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生病出院后,大姑姐把大家聚在一起,商量公婆以后的养老问题,她的意思,公婆年龄大了,再单独生活不行,她负责出钱,让我家和小叔子家各养一个,我当场拒绝,她们都用异样的眼光看我,接着我说了一句话,公婆瞬间红了眼眶。 婆婆出院那天,天气阴沉沉的。 客厅里飘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混着大姑姐带来的水果香,有点奇怪。 婆婆坐在沙发正中间,膝盖上搭着我去年给她买的灰色羊绒毯——她以前总说这颜色老气,今天却裹得很紧。 公公挨着她坐,双手摩挲着拐杖头,没看任何人。 大姑姐把瓜子壳推到茶几边缘,最先开口。 "爸,妈,我意思是这样,"她声音比平时高半个调,"你们年纪大了,单独住我们不放心。我在外地,出钱是应该的。" 她顿了顿,眼睛扫过我和小叔子,"就让老大媳妇家接爸,小媳妇家接妈,这样每家负担轻点儿。" 我杯子里的菊花茶还没喝到三分之一,突然就凉了。 "不行。"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却很清楚。 大姑姐的眉毛立刻竖起来,小叔子张了张嘴没说话,连一直低头抠沙发缝的小侄女都停下来看我。 那些目光像细密的针,扎得人后背发紧。 "你们是不是觉得我不孝?"我问,其实没指望谁回答。 婆婆的手在毯子里动了动,露出半截枯瘦的手腕,青色的血管很明显。 "结婚十二年,我知道爸有高血压,每天早上要吃降压药,必须配着热粥,否则胃会不舒服;妈心脏不好,晚上不能喝太多水,起夜次数多了容易头晕。" 我站起来,走到公婆面前蹲下去,握住婆婆冰凉的手。 "但是,"我看着他们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他们是夫妻啊。" 公公的喉结动了动,拐杖"咚"地敲了下地板。 "从二十岁结婚到现在,五十六年了,他们一起养大三个孩子,一起搬过四次家,一起熬过最难的那些年。现在老了,要把他们拆开?" 我抹了把脸,突然笑了,"谁家养老是把老伴儿拆开的?" "我家房子大,"我把婆婆的手放回毯子里盖好,"让爸妈都住我家去。我白天上班,就让小区门口的张阿姨来帮忙做两顿饭,晚上我陪他们说话。周末小叔子一家过来,正好热闹。" 我转向大姑姐,"姐,你出钱,我们出力,不用拆。" 客厅里静了好一会儿,只有墙上挂钟的滴答声。 然后,我看见婆婆的眼泪掉在羊绒毯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印子。 公公掏出皱巴巴的手帕,先给婆婆擦眼泪,擦着擦着,自己的眼眶也红了。 "傻孩子,"他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我们俩老的,咋能给你添那么多麻烦。" 那天的夕阳特别好,从阳台照进来,刚好落在公婆紧握的手上。 后来我才知道,婆婆出院前偷偷跟护士说,宁愿去养老院,也不想分开住。 原来我们总以为给父母最好的,却忘了他们最想要的,不过是不分开。 养老从来不是一道算术题,算不清谁多谁少,只看有没有把心放在里面。 现在每个周末,小叔子都会带孩子来,大姑姐视频电话准时打过来,婆婆会把手机举得高高的,让她看公公在阳台浇花的样子。 有些温暖,真的不用花很多钱,只需要记得,他们先是彼此的老伴,才是我们的父母。
丈夫责备媳妇不早起帮婆婆做饭,累的婆婆腰都疼了!媳妇一个巴掌过去,丈夫和婆婆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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