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7年,朱元璋与养子朱英一同喝酒,席间,朱元璋问:“朱英,你到底是谁的孩子?”朱英毫不迟疑地回答:“我是父王的孩子啊,深沐吴王和王妃的养育之恩!” 沐英本名叫朱英,出生在1345年的安徽定远,那时候天下大乱,他爸早死,妈带着他逃难途中也病逝了。八岁的小孩独自流浪街头,捡东西吃,日子过得苦哈哈的。朱元璋那时刚拿下滁州,路过濠州城外,看到这个孤儿,就把他带回军营,从此多了个养子。朱元璋夫妇还没亲生孩子,对他特别上心,马皇后给他缝衣服,朱元璋教他识字习武。军营里到处是刀枪剑戟,沐英从小就适应了这种环境,行军打仗成了家常便饭。十六岁他第一次带兵,奇袭陈友谅的粮道,烧了敌人的补给,立下功劳。二十岁时独当一面镇守洪都,守城时加固防御,抵挡敌军进攻。鄱阳湖大战中,他护着朱元璋突围,背上中箭也没吭声,坚持到安全地方。 十八岁那年,沐英被授帐前都尉,派去镇江驻守四年,负责巡视城墙,检查工事,确保防线稳固。后来随大军入闽,攻克分水关和崇安等地,他带头冲锋,生擒敌将。朱元璋让他恢复原姓沐,移镇建宁,节制三卫,升大都督府佥事。处理军务时,他年纪轻但脑子活,办事利索,没出过纰漏。马皇后夸他有才,朱元璋也越来越器重他。洪武九年,他去关中巡视,了解民间苦处,改掉些不合理的政策,上报朝廷。次年任征西副将军,随邓愈征西蕃,到昆仑山一带,俘获大批敌军和牲畜。因功封西平侯,禄米二千五百石。 洪武十一年,沐英任征西将军,征讨西番,在土门峡败敌,取洮州,俘三副使,在东笼山筑城,平定朵甘纳儿七站,拓地数千里,俘男女两万,牲畜二十多万,回朝受赏。洪武十三年,总领陕西兵出塞,攻亦集乃路,渡黄河,越贺兰山,七天到和林,分兵夜袭,亲率骑兵冲中坚,擒脱火赤等,俘全军。次年随徐达北征,分道出塞,攻公主山长寨全宁四部,渡胪朐河,生擒李宣,尽俘其众。这些战役让他积累了丰富经验,成了朱元璋手下可靠的将领。 1367年的酒席上,朱元璋问沐英血统,沐英答是朱家孩子,感养育恩。但朱元璋没松口,手捏酒杯,指节发白。回想二十多年前,濠州城外,沐英扒泔水桶找吃的,朱元璋问他爹妈,他说都死了,就带他回营。从那起,沐英成了军中一员,马皇后缝冬衣,朱元璋教写字。将士们说朱元璋待他比亲儿子还好。那时朱标还没生,夫妇把温情全给了他。行军时绑竹筐驮他读书,沙场练兵。十六岁奇袭陈友谅粮道,二十岁镇洪都。鄱阳湖血战,他护朱元璋,中箭不吭,朱元璋给他敷药,眼泪掉下,说他如万里长城。 1368年明朝开国,沐英位列功臣,封镇国将军,统京畿禁军。金殿上,他站武官首位,腰杆直。朱元璋却睡不着觉,在酒宴上再问一遍是谁的孩子。沐英跪下,说身上每滴血都是朱家的。朱元璋摩挲酒杯,冷笑,说既感皇恩,就改姓沐。殿内安静,太监打翻汤碗。满朝知道沐英和朱标情如手足,现在皇帝收回朱姓。沐英指甲掐掌心渗血,抬头笑,说谢赐姓。次日他搬出皇城,府匾换成沐府。有人议论皇帝防养子夺嫡,沐英把长子送宫给朱标伴读。 洪武十四年,沐英任征南右副将军,与傅友德蓝玉率三十万大军攻云南。在曲靖白石江乘雾渡河,击败元军,擒达里麻,梁王自杀,入云南城,分兵收取少数民族地区,设官立卫。会傅友德于滇池,平乌撒东川建昌芒部,设卫。杨苴等围云南,沐英援救,分兵灭之,斩首六万。朱元璋留他镇守云南,傅蓝班师。捷报传来,锦衣卫查沐府无谋反迹,密匣内只有染血战袍和血书:愿为大明守南疆,至死不改赤子心。 洪武十七年,沐英征曲靖叛乱,降服,平普定广南,打通田州粮道。洪武二十年,平浪穹,每六十里设堡,留兵屯田。洪武二十一年,败思伦发,选骑兵三万,设三行火炮劲弩,分三路进击,炮弩齐发,斩首四万,生获三十七象。洪武二十二年,讨定边,败阿资,诸番归附。入朝觐见,朱元璋在奉天殿赐宴,赏金银彩帛,抚其肩,说使南方无忧,返回。回后败百夷,思伦发乞降,南中平定。兴屯田超百万亩,召商开发盐井,修路护运,建学宫选士子读书,亲颁学规。 洪武二十五年,闻朱标去世,沐英痛哭吐血,旧疾加重,五月十七日卒于云南,年四十八。军民哀哭,少数民族落泪。灵柩运南京,朱元璋扶棺哭,自抽耳光,说朕负吾儿。权力猜忌割断父子情,朱元璋怕死后儿子压不住他。但沐家用忠义回应,镇守云南二百八十二年,至明亡无叛逆。昆明金殿立沐英铁像,称黔宁王。历史讽刺:朱元璋杀尽功臣,唯一没反的是被逼改姓的养子。有些忠心刻在骨子里,夺名剜肉也抹不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