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日军俘虏,确切地说他是“琉球兵”!名字叫外涧喜松。 1939年11月23日,孙渡指挥第58军,在湖北崇阳县石城湾白螺坳伏击日军。在战斗中,外涧喜松被俘虏。 外涧喜松1918年生于琉球岛(今冲绳)那霸市的一个渔民家庭,祖辈三代靠驾着小渔船在东海捕鱼为生。1879年琉球被日本吞并后,当地人就一直受着殖民压迫,男子到了适龄就可能被强征入伍。 1938年秋,日军在琉球挨家挨户抓壮丁,当时正在海边修补渔网的外涧喜松,被两名日本兵架着胳膊拖走,临走前只来得及喊一声“阿爸阿妈”,连换件衣服的时间都没有。他从没学过打仗,三个月的军事训练只教会了他扣扳机、喊口号,就被塞进运输船,一路颠簸到了中国战场。 指挥伏击的第58军军长孙渡,是滇军里出了名的“硬骨头”。这支部队全是云南子弟,带着高原人的勇猛和韧劲,从云南一路转战到湖北,见惯了日军的烧杀抢掠。1939年的崇阳,百姓被日军祸害得流离失所,不少村庄成了废墟。58军刚到驻地,就有老乡主动找上门,哭着诉说日军的暴行,还自告奋勇当向导,把白螺坳的地形摸得明明白白——这里山高谷深,是伏击的绝佳地点。 战斗打响那天清晨,雾气还没散。日军的行军队伍拖着沉重的脚步走进峡谷,他们没想到,两侧山坡上早已埋伏好了58军的战士。随着孙渡一声令下,枪声、手榴弹爆炸声瞬间打破寂静,日军被打得晕头转向,四处乱窜。 外涧喜松吓得腿都软了,手里的步枪掉在地上,他蹲在石头后面,浑身发抖。一枚炮弹在不远处炸开,冲击波把他掀翻在地,等他昏昏沉沉爬起来,冰凉的枪口已经顶在了他的胸口。 被押到58军营地时,外涧喜松紧闭双眼,浑身哆嗦。他在训练时听日本军官说,中国军队会把俘虏剥皮抽筋,可等了半天,没等来打骂,反而有人递过来一个热乎乎的粗粮窝头。他迟疑着接过,看到递窝头的战士脸上没有敌意,只是眼神里带着疲惫。营地的战士大多是农民出身,见这个俘虏年纪不大,眼神里满是恐惧,不像是那些作恶多端的日军骨干,也就没为难他。 几天后,外涧喜松慢慢放下了戒备。他用生硬的汉语夹杂着琉球方言,跟看守他的战士比划,说出了自己的遭遇。他说自己根本不想打仗,更不想伤害中国人,是被日本兵逼着来的,夜里总梦见父母在海边等他回家。战士们听了心里不是滋味,他们大多也是背井离乡参军抗日,谁不想守着家人过日子? 58军的军医看他身子单薄,还把自己的备用军装给他换了,教他说简单的汉语。外涧喜松渐渐融入了营地,他看到战士们虽然装备简陋,却个个斗志昂扬,看到老乡们冒着危险给部队送粮食、洗衣服,心里受到了极大的触动。他主动提出帮忙,因为略懂日语和汉语,就跟着侦察兵翻译截获的日军情报,还帮着医护人员照顾伤员——他给伤员喂水、换药,动作笨拙却很认真,伤员疼得哼哼时,他就用琉球语轻声安慰。 有一次,部队转移时遭遇日军小股部队偷袭,外涧喜松正在帮着搬运物资,听到枪声后,他没有逃跑,反而捡起地上的一根木棍,挡在一名年轻战士身后。虽然他没什么战斗力,却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事后,孙渡军长特意召见他,拍着他的肩膀说:“你和那些侵略中国的日军不一样,你也是受害者。” 1945年抗战胜利后,外涧喜松终于能回家了。58军的战士们凑了些盘缠给他,送他到码头时,不少人红了眼。他握着战士们的手,一遍遍说着“谢谢”,还承诺回到琉球后,一定要告诉乡亲们中国人的善良,告诉大家战争的可怕。可等他回到那霸,才发现家乡早已被战火摧残,父母在美军轰炸中去世,家园变成了一片废墟。 后来,外涧喜松成了一名反战人士,他走遍琉球各地,讲述自己在中国的经历,揭露日本军国主义的暴行,呼吁人们珍惜和平。他常说:“我在中国看到了真正的正义,中国军队没有伤害我这个俘虏,反而给了我温暖。战争只会带来痛苦,无论是侵略国还是被侵略国,普通百姓都是受害者。” 这段跨越国界的经历,藏着战争的残酷,更藏着人性的光辉。外涧喜松是琉球被殖民的缩影,是日本军国主义的受害者,而58军战士们的人道主义精神,展现了中国军队的胸襟与担当。战争可以让国家对立,却无法磨灭人性中的善良。铭记这段历史,不是为了延续仇恨,而是为了警惕军国主义复活,珍惜当下的和平生活。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