是马虎,是藏在烟火气里的温柔啊。
一句惊醒梦中人!快看,估计很快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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