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忘带钥匙网上叫开锁,说好是60元。开锁师傅开锁之后,把锁,锁芯全部拆下来,说锁坏了要换。王琳站在楼道里,看着满地的铜质零件,后颈的汗顺着毛衣往下淌。师傅举着个锈迹斑斑的锁芯,在手机手电筒的光线下晃了晃:“你看这弹子都歪了,再用要出大事。 下午三点的楼道里,声控灯早灭了。 只有安全出口的绿光在转角发着幽微的光。 我攥着手机站在防盗门跟前,第无数次按亮屏幕——指纹锁提示“未检测到钥匙”,这才想起早上换包时把钥匙串落在玄关柜上了。 工作群还在叮叮叮响,最后一条是老板@我要下午四点的报表,指尖在屏幕上打滑,点开同城开锁的小程序,填地址时手都在抖。 电话里师傅的声音带着电流音:“十分钟到,60块,开不了不收费。” 我当时正蹲在消防栓旁边回消息,听见脚步声抬头,看见个穿蓝色工装的中年男人,工具包在身侧撞出哐当响。 他掏出个塑料牌晃了晃:“公安局备案的,放心。” 我往后退了半步,给他让出门口的位置,楼道里飘着谁家炒菜的油烟味,混着我的汗味,有点闷。 他没多话,蹲下身拿工具拨弄锁孔,三两下咔嗒一声,门开了。 我刚松口气想说谢谢,他突然从工具包摸出螺丝刀,“哗啦”一下就把门锁整个卸了下来。 铜质的零件滚了一地,在水泥地上弹起细碎的响,有个小弹簧蹦到我脚边,我下意识蜷了蜷脚趾。 “哎?您这是……”话没说完,后颈的汗突然涌出来,顺着毛衣领口往下滑,黏在皮肤上像条小蛇。 师傅举着个锈迹斑斑的锁芯站起来,另一只手摸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光打在锁芯上,照出里面歪歪扭扭的弹子。 “你看这弹子都歪了,”他把锁芯往我眼前凑了凑,光线晃得我眯起眼,“再用要出大事,万一锁死在里面,或者半夜被撬,更麻烦。” 我盯着那锁芯,突然想起上周物业来查消防,穿红马甲的小姑娘挨家挨户敲门,说老小区的锁芯大多是A级,防撬性差,建议换C级锁,当时我还嫌她烦,关门前敷衍地嗯了一声。 难道真这么巧,今天就坏了? “那……要换吗?”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有点发紧,像被什么东西掐住了喉咙。 “肯定得换啊,你这旧锁芯早该淘汰了。”师傅说着就开始翻工具包,“普通锁芯180,C级防撬的280,你这门是老式盼盼门,得配专用的,我这儿正好有个存货,算你240,便宜点。” 他说话时手里没停,把拆下来的零件往工具包里拢,有个铜片没接住,又“叮”一声掉在地上。 我蹲下去捡那个铜片,冰凉的金属贴着掌心,突然想起刚才开锁前他没说要拆锁芯,现在零件散了一地,就算想不修,还能装回去吗? 师傅已经拿出新锁芯了,银色的,比旧的亮堂不少。 “你看这新锁芯,弹子都是不锈钢的,耐用。”他用手指戳了戳锁芯上的小孔,“放心,我换完给你开保修单。” 我没接话,掏出手机假装看时间,其实在偷偷拍他的备案牌——塑料牌边角都磨白了,“公安局备案”那几个字还是清楚的。 又拍了地上的旧零件,还有他手里的新锁芯包装,心里有个声音在喊:别慌,至少留了证据。 最后我还是选了240的C级锁。 师傅装锁时,我蹲在旁边看,他手指上全是老茧,拧螺丝时手很稳,不像刚才拆锁时那么“毛躁”。 “好了。”他站起来拍了拍手,把旧锁芯扔进工具包,“试试新锁,钥匙插进去转半圈就行。” 我接过钥匙,黄铜的,沉甸甸的,插进锁孔转了一下,咔嗒一声,比刚才灵便多了。 付完钱送他到楼梯口,他回头说:“以后出门记得带钥匙,省得麻烦。” 我点点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工具包的哐当声越来越远。 关上门靠在门板上,听见手机提示音,是工作群老板催报表的消息,这才想起刚才慌乱中忘了回,赶紧拿起手机,指尖碰到屏幕时,突然觉得掌心还留着那个铜片的冰凉。 现在想想,当时到底是锁真的坏了,还是师傅想多赚点? 也许都有吧,就像老小区的楼道,永远一半亮着一半暗着,你看不清全貌,只能攥紧手里的钥匙,一步一步往下走。 至少现在,钥匙在我兜里,门是锁好的,报表也赶在四点前发出去了。 只是下次再叫上门服务,我得先问清楚:除了说好的价格,还会不会有“必须换”的零件——就像问清楚人生里那些藏在“60块”背后的240块,提前准备,总比站在满地铜零件里流汗强。
女子忘带钥匙网上叫开锁,说好是60元。开锁师傅开锁之后,把锁,锁芯全部拆下来,说
小依自强不息
2025-12-15 13:2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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